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進去了有二十來分鐘的時間就出來了。
祝湘湘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邊下樓,怯怯的問道:“明鏡,你跟霄爺很熟嗎?”
明鏡含笑看了她一眼。
祝湘湘心口一跳,不自覺垂下了目光。
“我……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隨口問問,你不想說就算了。”
明鏡緩步下樓,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祝湘湘追上去,“明鏡……我……我其實早就想找你了,媽媽她最近身體不太好,我想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回家看看媽媽吧,她也許見了你,身體就會好一些了。”
明鏡點頭:“有時間我會回去的。”
她看明鏡這麼好說話,就有些得寸進尺了:“你騎術那麼好,可不可以教教我。”
話落似乎感到有些唐突,不好意思的說道:“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
她以為明鏡怎麼著也會答應了,畢竟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臭丫頭明鏡都能耐心的教她騎術,馬場這麼多人,明鏡又重名聲,如果兩人關係和睦,對誰都是有益無害。
自從京州回來之後,她就想明白了,爭她是爭不過明鏡的,不如搞好兩人之間的關係,對她隻有無窮的益處,現在她還存了點自己的小心思。
誰知明鏡隻是溫柔的笑了笑:“剛才教你的就是馬場的金牌教練,跟著教練的步驟來,腳踏實地,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學有所成。”
話落徑直走入了馬場。
祝少丹打馬走到祝湘湘麵前,翻身下馬問道:“你跟著她乾什麼去了?”
祝湘湘抿抿唇:“少丹我問你,明鏡跟霄爺很熟嗎?”
“沒聽說過啊,她剛才是見霄爺去了?”祝少丹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不是吧不是吧,霄爺不會那麼膚淺吧。
明鏡要是踩了狗屎運被霄爺看上,還不得更囂張了,得騎在他脖子上拉屎拉尿吧。
祝少丹忽然覺得天地一片昏暗。
我命休矣。
祝湘湘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如果霄爺喜歡她,那就再好不過了,明鏡值得的。”
“那你呢。”
“我?”祝湘湘苦澀一笑:“我不過是個假千金,論身材論容貌論聰明才智論家世我都不如明鏡,我有自知之明。”
祝少丹看看不遠處的明鏡,再看看麵前淒風苦雨的祝湘湘,“誰說你不如她的,在我心裡你比她強多了,有個成語怎麼說來著,妄……妄什麼薄?”
祝少丹煩躁的抓抓腦袋,怎麼都想不起來。
“妄自菲薄,讓你不好好學習,連個基本的成語都不會?”祝湘湘無奈的說道。
“對對你不要妄自菲薄,有誌者事竟成,隻要功夫下得深,鐵杵也能磨成針……。”祝少丹開始故意賣弄起他那點微薄到可憐的學問。
祝湘湘懶得理他,一點都不靠譜。
“明鏡。”柳暮雪騎在馬上,看到明鏡,立刻策馬跑了過來。
柳暮雪學習能力十分強大,現在已經能完全自由驅策了。
她端坐在馬上,居高臨下望來,手帕蒙著半張臉,露出一雙彎彎如月牙一般的眼睛。
“我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可是這裡的場地還是不過癮,有一天我們去蒙古的大草原上騎馬吧?”
那才是真正的自由的氣息。
明鏡牽著烈風,翻身上馬,遠遠看著這邊的人被明鏡上馬的瀟灑漂亮而驚歎。
不管練過多少遍,都學不來明鏡的瀟灑利落。
明鏡坐在烈風背上,望著遠方的地平線,清風拂過耳畔,淺淺微笑:“好。”
“架。”
一聲清喝,馬蹄飛躍出去,矯健的身影逆風而去。
柳暮雪哈哈笑了一聲,策馬趕了上去。
“等等我。”
祝湘湘遠遠的望著,眼底流露出一絲羨慕。
現在騎馬這項運動在江州這麼火,出去她要是說她不會,真是有些沒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