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血要真都是他一個人的,他早就出現失溫症狀了。”柳岸明翹著二郎腿,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銳利的目光透過鏡片落在謝寒身上,冷冰冰的打量他。
“這就是你之前跟我提過的,那個準備結婚的小對象?”
顧言真點頭,認真給他介紹:“他叫謝寒。”
說完他又對坐在椅子上的謝寒輕聲說:“他叫柳岸明,是我的朋友。”
謝寒不喜歡這位柳醫生,他的眼神攻擊性太強,即使隔著眼鏡也能感覺到那人眼中的審視,仿佛什麼都逃不出他的打量,讓他很不舒服。
柳岸明嗤笑一聲,顧言真之前跟他講過所謂“一見鐘情”的過程,□□也說他這回是認真的,還以為是什麼天仙能讓顧言真那挑剔又固執的家夥轉性。
漂亮是漂亮,可惜徒有其表。
他看得出,眼前這個美貌純真小兔子一樣的美少年,內裡怕不是個食人花,到時顧言真怎麼死都不知道。
“你那是什麼態度?”顧言真不滿他的輕慢,責備道:“你嚇到他了。”
柳岸明太了解自己這個腦子不好的朋友,乾脆找借口把他支開:“小李去拿藥還沒回來,你去看看什麼情況,順便讓她告訴你怎麼用藥。”
顧言真不疑有他,起身離開。
等到他走後,柳岸明好整以暇看著謝寒,似笑非笑:“小朋友,彆裝了。”
“你那副楚楚可憐的嘴臉,也就能騙騙顧言真那傻子。”
謝寒冷了臉,陰惻惻投來一瞥。
柳岸明冷笑,“怎麼?拆穿你的真麵目,你還想殺人滅口?”
“彆多管閒事。”謝寒低聲警告。
柳岸明收斂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笑,一直翹起的腿放下,端正坐好,嚴肅而認真的麵向謝寒,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我不管你是什麼目的接近他。”
“為錢也好,騙感情也罷,這些我都不在乎。但是你既然主動接近,他也喜歡你,我希望你彆傷害他。”
“你能裝就永遠裝下去,彆讓他發現。”
謝寒眼含嘲諷:“你以為你是誰?”
“我不是誰。”柳岸明攤手,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眼神卻全不是那麼回事:“你可以不聽我的話,不過除非你生活在城堡,永遠不出門,否則……”
柳岸明不知從哪忽然摸出一把手術刀把玩,刀鋒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繼續道:”雖然我籍籍無名,不過我家恰好有那麼一點權力,如果我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對你做點什麼麼,也是可以的。”
謝寒心思一動,姓柳……
他記得李予之曾經和葉夫人提起過,說柳家在首都政界地位很高,祖輩還有軍銜,家裡的幾個公子小姐都有出息,其中有個最叛逆的在外麵自己開了家醫院,在醫療圈名氣非常大。
他不確定柳岸明是不是柳家人,但目前信息猜測,十有八九。
謝寒從不懼怕什麼權貴,也沒那麼在乎自己的命。
可是李予之不能有事。
等到顧言真拿藥回來,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室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