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青趕忙說道:“不急不急,慢工出細活兒嘛,按你的節奏走。”
“那就好,你們來選個樣子吧。”
選好樣時候不早,兩人告辭離去,踏出門檻時,鄭青忍不住笑道:“哈哈……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你穿旗袍的樣子了。”
見過孩子,她心情豁然開朗,爽朗的笑聲飄蕩在天地間,有一個男人與她擦肩而過也完全沒有注意到。
叢煙看到來人很驚訝:“學長?”
卻見她那向來沉穩持重的學長臉色一變,忽然轉身衝了出去。
叢煙連忙跟了出去,卻見學長拉住了鄭青。
叢煙更驚訝了,這還是她認識的柳相月嗎?從來隻有女生追他的份,他怎麼可能有一天主動搭訕一個女生,更何況聽說他快要結婚了。
對於一個素來潔身自好的男人,這是他根本不可能會做的事。
被人拍了肩膀,鄭青眸光一戾,下意識想給對方一個過肩摔。
不過瞬間她察覺到對方沒有惡意,轉身的那刻,收斂了眸底的冷意,挑眉微笑,端的是嫵媚風流。
頭頂的陽光忽然變得刺眼了幾分,以至於讓她有些看不清麵前這張臉,隻能看到男人瘦削的下巴,性感的喉結。
記得她從哪兒聽說的,男人喉結越大,那方麵越強。
嗯、目測活兒不錯。
呸、想到哪兒去了,鄭青瞬間收起紛雜的思緒,笑眯眯的說道:“嗨帥哥,有事嗎?”
麵前的女人有一張豔俗的臉,就像枝頭開的燦爛的玫瑰,玫瑰有很多,每一朵都很美,但卻千篇一律,完全看不出來這些開的一樣的花、有什麼區彆。
但是那雙眼睛、卻令人過目難忘,像兩顆熠熠生輝的寶石,陽光下,流光溢彩、燦爛華美。
混亂的記憶中,好像有這樣一雙眼睛,狡黠的像狐狸、卻又冷漠的仿佛下一刻就會拿把刀狠狠的紮進你的胸口。
她會浪蕩的大笑,也會嗚咽的哭泣,像風像雨又像霧,無論怎樣拚儘全力、也無法抓住一片衣角。
安靜的小巷、爬滿枯藤的斑駁牆頭,刺眼明媚的陽光,清風卷攜著花香帶著春意的盎然拂過耳畔,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
像電影的慢鏡頭一般,當陽光退散,男人的臉毫無遺漏的曝光於眼前,鄭青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亮色。
流浪了這麼多年,一切即將塵埃落定,鄭青想,找個男人談場戀愛,也挺不錯的。
男人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很快溫和的笑道:“沒事,隻是覺得你長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鄭青挑了挑眉。
這搭訕手段有點老土,不過看在皮相還不錯的份上,可以原諒。
“是嗎?你的那位故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鄭青輕輕靠近他,紅唇微啟,媚眼如絲、嗬氣如蘭。
這樣的撩撥,換個男人早就把持不住了,可是麵前的男人依舊雙目清明,不動如山,鄭青眼底燃燒起濃厚的興趣。
好家夥、老娘終於遇上勢均力敵的對手了。
男人微微一笑,垂眸俯視著鄭青的眼睛,四目相對,分毫不讓,無形之中,似有火花劈裡啪啦點燃。
他笑:“應該很重要。”
鄭青挑了挑眉:“應該?看來你也不太確定啊。”
男人的喉結微不可察的滾動了下,被鄭青捕捉到,微微眯起眼睛。
“柳教授。”一道溫柔的聲音打破兩人之間的曖昧,鄭青倏然扭頭,看向明鏡。
“你們認識?”
柳相月看向明鏡,頷首笑道:“明鏡同學。”
明鏡解釋道:“柳教授是我參加cmo的組委會主席。”
鄭青勾了勾唇,唇齒流連間,媚態橫生:“原來是柳教授啊……。”
拖長的尾音,曖昧至極。
而柳教授三個字從她的嘴裡說出來,更是帶給人一種莫名心顫的感覺。
柳相月眸光暗了暗。
叢煙走過來說道:“原來你們認識啊,這可真是太巧了。”
“正式給你們介紹一下,柳相月,我大學時的學長,現任華清大學數學係教授。”
鄭青挑了挑眉,哦豁,高知分子啊。
“明鏡是我家子衿的乾媽,也是我家子衿的救命恩人,這位是……。”
叢煙剛才不是沒看出兩人之間的曖昧,再看柳相月若無其事的模樣,心想自己會不會是想多了?
鄭青主動伸手:“你好,我叫鄭青,鄭板橋的鄭、青青子衿的青。”
叢煙下意識看向鄭青,怎麼哪裡怪怪的。
柳相月握了握她的手,兩人很快分開。
叢煙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心想自己果然是想多了,柳教授是個正經人,有了未婚妻肯定不會隨便在外邊勾搭其他女人。
兩人離開後,叢煙說道:“學長,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有得到回答,叢煙不由得扭頭看去,隻見柳相月一直盯著前方發呆。
而前方,隻有鄭青和明鏡的背影。
叢煙心底怪異的感覺又來了,她不敢擅自揣測她高冷矜持的學長會是她想象中的那種人,絕對不可能,學長一定是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
柳相月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淡淡道:“我想送給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一份生辰禮物,她年輕時喜歡穿旗袍,所以麻煩你了,學妹。”
叢煙立刻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學長,你跟我來吧。”
叢煙轉身走在前方,柳相月跟在她的身後,低頭打開掌心。
上邊靜靜的躺著一張蜷縮的紙條。
柳相月不露聲色的勾了勾唇,指尖微燙,仿佛還殘存著、那縷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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