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艾德·勒文特之死(2 / 2)

“教派分裂戰爭時期,勒文特和莫爾威斯兩個家族就曾公開反對皇帝,站到了秩序教會一邊對抗帝國支持的護國宗聖徒曆四十七年後,勒文特家族又大力支持教會在帝國南方拓展勢力,甚至主動輸送家族內的人才,尤其是擁有血脈之力的天賦者加入裁決騎士團。”

“所以時至今日,裁決騎士團三分之一的成員都是風騎士血脈之力的天賦者據說勒文特家族曆代的首領,都兼有榮譽大騎士長的稱號。”

原來是這樣!安森恍然大悟。

怪不得自己從無信騎士團手中能到的那柄風騎士專屬的蒸汽步槍,居然是裁決騎士團的標配武器,看來不僅僅是因為風騎士數量的緣故。

“總而言之,如果讓勒文特家族繼承人不明不白的死在新世界,而且是舊神派手中的消息傳到本土,勒文特家族不可能不起意報複,秩序教會也會接機大做文章,再次嘗試著向新世界擴張勢力。”

這才是威廉塞西爾擔心的如果秩序教會的勢力進入新世界,他們心心念念的“煤礦投資銀行”可就沒戲唱了。

作為全世界最強大的金融機構,秩序教會對舊世界經濟體係的滲透可謂無孔不入,導致大多數銀行要麼等同於私人財務公司,要麼就隻能做些教會瞧不上的生意,性質類似地下錢莊。

說實話,安森最初的想法也是引入秩序教會的勢力進入白鯨港,畢竟對方的財力擺在那直至守信者同盟順利建成他才打消了這個想法如果秩序教會在白鯨港紮根,很可能會和自己爭奪對底層信眾的話語權,同時對盧恩家族在新世界的統治也是一種潛在的威脅。

“所以我們俘虜了艾德勒文特爵士,並且他已經死在舊神派手中這件事,千萬不能走漏了消息!”威廉憂心忡忡道:

“我已經下令讓王冠號和信徒號的船員封口,對外儘量避免提起綠龍號海戰的事情,實在繞過不去也不能透露任何關於皇帝特使的情報統一口徑是海戰當天他失蹤了,誰也沒有找到他的下落。”

“但如果真有的人要察,特彆綠龍號目前還停泊在白鯨港,恐怕是繞不過去的所以舊神派的情況還是必須嚴查,哪怕真的要被秩序教會和勒文特家族追責,無論如何必須給他們一個交待!”

“那是當然。”

安森微微頷首,對於潛伏在白鯨港的土著民舊神派,他始終沒有放鬆過警惕:“我已經委托專門的人負責,這件事您不用太過擔心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可能必須要麻煩您一下。”

“請講。”威廉塞西爾的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

“既然叛亂殖民地的代表都已經簽署了反抗宣言,宣布成立自由邦聯和反抗軍統一陣線,就意味著我們與帝國正式開戰已經迫在眉睫最遲五月中旬,風暴師必須開拔,向西進軍。”

“需要我做什麼?”

“我想委托您去一趟北海三國。”

放下煙鬥,安森沉聲道:“更準確的說,我希望您去一趟北海三國的殖民地,勸說他們加入反抗軍統一陣線,加入到我們這邊來。”

“你要我去說服他們?!”

年輕艦長被嚇了一跳,表情愕然:“這、這應該是本土的樞密院,和奧斯特利亞宮才能決定的事情吧!”

“是,但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去反複征求奧斯特利亞宮的意見了。”安森非常坦率的承認道:

“帝國的殖民地總管大臣同樣冒險,在沒得到皇帝允許的情況下讓一位特使出訪北海三國,就是因為他們的地理位置,以及背後的食鹽貿易對我們極其重要不恰當的說,甚至是到了性命攸關的程度。”

“如果北海三國想要自保而置身事外,在帝國的威脅下終止和我們的食鹽貿易,甚至出兵威脅白鯨港。”

“即便能夠挫敗他們的入侵,失去了重要的食鹽來源,白鯨港的經濟將大受影響,軍隊的戰鬥力也將嚴重下滑這樣的後果,我們承擔不起。”

“可、可是要我說服他們,我”威廉塞西爾一臉的手足無措:

“我當然也不希望那樣的情況發生,但我真的沒有多少說服彆人的經驗啊!”

“這倒沒什麼關係。”

安森點了下頭,露出了無比真摯的笑容:“您隻需要作為克洛維秘密使者的身份前往殖民地,引起對方的重視,讓他們知道我們是認真的就行。”

“至於專門的勸說工作,我們有其他更合適的人選。”

“阿嚏!”

並不寬敞的白鯨港好人報報社內,趴在桌上睡覺的總編輯德拉科維爾特斯,被自己的噴嚏驚醒了。

一同被驚醒的還有他身旁的大衛雅克,這位畫家最近除了威茲勒家的私人教師,還兼報社插畫師,負責為即將召開的“第一屆自由邦聯至高會議”製作紀念油畫,經常要在白鯨港議會和報社兩邊跑。

看著家猛地驚醒,不住打冷戰的模樣,大衛揉了揉沒睡醒的眼睛道:“怎麼了?”

“沒什麼!”德拉科又哆嗦了下,害怕的眼神四下掃視:

“就是某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又回來了。”

“熟悉的感覺?”

“差不多,就是每次麻煩找上門的時候。”德拉科神經兮兮的挑了挑眉毛:害怕的將自己蜷縮在椅子裡。

“呃這和我聽說的不太一樣啊。”大衛撓了撓頭:

“我哥哥說,每次都是您主動招惹事情鬨出卵子,最後讓事情變得徹底不可收拾,給所有人添麻煩。”

“我親愛的大衛,這是個天大的誤會。”德拉科搖搖頭:

“不,每次我做的事情都很簡單隻是找到正確的人,把整件事情從頭到尾的替他梳理一遍,然後告訴他解決事情最好的選擇,僅此而已。”

“但每一次當我這麼做之後,事情都會變得無法收拾,或者引發出某些奇妙的,包括我都沒想到的連鎖反應。”

“哦,這是為什麼?”

“不知道。”德拉科聳聳肩:

“就像蝴蝶扇動翅膀時,並不會知道它這麼做能引起一場風暴這可能就是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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