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冉博文招致一批殺手的瘋狂追殺,他雇傭了國際安保集團的一批頂尖保鏢為自己保駕護航。
然而敵在暗、他在明,總有失算的時候,他在一次外出時,差點被爆頭,是一位新來的女保鏢千鈞一發之際救了他。
冉博文便把這位女保鏢留在了身邊。
這位女保鏢就是禹江。
在她進入冉博文視線的那刻,她的所有資料也擺在了冉博文麵前。
身份乾淨,沒有絲毫可疑之處,這也是生性多疑的冉博文如此信任她的原因。
卻不知,這一切都是有心之人為他精心設計的陷阱。
就連禹江,也隻是她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禹江在冉博文身邊的三年,做了很多事情,她聰明絕頂,能力卓絕,當年冉家與幾大頂尖財團共同爭奪一枚賭牌,很多人都等著看冉家的笑話,江州一個小小的土匪,竟妄想與日月爭輝,然而結果出來,跌破所有人眼球。
華國唯一一枚賭牌被冉家收入囊中,開啟博金來的製霸時代。
這一切,唯禹江功不可沒。
隻不過當初冉家並未聲張,知道內幕的人並不多。
禹江的成就並不止這些,也因此在後來曝出她是臥底殺了冉博文之後,才會令那麼多人震驚。
她到底圖什麼呢?
是啊、圖什麼呢?
雖是一介女子之身,卻有不輸男子的魄力和謀略。
她的一生、猶如劃過天際的一顆流星,短暫而絢爛。
世人歎:卿本佳人、奈何為寇。
電腦屏幕黑了,映出男子英俊卻沉默的麵容。
——
薄玉薑手指是保住了,但落下了後遺症。
麻醉藥勁過了,薄玉薑冷臉聽著醫生的交代。
等醫生走後,她從包裡摸出手機,在通訊錄裡翻了一圈,找到一個備注叫儲偉的人。
一接通,便嚶嚶哭了起來。
對方心疼的很,問她是不是受欺負了,惡狠狠的揚言要替她報仇。
薄玉薑抽噎了一下:“大偉哥,我現在在江州,我好害怕啊……。”
“江州竟然有人敢欺負你?真是活膩歪了,等著,我現在就過去。”
掛了電話,薄玉薑微微翹起唇角。
她在京州這些年,也不是吃閒飯的,隻要她勾勾手指,自然多的是人為她鞍前馬後,赴湯蹈火。
儲偉的姨丈是申少劍,在江州,誰敢和申少劍對著乾呢。
她最聰明的一點就是如何花最少的精力達到最大的利益,這張巨大的人脈網,令她無往而不利。
薄玉薑剛放下手機,視頻通話的鈴聲響起。。
薄玉薑差點忘了,每天晚上十點,是她和柳相月固定的通話時間。
他大學課業忙,晚上不是開會就是備課,等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十點了,也隻有這個時候才有時間跟她聊天。
薄玉薑轉到語音通話,儘量用平淡的語氣開口:“剛到家嗎?”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透過手機話筒傳來,含著不動聲色的疑惑:“怎麼轉到語音了?不方便嗎?”
薄玉薑輕咳一聲:“剛洗完澡,還沒吹頭發呢,比較狼狽,還是彆看了。”
男人聲音裡含了一絲笑意:“你啊,睡覺前記得一定要把頭發吹乾,不然早上起來會頭痛的,你本來就有偏頭痛的毛病,不能馬虎了,記住了嗎?”
人在脆弱的時候,聽不得這麼溫柔的關心,她抽了抽鼻子,僅僅這一點的反常就被對麵的男人發現了,“發生什麼事了?你在江州受欺負了?”
“沒……沒有,我隻是想你了。”
她並不想讓柳相月知道自己受傷,她在他的麵前,永遠是最美好的一麵,不想讓他看到任何狼狽的一麵。
男人柔聲說道:“早點結束江州的事務,我在京州等你回來。”
薄玉薑笑了笑:“嗯,等回京州,我們就結婚好不好,我等不及要嫁給你了。”
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耐心,隻是粗心的薄玉薑並未發現男人的聲音淡了一些。
“好。”
“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掛了電話,薄玉薑神色淡淡的揉了揉眉心。
柳相月是一個極度刻板矜持的男人,對她十分尊重,沒有結婚之前,堅決不碰她,她主動投懷送抱,他依舊坐懷不亂,甚至懷疑過他是不是那方麵有問題,亦或者是同性戀。
後來她發現,他不是沒有那方麵的想法,隻是因為原則性問題,對自己克製,對她尊重。
這才是好男人的標準。
薄玉薑也從來不擔心他在外邊亂搞,大學裡多的是年輕漂亮的女老師和女學生,他的抽屜裡永遠是情書和禮物,他要有點心思,也不至於三十好幾了還是孤家寡人。
和他談戀愛,雖然沒有激情、也沒有驚喜,好像以後的日子一眼就能望到頭,但卻讓人踏實、讓人安心。
按世人的標準來說,他是一個絕版的好男人、好老公。
她還想奢求什麼呢?
千帆過儘、什麼山珍海味都吃過,是該換換口味了。
隻是在見識過那麼驚豔的人之後,她忽然就有些不甘心了。
——
一星期後,明鏡出院。
薄玉潯幫她辦理了出院手續,拿了一堆藥叮囑她該怎麼吃怎麼吃。
明鏡笑道:“薄醫生,今天天氣挺好的,不如隨我出去走走?”
薄玉潯挑了挑眉,“正有此意,等我去換身衣服。”
薄玉潯坐上車,還以為明鏡帶他去雲夢山莊呢,聽說最近半個月雲夢山莊免費向江州市民開放,如故園的梅花那可是一絕,大家在賞美景的同時也免不得感謝明鏡。
車子停在皇冠酒店門前,門口鋪著紅毯,侍者恭敬的跑過來打開車門。
“薄醫生,我們到地方了。”
薄玉潯有些訝然,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立著的碩大燈牌,上邊顯示十點整將會舉辦電影雲上風媒體發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