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博文自來在江州逍遙慣了,以前的人害怕他捧著他,誰想到新來的竟然是個頭鐵的。
“當時文爺準備了兩個計劃,如果這位江公子是個識時務的,彼此相安無事,反之……。”
冉管家搖搖頭。
明鏡眯起眼睛:“蘇小姐?”
冉管家瞳孔微縮,有些訝然:“您知道?”
明鏡眉眼淡涼:“我要知道當年的實情。”
冉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其實那晚挺混亂的,文爺的兩個計劃都沒成行,那位蘇小姐她自己跑了,把文爺氣的不輕,錯過了拿捏江蘅的最好時機,後來文爺才決定下死手。”
說白了,都是些下三濫的手段,但對江蘅這種正派人士,效果最好。
“那位蘇小姐什麼來曆?”
冉管家想了想說道:“文爺有搜集美女的癖好,他自己倒是不好這口,大部分拿去送人了,這位蘇小姐什麼來曆,我也不太清楚,當時想著這江蘅出身不錯,一般的美女必定迷不倒他,文爺讓人搜羅一些大美女,這位蘇小姐就是文爺的手下從民間找來的,那晚情況混亂,我沒見到她人,得知消息的時候,她已經跑了。”
“跑了?”
“是跑了,文爺後來派人找過,人已經不在江州了,後來江蘅死了,文爺不愛跟女人計較,就把這件事揭過不提了。”
冉博文雖然不是個東西,但對女人孩子卻從沒下過死手,他本人也沒啥強搶民女的戲碼,這一點上來說,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那天晚上出席的人都有誰?”
冉管家雖疑惑,還是據實托出:“當時江州的名流富賈都在其列,經過二十年的時間,有些已經破產查無此人,有些越爬越高現在已經身價千億,比如沈舟。”
明鏡愣了愣:“沈舟?”
冉管家說道:“沒錯,沈舟,當年那場酒會上,他還是個到處找機會拉投資的創業者,誰能想到會有今天呢。”
明鏡抬手揉了揉額角。
冉騰霄在一旁擔憂的問道:“沒事吧?”
明鏡搖搖頭:“我沒事。”
“彆擔心,我不會再讓蔣春嵐傷害你。”男人的語氣堅決擲地有聲。
明鏡深深的看他一眼,抿抿唇:“時間不早了,我上樓休息。”
冉騰霄盯著明鏡消失在樓道口的背影,眸光深幽。
“她還是不信我啊。”
“霄爺。”冉管家走過來:“大小姐什麼意思?”
冉騰霄喊了一聲:“葉劍。”
葉劍快步走進來。“霄爺,大小姐今天和韓素文去了菜市場,在那裡碰到了趙小蕙,和趙小蕙回家吃了一頓午飯,下午在茶館約見了高昶,至於她們之間談論了什麼,屬下不知。”
冉騰霄眯起眼睛:“去查,趙小蕙和十九年前那場酒會有什麼關係?”
她忽然對十九年前的事情感興趣了,到底是為什麼。
“霄爺,商會負責人親自登門拜訪了。”冉管家接了個電話走過來說道。
冉騰霄勾了勾唇:“商會現在的主席是誰?”
“是沈舟。”
冉騰霄想到剛剛提起沈舟時,明鏡忽然沉默的模樣,十九年前那場酒會,沈舟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沈舟可不會向我低頭,看來是他們內部出現分裂了,既然如此,我就勉為其難走一趟吧。”
冉管家會意:“我這就去處理。”
——
病房內爆發出一陣尖叫,刺得人耳膜疼,門外路過
的護士及隔壁病房已經習慣了。
祝湘湘看著一手的頭發,整個人都麻了。
“我的頭發……我的頭發……。”
她拚命的把斷掉的頭發往頭上擩,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們如風中殘絮,無情的落在地上,被風一吹,飄然遠走。
經過一次次的透析,她的頭發大把大把的掉,她每天在與病魔做鬥爭的同時,還要承受著巨大的精神壓力,整個人已經臨近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