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獸奴傭兵團(2 / 2)

“有什麼武器?我是說軍火庫裡!”

“不多,隻有兩千支前裝步槍,和一門”

“轟!!!!”

話音未落,目瞪口呆的兩人就聽到一聲巨響,眼睜睜看著道呼嘯的黑影衝出火海,將議會大廳頂端的秩序之環徽章砸得粉碎。

望著炮聲傳來的方向,卡爾忍不住抽動了下喉嚨:

“你剛剛說他們有一門什麼?”

“一門”麵頰抽搐的諾頓中校停頓了下,拚命用深呼吸恢複冷靜:

“老式的,二十四磅炮。”

“萬歲!!!!”

望著被一炮擊碎的秩序之環大理石浮雕,在硝煙中變成一堆破破爛爛的廢墟,熊熊燃燒的軍營中立刻爆發出激烈的歡呼欣喜若狂的獸奴傭兵們激動的揮舞著手中亂七八糟,奇形怪狀的武器,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著對殖民者和他們信仰發自內心的痛恨。

即便他們其實早已背叛自己的同胞和信仰,成為了另一群殖民者的走狗。

而歡呼的同時,他們還沒忘記“工作”:被淹沒在火光和濃煙中的軍營內,到處都是一片淒厲哀嚎之聲幾十上百手無寸鐵的冬炬城民兵,被往日裡甚至不敢抬頭正視他們的“獸奴”肆意屠戮。

軍營,倉庫,圍牆,塹壕,柵欄層層疊疊的屍體倒在血泊中擠成一團,像牲畜似的被肆意宰殺,猙獰的臉孔仿佛是在哀嚎中用儘了最後一絲力氣。

一部分躲過了最初襲擊,成功逃跑的“幸運兒”們,也被當成獵物和練習槍法的移動靶,倒在了逃往軍營大門的路上,無一例外不算寬敞的大門前,鋪起了一條屍體組成的“血河路”。

“行了,都給我住手!”

混亂中,一個異常憤怒的聲音在狂歡中響起:“彆再跟這幫雜碎浪費時間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呢!”

望著還在一堆屍體上蹦蹦跳跳,慶祝勝利的混蛋,作為名義上這支“獸奴傭兵團”的首領,謝格倫感到自己的獨角正在隱隱作痛。

之所以隻是“名義上”,因為揚帆城從來就沒有給過他任何正式的名義,那些有錢又怕死的“議員老爺”們隻會給他這樣的獸奴一筆錢,外加能裝滿三四輛馬車的食鹽,棉布和麵包,再讓他們自己去招募那些不怕死的同胞。

雖然謝格倫從不覺得這些家夥是自己的同胞,他隻有四分之一的獸奴血統,剩下四分之三都是最最純正的人類之血,其中四分之一甚至來自某位帝國貴族他很在乎這一點。

在他的催促下,獸奴傭兵們紛紛不情不願的向軍營正中央的空地聚集儘管並不是他們真正的首領,但對方手裡攥著珍貴的食鹽和棉布,都是他們氏族無法生產卻又不可或缺的東西。

另外他們都不是謝格倫的對手征服一個土著民戰士,有時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十分鐘後,看著空地上集結起來的三四百名全副武裝的獸奴傭兵,謝格倫終於露出了些許滿意的表情,連疼痛都緩解了不少:“軍火庫都已經搬空了嗎?”

“搬空了除了那門大炮,能帶走的都帶走了,帶不走也按您的吩咐全部搗毀,隻給敵人留下一堆廢鐵!”

主動上前彙報的獸奴傭兵興奮極了:“現在我們每個戰士都有三枝槍,幾十發彈藥!”

“這麼多?!”謝格倫也是同樣驚喜,這個數字可真是大大出乎了他預料。

“就這麼多而且直到現在,城內的克洛維人依然見死不救,外麵都快亂套了,議會更是連衛兵都沒有,根本是一座空城!”

“空城?!”

“空城!”

“既然這樣,就沒必要再等下去了!”謝格倫興奮道:

“所有人跟我走,拿下議會揚帆城那位大人說了,每個叛徒的腦袋值十個金幣,要是把完整的屍體帶回去,就是二十個!”

“還有還有那個叫安森巴赫的克洛維人,你們知道他值多少嗎?”

不等其他人猜,謝格倫直接張開左手給出了答案:“五車,五車食鹽!”

“那位大人親口告訴我,隻要有誰能把安森巴赫的腦袋送給他,就給那個人能裝滿五輛四輪馬車的食鹽不是那些黃黑色的鹽塊,是像雪一樣白,像海灘上的沙子一樣細膩,裝在亞麻布袋子裡的食鹽!”

其實是十車謝格倫在心底補充道畢竟一個不善於克扣項目款的傭兵首領,絕對不是個好包工頭。

比如自由派的腦袋,揚帆城的懸賞是一百金幣,生擒二百,被他直接剝削十分之九就是因為乾掉一位總司令難度太大,才讓他“慷慨”了不少。

但即便隻有五車,也讓在場的獸奴傭兵們興奮不已即便是已經和殖民者相處了兩百年,相較於金幣,土著民們還是更熱愛方便又保暖的棉布,和吃了不會生病中毒,顏色雪白的食鹽。

那些“閃亮亮的小亮片”不僅會招來黯影魔的詛咒,對自己的氏族更沒有任何用處畢竟普通的土著民走進殖民地的商店,就算有錢也買不到東西,甚至有可能被當成賊或者強盜抓進礦坑或監獄。

一想到這些手下賺到了金幣也花不出去,還是要“麻煩”自己到城裡兌換成想要的東西,謝格倫因為慷慨而肉疼的心立刻緩解了許多。

“兄弟們我最親愛的同胞兄弟們!”

謝格倫張開雙臂,朝著已經兩眼發熱的獸奴傭兵們大喊道:“冬炬城已經臣服在我們的腳下,那座議會大廳,在那裡麵的根本不是敵人,而是一堆一堆的金幣,是等著我們去拿,去搶的寶藏!”

“現在有哪位勇士願意和我一起,去拿走那些屬於我們的好東西?!”

“我願意!!!!”

一浪一浪的歡呼聲,響徹雲霄。

數百名全副武裝的嗜血傭兵衝出火海,宛若洪流般湧進已經混亂不堪的街道,直奔無人防守,隻有一群戰戰兢兢,各懷鬼胎膽小鬼的地標建築。

一場單方麵屠殺的戰鬥,即將在春末的冬炬城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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