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的手段太無聊了,她連多說兩句話都提不起勁。
“明鏡姐姐……。”
明鏡揉了揉眉心:“就有這種揣著明白裝糊塗自以為是的傻子。”
高嘉拉著白微寧立即離開了明鏡的視線。
高昶沒工夫關注自家姐妹的情緒問題,他走上前來,望著對麵的兩棟樓,憂心忡忡的問道:“風水真的有問題嗎?”
明月樓比君悅酒店建的時間早多了,當時君悅酒店選址的時候就在公司內部鬨出不少的動蕩,當時公司選址在隔了一條街的一塊地。
高昶看了眼明鏡,那塊地當時也被冉博文看上了,高家可不敢得罪冉博文,乖乖的退出了競標,隻剩下這唯一一個選擇。
那塊地後來被建成了一個娛樂會所,紙醉金迷,日進鬥金,成了江州繁華之地,而君悅酒店建成後,一開始生意還可以,後來每況愈下,每年總要鬨出點什麼事,前幾年還出過客戶跳樓的案件,被高氏集團花大價錢給鎮壓下去了,才算沒有掀起什麼大波浪。
明鏡一說風水問題,高昶就留心了,他爸爸是不搞封建迷信這一套的,高家也從來沒想到過風水這方麵來,但有些東西,不得不信。
他記得明鏡一開始回來江州的時候,在相術這方麵是很有些名望的,就幫葉夫人解決過一樁事情,就此打響了名氣,後來有很多人請她指點,她統統謝絕,也是不想在此道揚名。
這最起碼說明,明鏡是真得懂。
明鏡挑了挑眉:“天塹煞,樓層越高越凶險,煞氣並未直衝大門,減緩了一些,此地人來人往,陽氣充足,倒是不會出什麼大事,隻是主家易纏小人、財運事業不佳罷了。”
高昶急急的追問道:“可有什麼破解之法?”
他對明鏡是深信不疑,這麼多年君悅酒店發展不佳,他爸爸也是一次次被人坑,真的犯小人,明鏡都說對了。
“有自然是有的。”明鏡說道:“酒店行業是為行商,以伏位鎮葫蘆做風水局可化解煞氣。”
高昶說道:“謝謝,這個恩情我記下了。”
厲青瑤走過來說道:“明鏡,你真的厲害,連風水都懂。”
明鏡勾了勾唇,“略懂皮毛罷了。”
這時高昶接了個電話,“明鏡,我有點事需要去緊急處理,失陪了。”
話落匆匆離開。
厲青瑤瞥了眼站在身邊的少女,總覺得她似乎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花葉扶風,清月撩人,黑暗中有什麼東西在逐漸逼近。
身後不遠處的會堂裡、所有人都沉浸在紙醉金迷之中,輕柔的鋼琴曲彙聚成靡靡之音,在夜色中婉轉飄揚。
花叢中,忽然閃出兩個人,出現的太突然了,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時間,伸手就朝明鏡抓去。
一個嬌弱的小姑娘,看那弱柳扶風的身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脖子細的輕輕一捏就斷了。
黑衣人眼中閃爍著一抹得意,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厲青瑤的尖叫還沒發出,就被一個從側邊閃出來的黑衣人從身後捂住了嘴,將她的尖叫聲鎖回了喉嚨間。
那少女就清淩淩的站著,不閃也不避,不慌也不懼,仿佛就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黑衣人看到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心頭猛然一怵,下手的動作遲疑的一下。
“啪”對方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出手的動作太利落了,把黑衣人都打懵了。
黑衣人反應過來捂著臉惡狠狠的瞪向麵前的少女。
少女甩了甩手,緊接著又是一巴掌甩在男人的另外半邊臉上,明明看著那麼瘦弱,力氣卻奇大,男人的臉頰頓時高腫起來。
男人狠狠吐出一口血水,淬罵道:“找死。”伸爪就朝少女抓來。
那少女身姿輕旋,如雲霧般輕盈的從男人麵前飄走,裙袂拂過男人的指尖,隻抓住了一團空氣。
男人撲了空,屁股上被踹了一腳,以一個狗啃屎的姿勢狼狽的摔在了地上,直接磕掉了兩顆門牙。
少女笑著瞥向另一邊,捂著厲青瑤的男人下意識心頭一凜,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忽覺身下一涼,不知道什麼時候褲子掉了,兩條腿在夜風中白晃晃的。
男人大驚失色,趕緊去提褲子,厲青瑤借著這個機會趕緊跑到明鏡身邊,劇烈的喘息,手指緊緊的抓著明鏡的裙擺,將她當成了唯一的依賴。
男人提上褲子,正準備逃跑,膝彎忽然一陣刺痛,整個人撲進了花叢裡,被莖刺戳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報……報警吧。”厲青瑤抓緊明鏡的衣擺,顫巍巍的說道。
這些人明顯來者不善。
“報警多沒意思啊。”少女笑吟吟的走過去,一腳踩在掉了門牙的男人背上,男人悶哼一聲,嘴角有血絲流出。
“你主子想算計我,成啊,我給他這個機會。”
烏雲遮住了幽月,花園登時陷入一片黑暗,少女的眼珠、比這無垠的夜色更深沉莫測。
她一邊笑著,一邊撥通了一個電話,“魚兒上鉤了,今晚這出戲,一定要唱的精彩,才不負她父親傳奇名角兒的盛名。”
厲青瑤冷不丁打了個哆嗦,這……這是什麼走向?
——
另一邊,葉劍走到冉騰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冉騰霄眯了眯眼,抬眸看向沈舟的方向,置於人群包圍圈中的沈舟似乎感應到了冉騰霄的目光,隔著憧憧人影,遙遙望來。
四目相對,又很快移開,仿若蜻蜓點水般,水波微漾之後,歸於平靜。
冉騰霄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耳機裡傳來少女清冷如玉珠落盤的聲音,微微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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