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2 / 2)

“還有你犯難的時候?”沈玉淩自是不信,伸出手,“給我看看,有難事兄弟給你解決,不過有好戲,兄弟也得一塊兒看。”

李璃聽此不禁低低笑起來:“說的也是。”然後把信遞了過去。

沈玉淩在看信的時候,聽到李璃略作苦惱地道:“這麼大一件事兒,你說,萬一咱們的禮部尚書俞大人親自找上我,那我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消息是登在小報上呢,還是不登?”

信裡就是一則消息,便是今早八卦記者看到的從王珍腹部取出來一枚玉佩,樣式已經畫下來。

而李璃這麼說,便已經斷定這枚玉佩就是俞世洪的。

其實這個案子在民間和寒門讀書人之中影響較大,因為都是出自這個階層,能夠感同身受。

而在勳貴官家,卻不過是一件誰家不成器的子孫胡作非為的小事罷了。

沈玉淩雖然看不上俞世洪這種持強淩弱的惡性,丟了大家公子的臉麵,其餘的倒也沒怎麼在意。

將走狗丟出來當替罪羊結案,也是膏粱之家常常替惹是生非的子孫善後脫罪的常用手段。

隻是禮部尚書……

彆看沈玉淩比李璃大不了幾歲,在他爹禁軍統領手底下討了一份不大不小的校尉之職,可作為沈家第三代長孫,他對朝中的動向還是清楚的。

禮部尚書可是徹底的左相派!

而前些日子,左相跟武寧候就樊之遠一事徹底撕破臉皮,互相正死盯著對方,企圖找出把柄來。

“板上釘釘的證據……”沈玉淩瞧著那枚玉佩花紋,忽然笑起來。

李璃納悶地看了他一眼。

“阿璃,誰都知道你的八卦小報隻說真話,不報假事,這件案子既然沒完,你也應該繼續報道下去。想想那得多大的怨恨才能將這麼大的玉佩給活吞下去,嘖嘖,我覺得總得讓死者含冤昭雪,讓凶手繩之以法,你說是不是?也不枉你的小報這麼受歡迎了。”

沈玉淩一派正氣淩然,然而李璃卻嗤笑著拒絕:“彆,你可太抬舉我了,你知道我是最討厭這種麻煩事。早知道牽扯出禮部尚書,哪怕最近小報內容再無趣,我也絕不粘手,啊呀,失策,失策。”

李璃神情懊悔,看沈玉淩臉上尤自帶著不甘心,便戳穿道:“你們沈家跟左相的恩怨,我可不管啊,對了,最好也彆泄露出去,這事兒到此為止。”

沈玉淩被李璃這麼一說,便噎下了。

隻是這個話題被挑起來,便有邊上的一個紈絝嘲笑道:“憑俞世洪的身份,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得去沾惹良家婦女,瞧,惹了一身腥了吧。”

“他老子俞自成怕是得後悔,怎麼不在他出生的時候溺死在便盆裡,要是哪天俞大人下台,估摸著就是他扯的後腿。”

“哈哈,說的對。”

“對了,這屆春闈的主考官不就是禮部尚書嗎?”忽然有人提醒了一聲。

“喲,教導出這樣兒子,還能成為這屆進士的座師啊?”

“玉淩,你說這要是那些考生們知道了,會不會鬨起來?”

聞言沈玉淩眼中精光乍現。

倒是李璃皺了皺鼻子,白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倒是唯恐不亂啊!這些可都是些熱血上頭的書生,萬一一發不可收拾,豈不是不好收尾了?彆說左相,就是皇兄都得頭疼。”

沈玉淩心說那樣才好,他看著滑不溜手的李璃,忽然心思一動問:“對了,阿璃,你最近是不是缺銀子了?”

“你怎麼知道?”

“那什麼廣告,你小報上麵寫著呢。”

提起這個,李璃倒是有些無奈,不禁感慨道:“小報太燒錢,燒了我四年多,快燒完了,我那點俸祿跟進項不夠填的。老是讓皇兄接濟,也不是個事兒,告訴母後她非逼我娶妻生子,所以本王決定——自力更生!”

李璃一握拳,特彆堅定。

然而沈玉淩一把摟過他的肩膀道:“缺錢就跟哥哥說,哥給你唄……”

李璃一扇子打在肩膀上的那隻手背上,白了沈玉淩一眼:“滾,不受嗟來之食。”

沈玉淩吃痛,笑著放開了手。

不過既然抓住了這麼大一個把柄,沈玉淩也不甘心就這麼放過。

他連夜派人給自己的祖父武寧候送信,讓其給京兆府施加壓力,不能隨意結案。

至於李璃這邊,說好的春獵還有三日,沈玉淩相信他有的是時間讓李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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