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舍不下。
顧言真覺得就算謝寒和他心目中的完美嬌妻差距很大,大不了結婚後給他報個“好太太培訓班”,學個半年就差不多了。
他太渴婚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建立一個自己的新家庭。就像那些故事一樣,手握錢權'嬌妻在側,這樣才是一個霸總完美的一生。
隻要結了婚,他和謝寒肯定會很恩愛,彼此慢慢產生感情,他很有自信。
謝寒被他的話氣笑了,反問道::“結婚?你和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
顧言真點頭,認真回答:“你叫謝寒,是美院大三學生,身高……”
他的記性很好,算得上過目不忘,早把謝寒的資料背了下來,一個小數點都不會錯。
謝寒無語:“誰讓你說這個?”
說著他又打量了顧言真一眼,嫌棄的說:“我再說一次——我對你不感興趣,更不會和你結婚。
顧言真滿城征婚的事人儘皆知,謝寒不可能不知道,但他本來就對彆人無聊的八卦不感興趣,也並不關注這些,隻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成為八卦的主角。
尤其是旁邊時宴那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嘴臉,更讓他火大。
在美院,沒人不認識謝寒。當年剛入學他就憑借著過人的美貌小小震撼了一群沒見過世麵的學長學姐,那時他幾乎每走三五步就能遇到向他表白的人,短信電話微信各種求好友的信息差點把手機卡死,他煩不勝煩。
不過很快謝寒那糟糕透頂的壞脾氣就讓大部分人望而卻步,許多人對他的美好濾鏡徹底幻滅。畢竟嘴罵三家問候族譜,還能徒手用玻璃瓶給人開瓢這種事真的很嚇人。
雖然後來謝寒因為傷人被學校記了大過,但他也終於過上想要的低調平靜生活,從那以後騷擾他的人少了一大半,近兩年更是寥寥無幾。
謝寒就算喜歡誰,也不可能是顧言真這種古板無趣的老男人。
如果是彆人,或許此刻就知難而退了。可惜顧言真是個霸總,而霸總是不在乎彆人想法的。
“沒事。”他淡淡說著,把手裡的玫瑰花遞到謝寒手上,然後禮貌地後退一步,一本正經的說:“我不會放棄的。”
冷不丁懷裡被塞了一大束花,謝寒鼻間吸入一陣濃烈花香,他皺眉看了一眼,不屑的說:“玫瑰花?俗氣。”
顧言真對花沒有研究,聞言略帶希冀的問:“那你喜歡什麼花?”
謝寒討厭一切顏色鮮豔的東西,也討厭顧言真這種自以為是的老男人,於是惡從心頭起,故意當著他的麵把花扔到了宿舍樓旁的垃圾桶裡,並對他挑釁一笑。
“我喜歡菊花,黃的白的最好。”
顧言真聞言很意外:“……令人驚訝。”
儘管顧總不明白為什麼有活人會喜歡黃白菊花,但他轉念一想,可能學藝術的人都是有點個性的,他不能表現得大驚小怪,沒好像見過世麵的樣子。
而對謝寒當麵扔了他送的花的舉動,顧言真也並不生氣。本來那花就是要送給謝寒的,他收下後怎麼處置是他的自由,留著不喜歡的東西也的確膈應,丟了是最佳選擇。
這麼看,謝寒明知他的身份,既不諂媚也不怯懦,果然不愧是他命中注定的夫人。
顧總非常欣賞他。
謝寒的挑釁沒能得到預期的反應,心頭不免起火。
此時顧言真又掏出手機,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問:“那我們可以加好友嗎?”
時宴在旁簡直要笑死了。他這輩子沒見過這麼抓馬的表白現場,顧總就跟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聽不懂人話,看謝寒的表情就知道他要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