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聞言,抬起手刮了一下他那纖巧的鼻子,寵溺地說:“無妨,愛妃耍小性子朕也喜歡。”
周婕妤於是咯咯咯笑起來,高興的模樣帶起甜甜的酒窩,仿佛依舊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女,嗔道:“這可是皇上您說的。”
她直接上手將一枚壓在白子喉嚨上的黑子給拿走了,握在手裡對著燕帝無辜地眨眼睛。
燕帝佯裝不悅地瞪了她一眼:“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還不快拿出來。”
“不給。”
“真不給?”
“就是不給,除非皇上親自來搶。”周婕妤嬌蠻道。
那燕帝便不客氣了,兩人就在榻上開始玩鬨起來,不一會兒就亂了氣息,帶起了曖昧。
不知不覺中已是深夜,兩人拋了棋子,摟做了一團,正當前往床榻,便聽到殿外傳來一聲驚呼:“什麼人!”
此聲一傳來,燕帝立刻將人放開,大步走出殿內。
周婕妤想了想顧不得發絲淩亂,也跑了出去。
“皇上,有刺客!”張作賢驚慌地帶著幾名護衛過來護駕。
燕帝往明正殿周圍瞧了瞧,陰沉著臉色問:“刺客呢?”
話音剛落,前方傳來喧鬨之聲,一盞盞點亮的燈籠下,一個身著夜行衣的黑色人影從屋頂跳下來,急急忙忙逃竄。
“往西側宮去了!”
燕帝看著侍衛舉著火把圍過去,卻抓不住那刺客片角,神情就越發凝重,再加上周婕妤擔憂害怕地抓著他的手臂,最終忍無可忍地吼道:“沈嵩呢?這個時候怎麼不來抓刺客!”
……
莊太妃雖然住的偏僻,可那片兒也不僅她一個太妃,有些品級更低無兒無女背後又無勢力的宮妃也在附近的萬和宮,不過是群居,而且深入簡出,不敢示於人前。
這幾天太後淺眠,不知怎麼的總是半夜驚醒,前兩日忽然想起曾經同是低階宮妃時的葉才人,聽說身子不好,便命人送了些補品過去,聊表心意。
今日醒來,卻聽到福寧道:“太後娘娘,皇考葉才人身邊的彩蝶請見。”
太後驚訝:“這個時辰……發生什麼了?”
“彩蝶看著著急。”
“讓她進來吧。”
彩蝶也是來碰碰運氣,像葉才人這樣一輩子在宮中永無出頭之日的先皇低階妃子,她若生了重病,是無人關心的。可前兩日太後命人送東西來,這讓她有了一絲希望,於是半夜三更沒去坤寧宮反而到了慈壽宮。
沒想到真能見到太後,於是便普通一聲跪下來,哭道:“太後娘娘,葉主子快要不行了,求您派個太醫看看吧!”
……
慈壽宮請太醫,太醫院是不敢耽誤的。
可太後娘娘似乎還不放心,不等太醫來,大晚上的居然起駕親自要前往去看一看。
“夜深了,就悄悄去吧,哀家睡不著,免得也讓旁人睡不了。”
“太後仁慈。”
等皇後得到慈壽宮請太醫的消息時,太後已經到達西側宮。
前去萬和宮得經過永寧宮,看著邊上緊閉的大門,太後微微揚起了唇角。
忽然邊上傳來一聲尖叫:“什麼人在哪兒?”
一個黑影躥了過來,一把跳上了永寧宮牆頭,進了裡麵。
“有刺客——”
“來人,護駕——”
刺客有沒有沒人看清,可慌亂的確是引起來了。
就連太後的攆駕都開始不穩,福寧瞧著對麵的永寧宮,建議道:“太後娘娘,不如避一避?”
太後要的就是這個時刻,她穩住慌亂,厲聲道:“這裡是莊太妃所居之處,萬一歹人傷害了太妃該如何是好,為這裡給哀家圍了,其餘的隨哀家去看看!”
話音剛落,兩個內侍用力拍打永寧宮門,而裡麵也傳來慌亂的腳步。
永寧宮的燈火通明,太後坐在高位上,清冷的目光落在莊太妃略微慌張的臉上。
她發絲淩亂,發白的臉上眉眼中已經沒了春意,滿眼都是恐懼,她身上急急忙忙披了一件外裳,甚至連腰帶都沒有係好,邊上的宮女嚇得臉色如金紙,跪在地上細看身子還微微顫抖。
邊上沈嵩也是直挺挺地跪著,因為時間緊迫,又有刺客闖入,他根本來不及重新梳頭帶上玉冠,甚至連統領的輕甲都沒穿上。
哪怕他已經將闖入的刺客拿下,可也掩蓋不了他與莊太妃之間的奸.情,而且還叫太後給撞破了。
“把永寧宮上下全部拿下,特彆是身邊伺候的。”太後淡淡地吩咐著,然後目光落在沈嵩身上,忽然一笑,“沈統領彆跪著哀家,去把頭梳了,衣裳穿好,免得禦前失儀,待會兒自有皇上處置。”
太後話音落下,皇後才急急忙忙趕來,一瞧見這個場麵,頓時眼前一黑。
她自是知道父親跟莊太妃的私情,一直替他們隱瞞著,可是如今卻叫太後撞破,那豈能善了?
“母後……”皇後跟著一起下跪,麵容怔怔。
然而太後卻道:“皇後,此事哀家來處置,你可有同意?”
她豈敢有意見,沒有治她一個管理不當便是體麵了。
“臣妾不敢,有勞母後。”
刺客不刺客已經不重要,皇後和沈嵩跪在明正殿內,而莊太妃和整個永寧宮人都被太後帶走了。
燕帝看著沈嵩,內心深處忽然產生了一抹極大的快意。
沈家,也有今天。
而此刻李璃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對於美容覺,他是不敢耽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