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隻是一份小小的建議,是否采納還請您酌情考慮。
您謙卑的兒子,路德維希弗朗茨。”
寫完最後一筆,鬆口氣的路德維希將信用信箋包好,小心翼翼的封上印泥,遞給早已在旁邊等候許久的羅曼中校:
“交給你了,越快越好。”
“是!”
麵色冷峻的羅曼不動聲色道,他接過信箋,轉身便朝門外走去。
就在快走到門前時,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有事?”
望著摯友的背影,相處多年的路德維希察覺到一絲異樣。
“不,隻是些不值一提的好奇心罷了。”
“好奇這個世界上,能讓羅曼沃頓感到好奇的事情可太少見了!”
路德維希先是一愣,旋即輕笑道:“說吧,什麼事情?”
微微蹙眉的羅曼猶豫了片刻,還是轉身看向了路德維希:
“將軍大人,您是路德弗朗茨之子,從小就生活在秩序教會內,應該見過不少關於舊神派施法者的案例吧?
“嗯,可以這麼說吧。”
“那麼在您的印象中,有過任何一個舊神派施法者,同時還是血脈之力天賦者的案例嗎?”
“這怎麼可能?!”
路德維希啞然失笑:“追隨舊神和它們那邪惡的力量,本身就意味著拋棄自我和對信仰的背叛,永遠失去了成為天賦者的資格!”
“更何況任何一個擁有血脈之力,繼承七大騎士遺產的天賦者,又有誰會拋棄自己已經得到的力量,轉而去追隨被世人唾棄的所謂舊神呢?”
羅曼微微頷首,繼續追問道:
“那麼,您有沒有聽說過能讓人死而複生的血脈之力呢?”
“死而複生?”
路德維希微微蹙眉,然後有些猶豫道:“七大騎士血脈,乃是一切血脈之力的起源雖然教會對血脈之力的誕生緣由存在爭論,但這一點應該是沒什麼異議的。”
“而即便是七大騎士中最接近死而複生的聖杯騎士洛蘭,也僅僅是生命力比常人更加頑強而已,還遠遠達不到複活的程度。”
“這種事情,身為狂獵騎士天賦者的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沒錯。”麵色淡然的羅曼沉聲道,沉穩的聲音帶著不易被察覺的顫抖:
“隻是不值一提的好奇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