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為宋家人都不是她這邊的親戚。
就算是知道這些都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能直接說。
同時也是抱著一些僥幸的心態,想著這些人和姑父到底是親戚,就算是打著什麼主意應該也不會鬨的太過。
現在看來。
她還是把一個人看的太好了。
要是那群人真的顧及一點血緣關係,姑父應該也不會突然找過來,而且還不知道因為什麼事鬨到了警局裡。
婁舒蘭是越想越擔心,開口說道:“那咱們現在就把店開著吧,早點賣完早點過去找他們。”
米粉店一般都是做早上的生意,下午兩三點鐘就會關門。
這時候婁舒蘭也顧不上什麼時候開門什麼時候關門,先開著把店鋪裡備好的食材賣完,早點去市裡。
一個小時之後。
宋秋學和王汾進了小區。
剛剛進來,安保就迎了過來:“老爺子,您還好吧?”
小區建立十多年,雖然算不上十分的熟悉,但好歹也相處了這麼多年,安保對於這個獨居的老爺子還是挺同情的。
老伴死的早,又沒有兒女。
好不容易有兩個上門來看望的親戚,結果還是惦記著老爺子的家產。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多嘴提醒道:“老爺子,您家之前不是來了兩個親戚嗎?我瞅著他們脾氣不是太好,都跟您家先前請的保姆打了起來,好在您當時沒在家,要是被誤撞到那就不好了。”
宋秋學點了點頭,像是有些後怕的道:“我知道了,下次他們要是再上門你就幫我攔著些。”
“行啊,我等會就跟同事們交代一聲,下次不會讓他們直接進來。”安保點著頭答應著。
小區的物業弄的不錯。
如果先前不是老爺子主動開口讓那兩個人進小區,不然的話肯定是進不來。
安保看著老爺子身邊的年輕人,“這位也是您親戚?”
宋秋學跟他介紹了下王汾,然後就帶著他進了電梯。
等到了家裡。
宋秋學指了一處客房:“你就先住在這,裡麵的衛生間都有備用的毛巾牙刷,用之前先洗洗,都是新的但是放了蠻久。”
王汾應著。
將帶來的換洗衣服先放進房間裡,等換好之後又趕緊走到姑姥爺身邊,開口問道:“您餓了沒?要不我去弄點吃的?我的廚藝雖然沒有爸弄的好,但也不是太差。”
“不急,你先收拾好。”宋秋學笑著搖了頭,“你不是在網上工作嗎?先把網線連著,那啥密碼被你姑奶奶記在牆上,你自己去看,”
王汾一聽就知道姑姥爺說的是WiFi密碼。
確定他真的不太餓,就先去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
姑姥爺家的房子真的很大,客房裡麵還擺著一套書桌,正好能讓他辦公的時候用。
安好電腦輸入密碼,王汾想著等晚上的時候在工作,卻不想剛剛登上電腦的時候看到一條發送來的信息。
等看清信息的內容,不由有些發怔。
是大學群裡艾特全體的一條內容。
說是某個人要結婚,邀請同班同學去參加婚宴。
王汾猶豫了好一會兒。
才握著鼠標點開群。
往上翻了好久,才看到那條內容。
——羅容結婚,她沒加群,讓我來群裡問一問有沒有同學要去的?就在下個月初九,五星級大酒店!
——哇!有錢人!在這裡辦酒一桌也得幾萬塊吧?
——她老公不是富二代?這點錢算什麼。
——她怎麼沒加群?要不把她加進來吧。
——群裡不是有那個人在嗎,她應該是在避嫌吧。
——嘖嘖,我之前還以為咱們班上能出一對呢,結果畢業全分手了。
——不分手能怎麼辦?那個人把自己的前途都毀了,羅容不分手難不成跟著人家回鄉裡種田?
——一個抄襲畫手,一個得了國際大獎的富二代,該選誰這還用想?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你們到底來不來,來的話我跟羅容說一聲。
王汾看的身子發冷。
忍不住想起記憶中那個女生。
一個特彆喜歡笑的女孩子,自己喜歡笑喜歡逗彆人笑,每次和她在一塊都特彆的開心。
那個時候他也想過要給這個女生一個很好的未來。
隻是現在她要跟著彆的男人走進殿堂了。
王汾並不覺得遺憾。
因為在他被誣陷抄襲的時候,羅容並沒有站在他身邊,甚至還給了他重重地一擊。
以至於讓他不得不像一隻落水狗逃回了小鎮。
他本該是整個年級最有前景的畫手,卻因為那是被誣陷的事,成了其他人口中隻能回鄉種田的落魄男人。
王汾不覺得和羅容分開是一件值得難過的事。
他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和羅容在一起。
要不是因為她,他又怎麼可能落到現在的處境。
爸媽那麼努力的供他讀書、供他學畫畫,做了他們能做的一切事,可結果他並沒有給爸媽帶來任何的回報。
這時,房門外傳來一道聲音:“怎麼了?叫你幾聲怎麼都沒反應?”
王汾回過神,看著站在門邊的姑姥爺,勾起嘴角擠出一抹笑:“沒,我剛剛在想一個畫圖的構造,姑姥爺您叫我有什麼事?”
宋秋學不相信就這麼簡單。
王汾怕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
尤其是那一抹笑,比哭都要難看。
隻不過他沒追問,而是說道:“警局那邊又來了電話,讓我有時間的話現在就過去。”
王汾趕緊起身,“我陪你一塊去。”
宋秋學點了點頭。
收拾了一下,手裡拿著個熱水杯就出了門。
沒直接到一樓,而是去了地下室。
跟兩人站在一輛黑色小車前,宋秋學遞給王汾一把鑰匙:“我記得你媽說你考過駕照吧?”
王汾看著嶄新的轎車,他不由納悶的道:“姑姥爺這是您的車?我怎麼記得您不開車的呀?”
宋秋學說道:“我不開你可以開,這大老遠的跑來跑去,坐公交多累?”
原身確實不開車。
因為在年輕的時候出了一些事故。
當時差點沒死在事故中,後來好險的撿了一條命,但是從那之後他就再也不敢自己開車了。
所以原身房子一大堆,車就一輛都沒有。
但是他有錢呀。
有錢還不好辦事?宋秋學再去小鎮之前,就請人幫他將麵前這輛黑色轎車買下,並辦好了一切手續。
他就算不能開,總找得到開的人。
王汾是有駕照,但是開車的機會不多。
因為他家沒車。
但是有一輛電動車,平常出門采風就是開著小毛驢到處跑,就連帶著姑姥爺去菊花林,也是開著小毛驢馱著他去的。
沒有哪個男人不愛車。
王汾也是。
等坐在駕駛座上後,原先低沉的心情早就被激動頂替,握著方向盤的手心都在發汗。
他說道:“姑姥爺,那咱們就走了?”
宋秋學回應一聲,“走吧!”
話音剛落,轎車就啟動。
彆看王汾有些激動,但是開車開得特彆穩。
沒多久,車子就停在了警局邊上。
等進去沒一會兒。
王汾就知道為什麼警察會讓姑姥爺過來。
知道之後自然是氣憤。
可他一個老實巴交的小夥子根本不知道怎麼罵人,隻是氣的臉色通紅。
而身為當事人的宋秋學倒是顯得十分平靜,他對著麵前的人道:“同誌,我一個老人家也不懂得法律,但是我相信你們,隻要她受到應有的懲罰就行。”
“老人家您就放心了吧。”警察同誌點著頭,“因為還有好多偷竊的視頻片段沒有找出來,所以現在也沒法定她的罪,我們會將她先關押起來,等所有的證據都找出來再說。”
宋秋學對此沒有意見。
這是馬小金該有的懲罰。
在原身那輩子,馬小金和宋鵬之間不知道達成了什麼協議。
聯合起來一起誆騙原身,從原身手裡拿了不少東西。
這還不止,或許是看出了原身的無依無靠,馬小金身為保姆對原身算是進行了虐待,從語言上的虐待。
差點沒將原身逼出心理疾病來。
所以。
這些罪孽,她必須擔下。
而且她即將得到的處罰,也不是莫無須有的栽贓。
而是她自己曾經犯過的錯。
聊過這事之後,警察又問道:“宋鵬和陳夢是你的親戚嗎?宋小金在警局交代,她說這兩個人也有偷竊的行為。”
宋秋學挑眉。
他倒是不知道有這麼一出。
狗咬狗咬得一嘴毛,感覺挺有趣的。
宋秋學故作疑惑,“真的嗎?宋鵬是我侄子,但是我們之間很少見麵,說來挺奇怪的,前幾天他突然跑來,說是擔心我一個人生活,想著要來和我住。”
警察還沒什麼反應。
一旁的王汾卻皺起眉頭。
擔憂這種說辭一聽就是假話,如果真的擔憂,怎麼可能以前不管,現在冒出來了?
這種明顯藏著反轉的話自然會讓其他人多想。
警察又問了幾句,最後讓人離開。
等走出警局,王汾忍不住的道:“姑姥爺,以後您還是彆和宋鵬來往了。”
宋秋學反問他:“為什麼?”
王汾不好直接說那些人明顯不是為了‘擔憂’而來。
隻不過,他說彆人不好,但是完全沒一點證據。
總不能直接說直覺吧?
他想了想,說道:“能因為一點事就和不認識的人打起來,這種人性格應該不是太好吧,他們要是再和彆人鬨起來,萬一你在現場怎麼辦?可彆鬨出什麼事。”
不好直接說,那就隻能找個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