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無需顧慮(1 / 2)

懷揣著塔莉婭的憂慮,外加芙萊婭陛下親自頒發的“好人卡”,表情僵硬的安森離開旅館前往風暴軍團司令部,在會議室堵住了自己剛剛任命不久的軍團副司令。

對於總司令的突然造訪,忙碌到連喝咖啡時間都沒有的法比安顯得有些意外在他印象中安森巴赫此刻應該待在城外剛剛修建完畢的至高議會,看著邦聯議員們按照他設計好的劇本爭吵,順便感慨下自己的計劃是何等的完美。

隨手給兩人泡了壺咖啡的安森也不廢話,上麵便開門見山道:“你對路德維希弗朗茨少將身邊的副官,也就是羅曼上校了解多少?”

“羅曼?”

端起咖啡杯的法比安愣了下,用半分鐘整理了下思路和預言,一邊回憶一邊開口道:“我個人對他的印象不算太深刻,見麵加起來也不到兩位數但因為近衛軍對弗朗茨家族很不待見,所以有不少關於他的黑料我是說,第三方情報。”

“此人和狂獵騎士直係血脈,也就是沃頓本家關係匪淺,但在他很小的時候便已經被寄養在弗朗茨家族曾經被甄選為裁決騎士團的預備役,後來因為某些原因並未加入,就進入王家軍事學院的列兵科。”

“再之後,他始終在擔任路德維希少將的副官,從中尉晉升到上校,速度快得不正常但如果加上他弗朗茨家族的背景,倒也不怎麼讓人意外。”

話鋒一轉,法比安的臉上多出了幾分笑意:“當然,和總司令您比起來,還是遜色了不少的。”

“無關緊要的事情就不用提了。”安森連連擺手,剛剛恢複了的臉色似乎又感到了一絲僵硬:“說重點。”

“羅曼上校或者說羅曼沃頓,極可能是路德弗朗茨總主教與沃頓家族某項利益交換的產物。”法比安抿了口咖啡:

“沃頓家族希望能有一位裁決騎士團的家族成員,路德總主教接受了他們的請求,最終遭遇了某些阻力未能成功,羅曼上校最終留在了克洛維,成為弗朗茨家族的一份子。”

“除此之外,羅曼上校本人做事風格神秘,果斷淩厲,從不留任何痕跡,即便近衛軍曾經對他展開多次調查,大多數也隻能算猜測,沒有任何證據。”

前近衛軍軍官,王室密探法比安用不太肯定的語氣道:“按照近衛軍對弗朗茨家族勢力的調查,我個人認為羅曼上校背後很可能還有其它勢力或組織,否則無法解釋為什麼他總能在合適的時間,出現在合適的地點,掌握合適的情報。”

安森微微頷首,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你們把這些情況彙報給卡洛斯二世陛下了嗎?”

“並沒有。”法比安搖搖頭:“不僅陛下不知道,就連王室,內閣大臣,近衛軍的高階軍官們也都不清楚這些,隻有少數中低階軍官可能知曉一部分底細,而且肯定不完整,多數也隻有隻言片語,細碎而無法佐證的東西罷了。”

“為什麼?”

“因為我們雖然每次調查完都會記錄,存檔,但並不總是把這些東西向上彙報。”

像是想起了某些開心的往事,法比安突然笑了笑:“首先,一旦陛下知曉了這些事情,那就要進行公開調查,但陛下和弗朗茨家族的關係很好能夠挖到這種內幕的都是聰明人,不會自尋死路。”

“其次,近衛軍雖然討厭弗朗茨家族,但並不敢公開表明敵意彙報這種東西並不會讓我們這些下屬被上司賞識,反而有可能在出事的時候被抓出來地頂罪。”

“但如果上司真的想要這些內容,拿不出來也是不行的,所以我們會把找到的情報整理,存檔待到需要時假裝調查一番,再將早就準備妥當的資料交出去。”

說著,法比安突然意味深長的望向安森:“就像關於您的情報現在也應該非常安全的躺在如今的白廳警察總部資料室裡,和所有吃灰多年的檔案一起積壓在文件櫃中,永遠也不會被人找到,發現。”

安森點點頭,心領神會的和法比安四目對視,默契一笑。

對於這種充滿了官僚作風,優秀“打工人”的行為典範,他不僅沒有任何怨言,相反還十分敬佩。

停頓了片刻後,安森故意壓低嗓音悄聲道:“如果我告訴你,羅曼上校是真理會的成員,並且是核心成員之一呢?”

“什麼?!”

瞬間瞪大眼睛的法比安下意識喊道,而後迅速環視了一圈周圍,確認沒有任何人的氣息與身影後,才略微平複了緊張的情緒:

“原來如此如果說是這樣,很多事情就都能解釋得通了。”

“你指的是什麼?”

挑了挑眉毛,安森追問道。

“羅曼上校的全部。”法比安的目光突然淩厲了起來:“我有一些毫無邏輯,也缺乏證據猜測,但有種強烈的預感告訴我這很可能是真的。”

安森湊近上前:“比如”

“比如和路德弗朗茨總主教結盟的,很可能並不是沃頓家族,而是真理會。”法比安同樣壓低了嗓音:

“認真想一想,雖然真理會的種種行為對秩序教會有害,但對路德總主教卻是有利的從聖徒曆九十五年的北港之亂,到伊瑟爾王庭陷落,弗朗茨家族和克洛維教區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至於沃頓家族,既然真理會始終在反抗秩序教會對世俗的乾涉,那麼會和他們存在關係也就沒什麼值得奇怪的畢竟教派分裂戰爭時期,沃頓家族始終是護國宗的堅定支持者,與站在教廷一方的勒文特家族截然不同。”

“雖然如此,但這未免也太令人吃驚了,真理會在克洛維不,在整個秩序世界的滲透程度,實在是深到難以想象哪怕說就連教廷內都有他們的人,也不會讓我更驚訝了。”

感慨萬分的法比安清了清喉嚨,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如此關鍵的情報,您是從哪裡知道啊!難不成是大衛雅克或者諾頓克羅賽爾,偷偷”

“不不不沒那麼複雜。”安森趕緊打斷了自己副司令的胡思亂想:

“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親口?!”法比安更震驚了:

“什麼時候?!”

“就在昨晚。”

“哦嗯?昨晚?!”

“對啊,或者說嗯,我想想,差不多十、十一個小時前?”

“他是怎、怎麼親口告訴您的?!”

“當然是當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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