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蘭亭將消息瞞的很緊,當天參加宴會的賓客也都下了封口令,這些人怕得罪曲蘭亭,自然不敢隨便亂說。
黃超聯係不上曲飛台,急的嘴上都要燎泡了。
有個年前就在談的奢牌代言,說好了這幾天簽約,品牌方誠意很足,死磕了一年,他好說歹說,總算把這家夥的事業心激發了出來,答應簽約了,品牌方的負責人專門從國外趕過來,就在這檔口,小飛怎麼都聯係不到了。
還有跟公司解約的事,他必須得親自到場。
小飛是個很任性的藝人,隨心所欲,不想乾的事,你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都沒用,黃超為此心力交瘁,下輩子再也不要當經紀人了,不、是再也不要碰到小飛這樣的藝人了。
黃超在曲家所在的大院門口蹲點,想著小飛總要出來的。
警衛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走過來盤查,查了身份證再查手機。
“我……我是曲飛台的經紀人,曲飛台你知道吧?就曲先生的弟弟,曲家的三少爺,我找他有急事兒,您能不能幫我通報一聲啊?”
警衛打量了他一眼,“你等等,我打一個電話問問。”
“麻煩您了。”黃超差點給跪下,這也太難了。
一分鐘後,警衛走過來說道:“曲家的管家讓我轉告你,曲少爺最近有急事,不會公開露麵,至於他公司的事,會有專人處理,你回去吧,不要再來了。”
黃超瞠目,什麼叫有急事不會公開露麵,公司的事會有專人處理。
不知道的還當處理後事呢。
“我就見小飛一麵,一麵行嗎?我真有急事和他說……。”
警衛亮了亮腰間的槍,冷聲道:“這裡不是你鬨事的地方,快走,不然把你抓起來。”
那可是真槍,黃超立刻連滾帶爬的跑了。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曲家不是一般的豪門。
上次看他大哥的態度,好像很不滿意他進娛樂圈,說不定被關禁閉了。
也是,他要有這身份,進什麼娛樂圈啊,混吃等死不好嗎?
黃超見不到曲飛台,隻能先給品牌負責人打電話,推遲簽約時間,還好那邊的負責人很好說話,小飛有急事可以再等等。
但公司那邊,就不好說話了。
這半年的時間,公司發生了很大改變,張複山突發疾病,公司大權被副總奪走,副總聯合蘇琳把公司搞的烏煙瘴氣,小飛江州演唱會時跟這個蘇琳結了怨,這次她掌握公司大權,小飛想平安解約,恐怕沒那麼容易。
果不其然,蘇琳的電話這就打過來了,“回公司開會。”
這次會議主題,就是有關於曲飛台解約的事情,也是近期公司的大事。
曲飛台是公司最大最粗的一棵搖錢樹,可以說整個公司都是趴在曲飛台身上吸血,公司自然不想放走這棵搖錢樹,但是公司高層也深知,曲飛台翅膀硬了,是絕對不可能留下來的。
黃超跟小飛商量好了,他跟著小飛一起走,這破公司求他也不留下來,因此這次會議沒什麼好商量的。
然而當黃超看了解約合同,氣的把合同砸了出去:“你搞什麼?當初小飛簽的是五年,如今合約期滿,咱們好聚好散,和平解約,你竟敢私自篡改合同,你這麼做是違法的。”
如果現在解約,小飛就要賠償一個億的違約費,這簡直就是明著搶錢啊。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蘇琳冷笑了聲:“白字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曲飛台的親筆簽名你都不認識了?行啊,既然不想解約,咱們重新簽訂一份合同,條件隨便你開。”
蘇琳再次推過來一份合同,一看二十年,黃超的血壓蹭蹭就飆了上來。
這群螞蝗,吸血吸上癮了。
“二十年?虧你想得出這種損招,咱們要麼現在好聚好散,要麼法庭上見,你搞的這些肮臟手段,到時候彆把自己送進去。”
蘇琳一點也不怕:“你這個經紀人可真是勞心勞力啊,這個時候都不見你家藝人的麵,這架子擺的足足的,要想解約,行啊,讓他親自來跟我談。”
黃超要是見到小飛,還用得著在這兒跟她扯皮嗎?憑小飛的脾氣,早就踹桌子了。
曲家的三少你也敢惹,真是嫌命太長了。
現在的這個副總簡直就是蘇琳的傀儡,蘇琳說什麼就是什麼,還在旁邊煽風點火。
“你們簡直不可理喻,小飛這些年為公司掙了多少錢,你自己拍著良心說,你那個女團要不是貼著小飛吸血能有現在的關注度嗎?放下碗就罵娘,你還要不要臉?”
“把嘴給我放乾淨點,一個藝人而已,公司慧眼識珠發掘了他,沒有公司的包裝運作,他能有如今的成就嗎?現在翅膀硬了,就要把公司踹出去,哪兒有這麼便宜的事,今天要麼把這個二十年的合同給我簽了,要麼拿一個億的違約費走人。”蘇琳寸步不讓。
辦公室外,俞貝貝拍拍心口:“蘇琳姐好厲害,曲飛台要是走了咱們公司就徹底完了,公司還想指著他上市呢。”
黃楚楚皺了皺眉,眼神厭惡:“這就是資本家,咱們遲早也會有這一天。”
資本家眼中利益為重,什麼明星藝人,不過是她們手中斂財的工具罷了。
曲飛台尚且如此,她們遠沒有曲飛台的名聲地位,若沒有利用價值,下場隻會更慘。
俞貝貝歎氣:“有什麼辦法呢,我也不想曲飛台走,不過這麼重要的場合,他為什麼不親自來呢?自從春晚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公開露麵了。”
安妮說道:“他一直都是這麼任性的,能火成這樣也就是靠臉和才華,換個人早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