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噴湧的刹那,炫目的槍焰也在安森身後點亮。
“砰!”
幾乎就在槍聲響起的同時,安森一腳將屍體踹向開火的近衛軍,同時奪下屍體匕首,果斷拋向另一個還在猶豫要不要射擊的家夥。
“噗!”
一道寒芒閃過,雪亮的刀刃整個沒入近衛軍的額頭,突然間失去力氣的身體和手中的配槍一並跌落在地。
這時被屍體撞倒的近衛軍終於在同伴的“掩護”下起身,僅剩的兩人立刻同時調整姿態,左右交換了位置。
抓住這空隙的安森反握著匕首,正麵撞進了鷹鉤鼻軍官的三步之內獰笑的戴維少校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本能的繼續向後閃躲。
就在他後撤的瞬間,安森搶先一步攥住他握槍的右手,同時猛地閃到戴維少校的身後,像擁抱情人那樣從後麵死死勒住他的脖頸和手臂。
“哢嚓!”
清脆的斷裂聲響起,麵色扭曲的戴維少校隻來得及感到一陣錐心的疼痛。
他的右臂被掰斷了!
鬆開斷掉的手臂,安森從鷹鉤鼻軍官的手裡奪過配槍,對著還在一臉慌張的近衛軍連開三槍,打光了彈倉。
清脆的撞擊聲在近衛軍的頭顱和軀乾上炸響,就像踩著槍焰和他自己慘叫聲的鼓點,一槍眉心,一槍咽喉,一槍心臟。
自從和“能憑空躲子彈”和“爆頭也打不死”的某些人交過手後,安森就變得謹慎了許多寧可浪費彈藥也要務必求穩。
慘叫著抽搐的身體像壞掉的提線木偶翻倒在地,不斷將腥臭的血漿塗抹在大街的石磚上。
“站住,不準動!”
四人中僅剩的一個近衛軍,驚恐的看著接連倒地倒地的同伴和被挾持的鷹鉤鼻軍官,緊攥著手中的配槍指著安森:
“放開戴維少校,不然我就開槍了!”
哦,原來這家夥還是個少校?
有些意外的安森扔掉了打光彈藥的左輪,用刺刀頂著鷹鉤鼻軍官的脖頸,一步一步向那個近衛軍靠近。
“站住,我說了站住!”
“彆以為你有人質我就不敢開槍了!”
“退後,否則你再走兩步試試?!”
“停!不許再靠近,不然我真開槍了!”
驚恐的近衛軍連連後退,冷靜的安森控製著還在試圖掙紮的鷹鉤鼻軍官,步步緊逼的同時,腦海中已經完成了最後的計劃:
第一步,對方會在五秒後頂不住精神壓力開槍,自己能抓到這個空隙放開戴維少校,上前將其製服
第二步,對方會試圖反抗,自己能乾掉他並將其繳械但至少需要三秒,戴維少校會趁這個機會試圖逃跑
第三步,從對方手中奪下手槍,擊中戴維少校的左小腿,令其失去逃跑能力。
非常好,完美!
安森的臉上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微笑。
“砰!”
就在這個瞬間,他身後響起了一聲槍響驚恐的近衛軍士兵瞪著難以置信的眼睛,身體一晃,癱倒在地。
沒來及動手的安森一扭頭,微微喘息的少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輕哼一聲,很是瀟灑的看著他:
“你之前說要合作的是這個意思吧?”
安森看了看她臉上小得意的表情:
“呃可能稍微有點區彆”
“區彆?”
“不,你聽錯了。”安森又看了看她手還在冒煙的左輪槍,用最快速度判斷那槍口指向自己的可能性:
“我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