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白子琰感受到麵前的男人一瞬間冷酷的眼神,結結巴巴的說道:“怎……怎麼了?雲大哥。”
“你說明鏡是誰的女兒?”
“冉博文啊,江州大名鼎鼎的人物。”
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個都那麼震撼的樣子,明鏡是誰的女兒有什麼區彆嗎?她不始終都是明鏡嗎?
雲墨沉著臉說道:“多謝白少爺把我們家小少爺送回來,時間很晚了,你該離開了。”
“好,我就在這家酒店住,小飛醒了雲大哥你一定要告訴我。”
雲墨點點頭,白子琰離開後,他立即給曲蘭亭打去電話。
誰知曲蘭亭已經得到了消息。
“小飛怎麼樣?”
“明鏡打暈了小少爺,聽白少爺的意思,小少爺這次受刺激不輕。”
“她竟然是冉博文的女兒,這實在是我沒有想到的,當年冉博文死的時候,小飛就在現場,根據現場的勘測,在唯一一把手槍上,發現了小飛的指紋……。”
“先生,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您,小少爺最近問了我當年的事情,他什麼都想起來了,他一直以為是自己殺了禹江,為了不讓小少爺背上心理包袱,我告訴他禹江沒有死,但是小少爺卻並未死心,一直在暗中調查禹江,如今明鏡身世曝光,小少爺以為他和明鏡之間有殺父之仇,一時痛苦難以接受。”
“禹江啊……這是蔣春嵐下的一盤棋,小飛不經意卷進去,成了一顆棋子,隻是十幾年過去了,本以為一切已塵埃落定,沒想到、冉博文的女兒卻在這個時候出現……。”
曲蘭亭沉吟了一下,“這個姑娘不簡單,查不到她的底細,但她一定是衝蔣春嵐來的,江州現在已經不安全了,你立刻帶小飛回京州。”
“是,先生。”
雲墨背起曲飛台快速離開酒店,在酒店大廳見到了白微寧。
“雲墨哥,您要帶曲哥哥回京州嗎?”白微寧攔住了兩人。
雲墨蹙了蹙眉:“白小姐,有什麼事嗎?”
白微寧抿抿唇:“我……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回去嗎?”
“這恐怕不方麵,白少爺還在樓上,白小姐不妨和白少爺一起回京州,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話落快步離開。
等小飛醒了,想走就來不及了。
白微寧盯著雲墨的背影,為什麼雲墨這麼著急把曲飛台帶回京州?
看來連曲大哥都不願意小飛留在江州,如果作為祝家千金的明鏡,還有那麼百分之零點一的可能,那麼現在,曲家是絕對不會同意了。
冉博文的女兒,任何人家都不會看上她的。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白微寧看了一眼,笑著接通:“葉子,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
“我看了網上的新聞,你不是也去祝家的宴會了嗎?到底怎麼回事?”薄蓮葉問道。
“說來話長,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回到京州我慢慢跟你說。”
“明鏡她、真的是冉博文的女兒?”
這個名字在京州也是很有餘威的,很多人都不會陌生。
“是真的,冉騰霄親自來接她,不會錯的。”
“竟然是真的……。”薄蓮葉喃喃道。
“對了,我在宴會上還見到了薄小叔,他跟祝家什麼時候有了交情?”
“什麼?小叔叔也在?”薄蓮葉震驚道。
“我離開的時候,薄小叔還在,隻是現在就不知道了,你可不知道薄小叔一出現,江州那些名媛眼睛都快直了,恨不得撲到小叔身上去。”
薄蓮葉翹了翹唇,“京州的大家閨秀小叔都看不上眼,更彆提江州了。”
“你回來那天給我發消息,我去機場接你。”
薄蓮葉掛了電話,一轉身看到了站在身後的薄玉薑。
“姑姑,你還沒睡啊?”
“在和寧寧通電話嗎?”薄玉薑走過來倒了杯水。
“是啊,她去江州參加今晚祝家的宴會了,我跟你說件大事,明鏡她不是祝家的真千金,她師姐才是,你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是什麼嗎?”薄蓮葉一臉興奮的說道。
薄玉薑不動聲色的笑笑:“什麼?”
“她竟然是冉博文的女兒?冉博文小姑姑你知道嗎?”
“聽說過,原來如此,她看起來實在不像。”薄玉薑握著杯子的手不經意間顫了顫,垂眸斂去眼底的陰雲。
“知人知麵不知心,冉博文的女兒又能好到哪裡去。”薄蓮葉勾了勾唇,眼神有些不屑。
終究是些不入流的把式,登不得大雅之堂,也就隻能在窮鄉僻壤逞一逞威風了。
薄玉薑端著水杯回房,關上房間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冉博文的女兒?這怎麼可能。
她回來是要複仇嗎?
薄玉薑眯起眼睛,摩挲著光滑的水杯。
忽然勾起唇角,笑了。
當年冉博文可是死在禹江手裡的,她要複仇,也隻能找禹江。
可惜,禹江的墳頭草都換了三茬了。
薄玉薑端起水杯,對著虛空敬了敬。
“阿雨,不要怪我,一切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