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回到房間,淨手焚香,盤坐於蒲團之上禪定。
窗柩上投映著一道纖細的剪影。
萬瀾俱寂,唯餘夜風的輕撫。
窗外顯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聖女,屬下抓到一名夜闖聖廟的匪徒……。”
話音未落,門已打開。
白衣少女背對門口方向,盤坐於蒲團之上,一縷幽光搖曳,越發映的那道背影飄渺出塵。
“帶過來。”
青龍揮了揮手,兩名銀甲衛壓著一個黑衣人走過來,把人送進房間後,銀甲衛退了出去。
青龍冷冷的瞥了眼黑衣人,轉身走了出去,將大殿門關上。
黑衣人手上困縛著一種類尼龍的繩子,掙紮了幾下之後,沒掙脫,反而越發緊了,索性癱坐在地上,徹底擺爛。
“聖女如今倒是威風的很哪。”背後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
明鏡起身,走過來蹲下身,“這是銀甲衛獨創的句(gou)結,越掙紮捆縛越緊。”
說話間她的手指在繩子的打結處翻飛,很快就將複雜的死結解開,黑衣人活動了一下雙手,嘟囔道:“他就是那天晚上的神秘人,說說吧,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青龍是個絕頂高手,在江州那一晚,她和明鏡葉楓三人一起上,也拿不下他。
怪不得當時怎麼查也查不出此人的身份,神秘至極,沒想到竟是來自神篤國的勢力。
明鏡打量了一眼鄭青的眉眼,淡淡道:“一切如你所見。”
鄭青眯了眯眼:“所以你就心甘情願的留下來做這勞什子的聖女?還要嫁給國主?你可真行啊,一年不見,一步登天了。”
語氣十分怨念。
要不是她跟來,親眼目睹這一切,明鏡是不是從頭至尾不打算告訴她。
“這裡局勢複雜,我隻是不想你們牽扯進來。”
“人家手都伸進江州了,我又不是睜眼瞎,說說吧,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鄭青環顧著房間,很大很空曠,沒有多餘的擺件,不知從哪裡刮來陣陣陰風,環境真是夠艱苦的。
鄭青一踏進這裡就不喜歡,本是溫暖的初夏,這裡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暖意,隻有刺骨的寒風、陰冷的長夜。
這樣淒冷的環境,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明鏡倒了杯茶放在她麵前:“順其自然。”
——
三天後,天吳已經活蹦亂跳,他自己都覺得非常神奇,背上受鞭笞的地方本已是血肉模糊,然而一夜之間傷就好了,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
“將我調去聖女身邊?”天吳懷疑自己聽錯了,他闖了大禍,受鞭笞不說,還要調入檔案庫,從此不見陽光。
可是他聽到了什麼?頭領竟是要將他調去聖女身邊?
銀甲衛內部競爭異常激烈,聖女的護衛之職更是無數人搶破了頭,這樣的好事怎會落到他這個“罪人”的頭上?
“怎麼,你有異議?”朱雀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