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想要做起來暫時還比較困難,那就從最容易的開始自籌軍裝,同時協助軍隊維持治安,您舉得如何?”
“非常好,這真是天才般的想法!”
瑞珀主教眼前一亮:“沒錯,沒錯!我早該想到的想要讓秩序之環信徒們團結起來的最好方法,就是恢複千年前教會最古老的傳統!”
“傳傳統?”
安森愣了下。
“沒錯!您口中的守信者同盟,正是黑暗時代教會的模樣!”主教顯得十分興奮:
“在那個古老而又混亂,到處都充斥著分裂和異教徒橫行的時代,秩序之環的教士們其實是非常弱勢的他們蜷縮於簡陋的教堂當中,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無能為力。”
“但我們偉大的先輩們自怨自艾,坐視旁觀了嗎?不,他們將流民組織了起來,在教堂周圍開墾荒地,指導村民們建立房屋,並且教授了他們如何製作工具,紡織,畜牧,傳授秩序之環的意誌讓被戰火焚毀的土地重新煥發生機!”
“在神的旨意下,得到祝福的戰士們拿起他們親手鍛造的武器,成為捍衛教堂的聖戰士就像如今的守信者同盟!”
激動的瑞珀主教雙手在不住的顫抖,仿佛是得到了天啟:“您說的完全沒錯,想要重新團結被分裂的信眾,最好的方式就是讓教會恢複到她原本的模樣我們要光複舊製!”
“而非如今本土的那個集財閥,學閥和軍閥為一體,對權力貪婪到完全不知收斂,對財富如饑似渴的畸形怪物!”
安森的嘴角劇烈抽搐了下。
他的本意是想要儘量淡化守信者同盟的軍事背景,將它打造成一個類似“社團組織”或者“俱樂部”的地方,避免瑞珀主教和他麾下的普世宗狂信徒們有走極端的機會。
作為新大陸移民當中最主要的信仰,除非安森打算讓教會到殖民地插一手,否則隻要打算團結整個殖民地,扶持普世宗就是他唯一的選擇畢竟這裡還是克洛維王國的殖民地,直接改信舊神派實在是過於明目張膽了。
當然,假意改信日後悔過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打算把守信者同盟打造成一個公共福利組織,更接近社區委員會或者工會不過對於普世宗這種聖戰狂,這種事情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能抱太大期望。
但瑞珀主教明顯是對這件事上心了,出神的雙眼仿佛已經看到了安森所描繪藍圖中那個“光明的未來”:無數的信眾們團結在守信者同盟周圍,就像黑暗時代的他們團結在教堂周圍那樣。
“除了紡織工廠,守信者同盟還需要其它用於維持自給自足的小作坊,並且擁有一定程度的經濟獨立,完善的捐助體係以及資金管理模式”安森繼續說道:
“這也是為了擴大守信者同盟參與者的規模,您知道,在秩序之環麵前我們都是平等的,捍衛信仰也不僅僅是貧窮信眾們的特權,而是所有信徒們的義務。”
“我完全同意!”
激動的瑞珀主教相當果斷,原本普世宗對世俗事務就沒太多興趣,更沒有財富就是罪惡這種偏見,一定程度上還很認同經商這種“冒險與探索”的行為:“您準備何時開始?”
“先不著急建造作坊需要規劃場地,向材料商購買原材料,還要準備足夠的紡織機。”安森笑著解釋道:
“這是一個中期計劃,順利的話一個月之後守信者同盟就能擁自己的旗幟和製服了。”
“做任何事情都那麼按部就班,不愧是求真宗的傳承者。”瑞珀主教讚歎道:
“如果是在教派分裂時代,以您的能力完全有資格加入聖艾薩克所領導的真理會!”
不,我對那個地下恐怖組織沒有任何興趣安森在心底吐槽了一句,謙遜一笑:“您實在是過獎了。”
送走了瑞珀主教,安森在白鯨港議會的吸煙室抽了會兒煙鬥,準備等梅森威茲勒自己找上門來。
但最後不敲門就闖進來的卻是他忠心耿耿的參謀長,手裡還捏著一封請柬。
“梅森威茲勒請你今晚去赴宴,地點在他家港口區一個有三層樓的小院子。”卡爾隨手將請柬扔在桌上:
“隻請你一個。”
“隻請我?”
“反正請柬上隻有你一個人的名字。”
“那你覺得我該不該去?”
“那就取決於你想乾什麼了。”卡爾聳聳肩膀:
“反正如果你堅持要去,至少得帶上衛兵連和外加一個營的兵力,再讓風暴師做好準備,隨時封城。”
安森巴赫:“所以你不同意?”
“廢話!”
卡爾冷哼一聲:“我們已經乾掉了一個天賦者還抓住兩個,你覺得這種時候他請你參加晚宴,能因為幡然醒悟想做個好人嗎?!”
“肯定不會。”安森表示讚同,但隨即話鋒一轉:
“可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的目的是什”
“避免引發白鯨港暴動對殖民地造成太大的影響,同時切斷無信騎士團的經濟來源,把這幫帝國叛徒攥在我們手裡。”
直接“揭曉謎底”的安森打斷道:“你覺得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卡爾愣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
“那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