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趕緊扶著她:“媽,媽你怎麼了?”
老板娘下意識就朝樓上喊:“明鏡師父,明鏡師父救命啊,我婆婆不行了……。”
張警官還沒從對方真是江州來的警察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衣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孩走了過來。
老板娘看到她仿佛看到了救星:“明鏡師父,您快救救我媽。”
明鏡蹲下身,摸了摸脈。
“沒事,驚嚇過度,臥床靜養便無礙了。”
明鏡和老板娘一左一右的攙扶起老婆婆,老婆婆虛弱的睜開雙眼,那雙渾濁的老眼中猛然迸發出一抹亮光,像是逐漸熄滅的灰燼複又重新燃起。
“明鏡師父?”
明鏡笑著點頭:“婆婆,是我。”
老婆婆老淚縱橫,“真的是您,明鏡師父。”
“先彆說話了,我送您回房間。”
“我兒子他……。”
“我向您保證,他一定會沒事的。”
老婆婆這才終於放心的闔上雙眼。
張警官喃喃道:“明鏡師父?”
他在鎮上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沒聽過明鏡師父的大名,她回來了?
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整個小鎮都要沸騰。
李嶺勾了勾唇:“張警官?”
張警官猛然打了個哆嗦,從明鏡身上收回目光,看了眼對麵的男人。
“您……真是京州來的警察嗎?”
作為一個小鎮警察,京州在他的印象中,那是多麼繁華的大城市啊,京州的警察肯定很厲害,很神氣。
想到自己剛才的話,他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巴子。
“既然張警官說不是那就不是吧。”
張警官頭搖成了撥浪鼓:“不敢不敢,請問長官怎麼稱呼?”
“李嶺。”
“李長官。”張警官腆著臉走過去:“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差點誤會了長官,還望長官彆跟我一般計較,我這人沒見識,讓長官見笑了。”
李嶺最討厭這種見風使舵的人,“給你們所長打電話。”
張警官小心臟抖了抖,認命的掏出手機。
“張克你個王八羔子,是不是把我的話拋到了腦後?我說過過了晚上八點彆給我打電話,老子忙著呢,滾。”對方罵了一通,直接掛斷。
空氣中彌漫著死寂。
張克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李嶺,“那個……抱歉長官,所長他……晚上挺忙的。”
李嶺氣笑了,“官兒不大,架子倒不小,走吧,去你們所裡坐坐。”
今天來的時候他觀察了一下,這鎮上的治安還不錯,但這絕不是警察的功勞,是此地的民風問題。
張克瞥了眼蔫頭耷腦的徐劍,小心翼翼的問道:“長官,他犯了什麼罪啊?”
“綁架、勒索,謀殺。”
張克倒抽了一口冷氣,四季鎮民風淳樸,平時最多有個小偷小摸、小年輕打架鬥毆的,這罪名可離他們十萬八千裡。
還勞駕江州刑警支隊的大隊長親自來辦,這得是什麼驚天大案啊。
今年的年底考核完蛋了,所長也完蛋了。
出飯店大門的時候,徐劍猛然推了把張克,拔腿就跑。
張克趔趄了一下,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徐劍瘋了一樣拚命往前跑,李嶺嘖了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從路邊拎了顆石子兒,李嶺放在掌心掂了掂,“嗖”的一下扔出去。
正中徐劍膝窩,徐劍慘叫一聲,撲在地上。
張克忽然感覺膝蓋窩一酸,腳步忍不住抖了抖。
徐劍仍然不死心的往前爬。
夜色中,路邊停著一輛藍色超跑,車門半開,伸出一截長腿,攔住了徐劍的路。
徐劍愣愣的抬頭。
“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李警官嗎?一個小毛賊還能勞駕您親自來抓,看來這小毛賊挺厲害的。”
男人的聲音有些雌雄莫辨,夾雜著似笑非笑的嘲諷。
李嶺眯眼盯著她,忽然笑了。
“慶總,彆來無恙。”
鄭青雙手抱臂,挑了挑眉:“我無恙,我看李警官倒是有些抱恙。”
“慶總說笑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話落大步走過來,拎起徐劍的衣領,就把人提走了。
張克小跑跟上來,偷偷打量了眼鄭青,見對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張克下意識心神一跳,趕緊小跑追上了李嶺。
走了兩步,李嶺回頭瞥了眼夜色中靠著跑車的男人,身材過分纖瘦,在夜色的剪影中,顯出幾分男子少有的清麗。
李嶺皺了皺眉,扭頭準備離開的時候,目光瞥見右前方的路邊停著一輛黑色越野。
江州的車牌號。
李嶺不動聲色的離開。
鄭青走過去敲了敲車窗:“彆裝了,早就發現你了。”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少年英俊的麵容。
鄭青一臉我就知道是你的表情。
“鬼鬼祟祟的跟在後邊乾嘛呢?”
少年抿了抿唇,“我……。”
“我什麼我,我看你跟私生也沒什麼區彆,整天鬼鬼祟祟的跟著明鏡。”
曲飛台怔了一下,發現自己一直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挺直了腰,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那你呢,你是明鏡的什麼人?憑什麼跟著她?男女有彆知不知道?”
鄭青氣笑了:“你這小子真是有意思,我是她什麼人你不知道啊,行,今天我就告訴你,我是明鏡最信任的人,也是最親近的人,你能比嗎?”
曲飛台冷哼一聲:“我不信。”
鄭青嘖了一聲:“果然還是個孩子。”
誰知這句話就像踩了曲飛台的痛點:“你才是孩子。”
鄭青眼珠子轉了轉:“曲飛台,我記得你在梵語娛樂的合約快到期了吧,不如到時候簽到我們公司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鄭青的眼神意味深長。
拍了拍曲飛台的肩膀:“小夥子,我很看好你。”
曲飛台抖了抖肩,一臉嫌惡,看鄭青的眼神仿佛看一個瘋子。
“如果你拒絕了,一定會後悔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