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所有人都沒興趣,更彆提和誰上/床做那些惡心肮臟的事。
常來焦土的人也大都知道他的脾性,一般不會輕易招惹,但總有新來的人不清楚,每每要鬨出點風波。
一段時間沒來,果然就有陌生的麵孔不識趣的湊了過來。
時宴一抬頭,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圍著謝寒坐下,其中一人打著唇釘,眼上還畫著粗黑的眼線,滿身酒氣,他熟稔的伸手握住謝寒的肩膀,流裡流氣的嬉笑:“美人,一個人來嗎?”
時宴被冷落在一旁,好心提醒道:“你們最好彆惹他。”
他的話讓對麵其中一個男人不滿,那個男的穿著身黑色皮夾克,拉鏈大開,露出裸著的胸膛,他凶神惡煞的道:“這兒有你什麼事!?”
時宴聳肩,低頭喝酒。
謝寒舉著酒杯輕抿一口,原本稍稍平複的心情在這一刻落到穀底。
摟著他的唇釘男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忽然搭在謝寒肩上的手一陣鑽心的疼痛。
謝寒抓著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反向折疊,然後大力將他的胳膊摔桌上,接著摸過果盤裡的水果刀快狠準的釘入他的掌心,頓時鮮血四濺,噴了他一臉。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唇釘□□本沒時間反應,還不等他慘叫一聲,腦袋又被砸下來的酒瓶打得頭暈眼花,倒在桌上昏死過去。
他的兩個同伴驚呆了,沒想到這看起來柔柔弱弱菟絲花似的美人會突然發瘋。他們也不過就是來獵豔,看看能不能交好運帶走一兩個合眼的對象而已,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謝寒緩緩抬頭,從時宴手中接過紙巾擦拭臉上的血跡,一邊對著那兩人露出森森白牙,笑問:“還玩嗎?”
聽到這邊打鬥的動靜,酒保和經理第一時間趕到,在看到現場流血後急忙疏散客人,又緊急叫了救護車把受傷的人送去醫院,並且迅速把謝寒帶離,生怕他再發瘋。
時宴唉聲歎氣的坐在更衣室,埋怨道:“你就不能下手輕點?”
“是他先惹我。”謝寒麵無表情的把玩手機,沒有半分傷人的愧疚。
“待會你哥又要罵你了。”時宴抬頭看著天花板,長籲短歎。
說曹操曹操就到,謝寒手機響了。
看著來電顯示的“李予之”三個字,謝寒果斷按掉,繼續玩遊戲,假裝沒聽見。
第六章
即使把人打得頭破血流,謝寒也根本不慌,因為他知道反正會有人幫他善後,他什麼都不用操心。而酒吧經理不僅不敢責備一句,還殷勤送來新的果盤,噓寒問暖後被他不耐煩的趕了出去。
本來是想散心,沒想到遇到個敗興的家夥,謝寒也沒了心思,穿好外套隨即離開。時宴也想跟著,接收到謝寒投過來的冷漠眼神後,識趣的自己找樂子去了。
出來後,謝寒才發現外頭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雪。雪花在路燈下漫天飄揚,道路兩旁光禿禿的樹椏上也鋪了淺淺的一層白,在燈光映照下晶瑩剔透。
他身上還穿著輕薄的大衣,在雪中昂然屹立,雙手插兜立在路燈下,仰頭出神的看著飛舞的雪花,好像真的化身成畫室裡的石膏雕像。
而此時,顧言真還在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