十一月十七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半個月內連續陰雲,難得的好天氣。
祝家。
祝湘湘端著藥碗從林清房間內走出來,周媽歎氣:“夫人好端端的,怎麼忽然病了。”
自從沈老爺子的宴會後,林清的身體就不大好了,周媽都看在眼裡,是夫人自己想太多。
“吳醫生來看過,說夫人這是老毛病了,按小姐之前給的藥方喝,準沒錯。”
周媽下意識看了眼祝湘湘,見她神色平靜,不由得鬆了口氣。
她口中的小姐當然是明鏡,以前隻要她提起,祝湘湘神情就不好。
自從京州一趟回來,整個人倒是平和了不少。
之前還是太單純,出去長了圈見識,倒是沉穩許多。
是一個好的變化。
祝湘湘秀眉微蹙,看起來憂心忡忡的。
“我看到新聞了,明鏡昨天就回江州了,不如我去找明鏡,讓她回來看看媽媽吧,媽媽見了她,心情好了,病也就好了。”
周媽見她不像是裝的,連忙說道:“那你趕緊去吧。”
祝湘湘把碗塞給她,“我這就去。”
這時祝少丹吹著口哨走了進來,見祝湘湘要匆匆出門,連忙拉著她去一邊:“姐,我這兒有一個可靠情報,關於霄爺的,你要不要聽?”
祝湘湘愣了愣,握緊了包帶:“你說。”
祝少丹挑了挑眉:“弟弟我為了拿到這個情報,廢了不少勁……你看……。”
等價交換。
祝湘湘白他一眼,從包裡拿出一張卡在他麵前晃了晃:“裡邊有兩萬塊,你自己省著點花,彆再出去瞎混。”
自從他不務正業後,林清就把他所有的卡停了,祝少丹之前有不少限量版球鞋球衣手表什麼的,這些東西隨手一賣就是一筆錢,不過早被他造作完了。
“還是我姐疼我。”
“少貧了,快說。”
祝少丹盯著那張卡,吞了口唾液,說道:“我讓兄弟打聽了一下,霄爺基本上每個周六都會去西郊跑馬場視察,在那兒待兩個小時左右,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在去的路上。”
祝湘湘看了眼牆上的時鐘,現在是上午九點鐘,等找了明鏡再去就來不及了。
祝湘湘咬了咬牙:“走,我們去馬場。”
祝少丹小跑追上去:“姐,卡,卡給我啊。”
“什麼卡?”
祝少丹懵了:“你騙我?”
“兵不厭詐,我答應你什麼了?”
“你……好,好得很。”祝少丹氣笑了。
祝湘湘晃了晃手裡的銀行卡,“今天事情要是成功了,我往卡裡再彙兩萬,這筆買賣,你做不做?”
祝少丹臉上重新露出笑容:“姐,你會騎馬嗎?”
“小時候媽媽給我報的名媛課程裡有這門課,不過我不太感興趣,學了幾節就沒再去了,轉悠兩圈應該沒問題。”
豈止是不感興趣,是討厭。
正常的女孩子誰會喜歡騎馬,一身汗臭味和馬臊味,難聞死了。
“對了,你剛才急匆匆出門,要乾什麼去?”
祝湘湘臉色僵了僵,不動聲色的說道:“沒什麼,約了個同學。”
“男的女的?”
“你查戶口呢,問東問西。”
——
自從上個月馬術比賽大火之後,騎馬就成了江州一項很流行的運動。
尤其在上流社會階層間,取代了高爾夫和下午茶,成了名媛和貴婦們日常休閒娛樂的好去處。
你要是會騎馬,那說出去會是件很有麵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