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咱就不說了,這次去江州,是幫她轉學籍,跟江州的親朋好友做告彆,以後明鏡是薄家人。”薄玉潯語氣強勢,分毫不讓。
冉騰霄挑了挑眉:“哦原來如此,小姑姑找到了家人,我也挺高興的,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誰跟你是一家人!
基於教養,薄玉潯沒有當麵罵出來,心底卻被對方的厚臉皮震驚到了。
接下來一路平安無事,明鏡看會兒書戴上眼罩睡覺,三小時的航程很快結束。
江州迎來了春天,迎麵撲來的風夾雜著大海的鹹濕味兒,吹在臉上很舒服。
薄玉潯皺了皺眉:“那小子怎麼一直跟著我們?”
從下飛機開始,就一直跟在兩人屁股後頭。
懷青瞥了一眼,笑道:“這裡是江州,還不允許人回家了?”
“連你也向著他說話。”薄玉潯不悅。
“少爺冤枉我了,在小姐回薄家之前,冉家一直將小姐照顧的挺好的,薄家應該感謝冉家對小姐的照拂,如此才能彰顯少爺身為長輩的度量,不然您這樣……還當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討厭呢。”
薄玉潯冷哼了一聲,冉家沒一個好東西,要不是因為明鏡,他真是懶得搭理。
走出航站樓,整個城市的車水馬龍瞬間湧來。
一輛豪華房車停在明鏡和薄玉潯麵前,副駕駛車門打開,林峰神態恭謹的說道:“大小姐,薄先生,請上車。”
薄玉潯下意識看向明鏡。
懷青剛才的話提醒他了,冉家也算是明鏡的父族,他不能讓明鏡為難。
“有勞林總。”
林峰笑笑,走過去拉開後座車門。
明鏡轉身,看向走過來的冉騰霄:“一起走吧。”
冉騰霄挑眉,瞥了眼薄玉潯。
薄玉潯頭扭到一邊去,彎腰走進了車裡。
房車地方很寬敞,坐幾個人綽綽有餘,坐下後薄玉潯就開始閉目養神。
“上次薄先生來江州,委實不知我們之間竟有如此深的淵源,這次,還請先生讓我儘一儘地主之誼。”
薄玉潯說道:“明鏡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冉騰霄微笑:“如此那就好辦了,回家吧。”
——
冉家莊園的大門緩緩打開,迎來了久違的主人。
“大小姐。”小花提著裙子風風火火的跑出來,明鏡剛下車就迎接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您給盼回來了。”
明鏡摸摸小花的腦袋,“抱歉,這個年過的還好嗎?”
“當然不好了,大小姐您沒在,過的無聊死了,還好您終於回來了。”
小花瞥到薄玉潯,立刻笑嘻嘻的打招呼:“薄醫生,又見到您了。”
薄玉潯笑著點點頭。
看到懷青,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道死亡注視嚇的縮了縮脖子,主動退到了明鏡身後。
冉騰霄緩緩走上前,隻見眼前正廳金碧輝煌的大門緩緩打開,兩排黑衣人及幫傭魚貫而出,在門口分列站好,恭順的垂下腦袋,齊齊開口。
“恭迎霄爺回家、恭迎大小姐回家。”
喊聲震鑠,飄蕩在天地間,畫麵震撼人心。
懷青眨了眨眼睛,這排場……不知道的還當拍電影呢。
有夠囂張的。
明鏡看向薄玉潯:“舅舅請。”
薄玉潯皺眉瞥了眼冉騰霄,自是不喜這種浮誇作風,但當著明鏡的麵又不好說什麼。
小花眨了眨眼睛,大小姐喊薄醫生什麼?
舅舅?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霄爺,您終於回來了。”冉管家激動的走上前來。
“大小姐。”
“幾位一路風塵仆仆,先喝杯茶歇息一下,午餐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幫傭開始奉茶。
薄玉潯眼神暗暗的打量著四周,這裡就是阿雨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嗎?
越接近這裡,他的心底越發悲涼。
“叮鈴鈴”客廳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冉管家走過去接起電話,“好的。”
掛斷電話,冉管家說道:“霄爺,江州商會牽頭舉辦了一場商業酒會,時間定在這個周末,剛剛負責人打來電話邀請您出席。”
江州一年一屆的商會大會基本上每年都定在這個時期舉辦。
冉騰霄勾了勾唇,漫不經心的說道:“這麼不懂規矩啊,看來教訓還是不夠。”
冉管家恭敬的說道:“霄爺說的是。”
這商會的主席也是個奇葩,以前對冉家對霄爺不屑一顧,不過才一年時間,情況逆轉,然而這商會主席還是自持身份、竟然打個電話就把宵爺打發了。
這情商和眼力見,是怎麼苟活到現在的。
用過午餐,明鏡和薄玉潯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便一同離開了冉家。
小花充當了司機,一離開冉家,她的小嘴就喋喋的說個不休,“小姐我跟你說你不在江州,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有多熱鬨,劉雅欣和劉月蓉這對姑侄您還記得吧?說出來您都不信,這姑侄倆為了一個男人差點打起來,已經成了整個江州的笑柄了……。”
小花忽然感覺車內的氣氛有些沉凝,偷偷吐了吐舌頭。
不是誰都跟她一樣愛聽八卦的。
先送薄玉潯去醫院,懷青也跟著一起去了,隨後小花送明鏡去沈家。
回江州第一站,明鏡先去看望沈老爺子。
“少爺,您去冉家,是想看一看阿雨小姐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吧。”
薄玉潯捏緊了拳頭,淡聲道:“我來晚了,她受了很多苦。”
一輛黑色吉普車停在薄玉潯麵前,車窗半降,駕駛座上,木子抬眸望來:“薄先生,快上車。”
薄玉潯和懷青一前一後的坐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