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麼知道的呢?”
男人笑了笑,“猜的。”
明塵笑嘻嘻的說道:“恭喜你,猜對了。”
明塵抓了抓腦袋,有些困惑的說道:“我該怎麼叫你呢?”
他雖然比自己大很多,可他是二姐的侄子,從輩份上的來說,她還要大一輩呢。
明塵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整個人有點轉不過彎來。
冉騰霄瞥了眼明鏡,笑道:“我們不拘泥於虛禮,你和明提叫我哥哥吧。”
明塵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立刻開開心心的叫了一聲哥哥。
明提偷偷扯了扯她的袖子,瞪了她一眼。
真是個吃裡爬外的東西。
電梯直通地下停車場,“有些狗仔和粉絲聞訊趕來,為防止不必要的麻煩,我讓司機把車開到了地下車庫。”
冉騰霄看了眼手表:“時間還早,我請兩位小妹妹吃飯好不好?”
明塵開心的點頭,想到什麼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明鏡,又搖了搖頭。
冉騰霄看向明鏡,“兩位小妹妹即是你的妹妹,以後也是冉家的小姐,我讓人準備好了兩間臥室,兩位小妹妹隨時可以搬進去,你們姐妹住在一起,不用忍受分離之苦。”
明塵雙眼“噌”的亮了,期待的看著明鏡。
明鏡搖了搖頭:“以後再說吧。”
竟是直接拒絕了。
明塵失落的垂下腦袋。
明提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雖然她很想和二姐在一起,但二姐不讓她們去冉家,一定有二姐自己的用意。
電梯門打開,明鏡當先走了出去,明塵和明提趕忙跟上去。
“大小姐。”葉劍拉開車門,恭敬的開口喊道。
明鏡微微點頭,彎腰坐進了車內,明塵和明提看著這麼奢華寬敞的豪車,神情沒有絲毫變化,跟在明鏡身後坐了進去,雙手乖巧的放在膝蓋上,明提目不斜視,明塵雖然打量,眼神中卻隻是新奇而已。
葉劍心想,果然是大小姐帶大的孩子,小小年紀便寵辱不驚,很有大小姐的範兒。
冉騰霄走過來,沉聲道:“是他嗎?”
葉劍搖了搖頭:“不太確定,他很警覺,咱們的人不敢跟的太近。”
“對了。”葉劍想到什麼,“李嶺從蘇雪那裡得到一個重要線索,可能跟十三年前一起失蹤案有關,這個人應該跟薄玉潯關係匪淺,他們從精神病院裡救了一個瀕臨垂危的女人,現在還在icu裡沒醒過來。”葉劍壓低聲音快速說道。
十三年前?冉騰霄對這個數字非常敏感,聞言劍眉微蹙。
“去查。”
蔣春嵐的仇人,也許不止一家。
“等等。”冉騰霄叫住他。
“我記得高家的飯店一直跟遠洋在合作?”
葉劍愣了愣,瞬間明了冉騰霄的意思。
高氏集團是做餐飲起家,餐飲中海鮮占大頭,一直以來跟遠洋航運旗下的海鮮品牌保持合作,今天高嘉得罪了大小姐,霄爺跟女人計較太掉價,但就這樣被人欺負了,忍氣吞聲也不是霄爺的作風。
一句話,點到即止。
冉騰霄拉開車門坐進去,房車很寬敞,再坐兩個人也綽綽有餘。
待車子駛出地下車庫,天已經完全黑透了,車燈穿透黑暗,映出飄揚的雪花,如夢似幻。
明塵降下車窗,伸手去接雪花。
“二姐,你看。”明塵接了一片雪花給明鏡看,還沒到明鏡麵前就化了。
“雪花可真美啊,跟二姐一樣的美。”
冰涼、輕盈、飄渺、可望不可及。
冉騰霄笑道:“是啊,跟你二姐一樣的美。”
明提瞥了眼冉騰霄,下意識蹙了蹙眉。
二姐這個大侄子,總覺得怪怪的。
沒走幾步,前方堵車了,原來是因為下雪,路麵濕滑,一輛小車追尾了公交車,造成路麵堵塞,所幸沒有人員傷亡,交警開始疏通車輛。
車子在車海中以蝸牛的速度爬行,時間好像忽然間慢了下來,雪花穿過車窗飄在臉上,帶來涼絲絲的感覺,拂去滿身燥意。
街邊的路燈混合著霓虹燈影折射出斑斕的光彩,雪花在光影中芬揚,像一場漫天的花雨。
她望著車窗外,他望著她。
——
暌違十三年的雪,洋洋灑灑落滿江州的每一片土地。
江州百姓驚歎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歌頌著雪花的純潔與美麗。
微博熱搜廣場上有了一條#江州下雪了#這樣的詞條,路人很好奇,江州竟然下雪了嗎?
點進去,便是各式各樣刷屏的視頻圖片。
其中有一個博主發了兩張照片。
——十三年前vs十三年後,江州的雪就像竇娥冤,這一次又是誰呢?
兩張照片分彆是十三年前大雪中的江州以及十三年後,同一個場景,十三年過去,時過境遷、滄海桑田。
很快這條微博就被點讚上了前排,很多路人留言。
——我艸這話怎麼讓人起雞皮疙瘩,江州從來不下雪的,隻要下雪肯定沒好事的。
——沒錯沒錯,我記得上次下雪有一家晚上失火全家都燒死了,江州下雪是上天示警,肯定有天災或者人禍。
——樓上的,胡說八道什麼?下雪怎麼可能失火?有沒有點常識。
——我沒胡說,死的那家是我姑姑家以前的鄰居,我當時就在我姑姑家住,第二天起來,全家都燒死了,一個活人都沒幸免,可慘了,我姑姑家都差點被燒著,連夜搬家了。
——千裡巷是不是?艸我想起來了,那家一共五口人,最小的是個才幾歲的小孩子,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前半夜下那麼大的雨,後半夜雨夾雪,房子怎麼可能會失火,又不是茅草屋,就算是茅草屋大雨也給撲滅了啊,這麼說江州下雪還真不是什麼好兆頭。
——瑞雪兆豐年,瞎咧咧什麼,現在是法治社會,難道還有人敢殺人放火不成?
——樓上的,說話彆閃了腰,某夫人的事兒才過去沒多久,不會忘了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