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事傷神,一聽葉夫人說又要給他介紹對象,急急忙忙從菲傭手裡接過西裝外套假裝忙碌:“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家裡的傭人們見狀,紛紛低頭偷笑,葉夫人眼含笑意,低頭重又看起雜誌。
與此同時,謝寒喬裝打扮一番,避開李予之派來的人了從宿舍後門溜了出去。外麵天寒地凍,學校裡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除了要考研考公的暫時還沒走,校內空了大半,走在路上連個鬼影都沒有。
今天又是一個周末,顧言真卻沒有像之前那樣約他出來,因為他快忙瘋了。同樣是總裁,他和李予之不同。李家有葉夫人坐鎮兜底,集團內部一派祥和,李予之肩上的擔子沒那麼重,做什麼事也不用束手束腳,當然不需要白天黑夜的加班。
可是顧言真不一樣,他背後沒什麼依靠,雙親在國外對集團內部管理徹底撒手不管,如今的顧氏一磚一瓦都是他親自搭建,費的心思也多,這些天忙得昏天黑地,要不是體格子健壯如牛,正常人早就趴了。
即使是周末,顧言真還要一大早趕到公司加班,員工們也因此不得不堅持到崗,整個顧氏大樓幾千號人都在忙碌。顧言真知道他們辛苦,承諾會給大家雙倍加班費,還自費請所有員工喝下午茶,極大程度減輕了打工人的怨念。
社畜哪有不加班的,但是能給雙倍加班費的老板不多,這麼一想顧總還是不錯的。
還是姚秘書提醒,顧言真才想起今天是放寒假的日子。但他以為謝寒肯定要回家,沒將這事放在心上,趁著去洗手間的空當發信息讓謝寒回家路上小心。
謝寒在學校裡漫無目的亂逛,他原本計劃去畫室待著,可是對著畫布半天又不知道該畫什麼,索性扔了筆出來散心。又想著要不要去酒吧混一天,轉念一想常去的那家已經被李予之埋了眼線,說不定他才剛進去就被人逮到,遺憾放棄。
年底找短租的房子也不易,中介發了好幾個房源他都不滿意,不是太小就是太破,要麼就是地勢偏僻;太大的房子他住不下,合租又不願意,一上午也沒能選到合心意的。
這時顧言真的信息和中介的一起發來,謝寒沒仔細看是誰,點開就回:
“你給的這些房子都不行,我一個都不滿意。”
“就沒有剛剛好的一室一廳嗎?”
顧言真上完廁洗手出來看到這兩條回信,琢磨了半天,猜測謝寒可能是回錯了,又疑惑他為什麼要看房子,想著等下班了問一句。
謝寒回完信息都沒發現自己回錯了人,因為他走到半路被人攔住了。
攔住他的四個人謝寒都不認識,他也不關心對方找自己的意圖,冷眼撇了他們一眼,像是碰到什麼臟東西一樣嫌棄,腳步一轉準備繞道。
他看人的神情就像是一群蟑螂過境,極大刺激了圍堵他的幾個人。這些人不是美院的學生,隻是趁著放寒假門衛一時不察混進來的。
對他們這種不學無術的小混混來說,首都美院這樣的地方簡直是另一個世界,他們仿佛一群下水道的老鼠東看西瞧,哪裡都想摸一下。還沒新奇夠,忽然又遇到個驚天動地大美人,就打起了歪心思。
他們故意堵著路不讓走,擺明了來者不善。
“老大……他是不是太高了?”其中一個小黃毛看了一眼冷著臉的謝寒,忽然心生懼意,小聲地對為首的耳釘男說道。
那個老大又不是瞎子,他才圍上來就發現了。美人好看是好看,就是有點高,他們四個站一排也隻夠得上人家的耳朵,活像四個籬笆圍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