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的長公主,大夏皇的妃子,如此尷尬的身份讓她何去何從?
“愉妃娘娘,我本該去求見皇上,可是……”大燕的皇帝根本做不了主。
施愉明白五公主的意思,她沒有推脫,握住李曦的手安撫道:“晚些時候,我準備去探望阿璃,我替你問問。”
“多謝娘娘。”
“這聲謝不敢當,不過我相信阿璃不會讓你回大夏去的。”
*
一旦解禁,私底下想要探望李璃的人簡直絡繹不絕,見了幾個重要的,餘下在樊之遠黑臉之下,都給嚇了回去。
瞬間,世界安靜了,李璃也寂寞了。
邊上沒坐多久的樊大將軍又去忙碌回宮的事,雲溪懶得在這對人麵前晃蕩,趁此機會進了臨山山腹去挖點草藥,睡飽的李璃似乎隻有睜著眼睛對著床幔發呆。
直到南往悄聲進來,問:“王爺,愉妃娘娘遣人來問您是否得空,她來探望。”
“愉姐姐?”李璃的眼睛瞬間亮起來,“來,讓她來,我現在一點事都沒有,趁還沒回宮,正好說話。”
施愉帶了一冊畫本來,給李璃解悶。
“養傷的時候,打發打發時間。”
李璃是成年的靈魂幼年的身體,去施府自然不會要施愉怎麼照顧,姐弟倆多是看書看話本打發時間。
這個習慣,顯然施愉都記得。
“還是愉姐姐記得我,那死木頭就知道讓我睡覺,喝藥,吃飯,三件事,哦,還有解手,跟養頭豬一樣,其餘啥都不給乾。”李璃一邊翻著話本,嘴裡吐出甜蜜的抱怨。
施愉聽著,不禁抿嘴笑,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這麼跟李璃說話了,留宮前那一次,還是在深夜,李璃翻牆進來,隻是匆匆一見。
如今李璃大權在握,卻依舊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儘顯稚氣,讓施愉感慨萬千。
“這是將人徹底給留住了?”施愉揶揄問。
李璃將話本往床鋪裡一塞,摸著下巴沉思一下,然後略微沉重地點點頭:“算是吧,那呆子做事一板一眼,非得要正式一些,等他打仗回來,向我提親。”
施愉瞠目:“提親?”你倆難道還打算成親不成?
“嗯,人說了,雖然沒有婚書,沒有婚禮,但是得有見證,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倆兩情相悅,做一對真正的夫妻,蓋章戳印,生死相隨,不離不棄。”李璃說著捂住臉,故作扭捏道,“啊呀,真讓人不好意思。”
若真的不好意思,能不能把那幾乎高興的,咧到耳後根的嘴巴給閉上?眼睛不要這麼亮?
“樊大將軍真這麼說?”
“那可不,他就是個悶騷,嘴裡說著不喜歡我,其實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我要是移情彆戀了,他鐵定得哭死。”李璃信誓旦旦地說,就差拍著胸脯保證。
施愉簡直無語,也終於被他給逗笑了,還低低笑出了聲。
李璃瞧著她,放下手,感慨道:“姐姐總算是笑了,進宮一年,我怎麼覺得你反而失了精神,眉宇間滿是鬱氣,這樣可不好。”
李璃的話,讓施愉一愣,心中頓時平添溫暖。
她說:“發生了太多事,有些難以走出來。”
“是因為我嗎?”李璃問。
施愉看他:“為什麼這麼問。”
“姐姐把皇兄罵了一頓,整個營地幾乎都知道了。”李璃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意外的同時又很高興,接著他便為施愉擔憂了。
燕帝能忍,卻記仇,作為他的女人,卻為了幾乎反目的兄弟這般指責他,估計他對施愉也有怨恨,這個裂痕很難修複。
施愉看著李璃擔憂的眼睛,輕輕地搖了搖頭:“跟你無關,我跟他之間,早就回不去了。”
“為什麼?”
因為施家上下幾十口人都在天上看著她,還有視她為親妹的太子和太子妃,這個坎施愉邁不過去。
施愉不想談這個,隻是問:“阿璃,兩國開戰不可避免,是不是?”
李璃點了點頭:“不是大燕想打,是大夏的時局需要。”
施愉的眼神暗了暗,李璃看著她,忽然道:“姐姐想問的是五姐吧?”
“你打算如何?”施愉沒否認。
李璃笑道:“先皇托夢留下遺願,唯二掌珠,不忍遺落在外,若歸則落根。”
先皇托夢就是個鬼扯大旗,可是李璃的意思卻分外明白。
施愉欣慰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她。”
“五姐已經犧牲夠多了,這是大燕欠她的。不過她想回去,我不阻止,她若想留,京城之地便有她落腳之處。姐姐就這麼告訴她,回去之後就可以去選公主府了,等這場戰一結束,另找個德才兼備的駙馬。”
施愉聽著簡直哭笑不得:“你這說的是什麼亂七八糟。”
“哪兒亂了,五姐還年輕漂亮著,找個駙馬不是應該的,嗯,前提她自己喜歡。”
施愉沒有弟弟,來施府的皇子那麼多,她最疼愛的就是李璃,便是因為這份尊重和溫柔。
然後她聽到李璃問:“愉姐姐,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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