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證的經過比想象中還要來得容易,再加上姑姥爺給他找的律師以及學校老師的幫忙下,最終他洗清了自己的冤屈。
同時,他找回了本屬於自己的作品以及榮耀。
沒有人知道。
就在那一天,王汾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痛哭了一場。
並不是絕望的哭泣。
而是帶著釋然和解脫。
自從那一刻之後,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是亮的。
可對於羅容和鄒榮來講。
他們的天徹底塌了。
王汾找回了自己的作品洗清了冤屈,那自然代表著他們先前做的事全都暴露了出來。
不說外麵的罵名。
就說他們以後根本彆想在這個圈子裡混了。
一亮出他們的名號,根本沒人願意花錢來買他們的作品。
倒是可以匿名在網上接稿。
可那又有多少錢?
為了幾百上千塊的錢花費上幾天的功夫?
兩個人都是好麵子的,尤其是在之前他們在朋友同學的圈子裡表現的那麼富有,又怎麼可能過著這樣的生活?
更讓他們絕望的是。
繪畫這個圈子混不下去了,家裡也遇到了困難。
按著鄒榮的想法,就算之前所做的事暴露出來他也不害怕,反正家裡那麼富裕,大不了他回家做他的富二代就是。
可他沒想到的是。
家裡的生意遇到了危機……
“你沒搞錯吧?什麼叫拿不出錢來?你之前不是說你家很有錢嗎,你不是說買套彆墅也不過就是眨了個眼簡單?”羅容完全不能接受。
在結婚之前,鄒榮就跟她說,不會住在家裡,家裡會給他們買一套彆墅,讓他們兩口子在外過日子。
可是現在呢?
彆墅的影子都沒,和公公婆婆住在一起難免會有些爭吵。
尤其是盜竊王汾畫的事出來,公公婆婆不怪鄒榮,反而怪上了她,說如果不是她多事,鄒榮就不會經曆這種事。
甚至還嫌棄她,說是她心狠,連自己當時的男朋友都舍得陷害,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對他們落井下石。
羅容聽的是慪氣。
當天要不是鄒榮拉著她的手求著,她又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下作的事兒?
現在好了,事情敗露就成了她一個人的錯?
最令人生氣的是,羅容不管怎麼解釋,他們一家就跟抱團似的,反正話裡話外就是針對她,她真的沒辦法再那個家繼續住下去了。
想起鄒榮以前的承諾。
羅容就提出了要搬出去住。
結果另一道晴天霹靂劈了下來,“怎麼可能啊?你家不是很富有嗎?就算廠子裡的生意一時不好,你家的底蘊應該也還在?”
羅容是真的不敢相信。
聽著鄒榮的意思,婆家好像快破產一樣。
可要是真的會破產,當時怎麼可能拿出那麼多錢來把他們的婚禮辦的極為盛大?
要是真缺錢,也不至於那麼奢侈啊?
當羅容將她的疑問問得出來。
得到的回應簡直是讓她頭頂充血。
把房子賣了舉辦婚禮?
婚禮是很重要不假,但誰也不會糊塗到就為了充充麵子把房子給賣了?
尤其是鄒榮明明知道那個時候家裡的情況不好,可為了一場婚禮,他的做法讓家裡的情況是雪上加霜。
在這一刻。
羅容是特彆特彆的後悔。
她後悔不該隻聽鄒榮說。
鄒榮說的漂亮,家裡多麼有錢、廠子有多麼大,以後他們結婚了能搬到新買的彆墅去住,不用和公公婆婆擠在一塊。
甚至是,結婚之後他們也不需要去奮鬥打拚。
反正家裡有錢,足夠他們花銷。
在鄒榮的話裡,結婚之後的生活一定很美好。
是王汾、甚至是彆人都無法給她的。
以至於她因為這些漂亮話,完全沒有重視之前覺得不安。
就比如說王汾那次去廠裡收房租。
明明都能看出一些不妥來,可她偏偏沒有放在心上。
要是那個時候知道,她也不會跳入這個火坑。
羅容很明白。
真的知道鄒榮的家裡會是這個樣子,她就算不會立馬和他分手,不會這麼早的嫁進來。
可現在說這些都晚了。
羅容的想想自己之後該怎麼辦。
如果真是沒辦法再翻身,那她就離婚吧。
鄒榮這個人肯定是不值得依托,尤其是在誣陷王汾的事被證實之後,他的前途幾乎是全毀了。
之前還想著,就算他的前途被毀還有家中父母作為依靠。
但如果連家裡都靠不住。
那就徹底沒有指望了。
所以還是分手吧。
就算離了婚找不到更富裕了老公,但好歹也不會背著一身的賬。
羅容一直在打著小心思。
鄒榮並沒有看出來。
他心裡雖然慌,但除了慌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就隻能依靠家裡。
而鄒福不像鄒榮那麼傻白甜。
幾乎是一個照麵,他就看出了羅容心裡在打著什麼心思。
對於這個兒媳婦。
鄒福是一點都不喜歡。
要是兒子能聽他的話去聯姻,找一個和他們家之前差不多家境的女兒結婚,說不準這會親家還能幫他們一把。
可顯然,就羅容家裡的情況。
窮的要死,還竟打著他們家的主意,不但沒一點助力甚至還在拖後腿。
更彆說兒子在繪畫圈子裡的名聲是臭的要死。
當爸的自然不會怪自己兒子,還是自己疼了這麼多年的獨子。
那不怪鄒榮,自然隻能怪羅容。
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為了一點點錢就把自己相處了一兩年的男朋友給背叛了。
不管從哪方麵來講,這種女人就是個禍害。
要是早知道,不管兒子怎麼說他都不會允許羅容嫁進來。
但現在不同了。
既然已經嫁了過來,就彆想再逃脫出去。
畢竟他太知道,如果他們家破產,今後的日子肯定十分不好過,甚至很有可能還背負著巨額的欠款,這樣的情況下,兒子真要離婚以後肯定找不到老婆。
沒老婆代表著他們鄒家就沒了後代。
那怎麼能行?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羅容和他們綁定在一塊。
有羅容在,他們家的傻小子或許才能輕鬆一些。
這個想法在兒子結婚前他就已經想好的,那個時候家裡的情況已經不是太好,為了以防萬一,所以他為了以防萬一,做了一個小小的計劃。
公司在後麵有過一次貸款。
是以小兩口的名義貸款,羅容要麼陪著他們一起在泥坑裡掙紮,要麼自己跳進另外一個泥坑獨自掙紮。
不管是那種,羅容都彆想逃。
王汾是在回到老家後聽到鄒家的消息。
和姑姥爺那個時候說得一致,城南的廠子還真的重新找租客了。
而且不需要將消息放出去,就有了一堆想著要將廠子租下來,王汾一回來就忙著幫姑姥爺確定下租客。
儘可能找點沒那麼多事的人。
隻是他這邊還沒確定下來,婁舒蘭就提出要告辭。
她和老王都來了這麼長時間,要不是姑父一直留著他們,再加上想著老爺子身邊沒個真心的人,她是真回小鎮上了。
宋秋學對著她道:“要不就留下來吧,小區外有套商鋪要收回來,你要是想開粉館正好在這裡開?”
“來這裡開?”婁舒蘭有些被驚住。
她開店不過就是小打小鬨,哪裡趕來市裡。
彆的不說,光是商鋪的租金就不少,就算商鋪是姑父的,那她也不可能白住,她搖了搖頭道:“在這裡開店我心裡沒底。”
宋秋學還沒開口,王汾就道:“媽,你要有這個想法也不是不行,房租可以我來付,我拿回了先前大賽的獎金,數額不少,給你和爸在市裡組套住房和商鋪都行。”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