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真,你隻有真正平等把你的小馬當成朋友,才可以真正的駕馭它。’
‘馬是世上最有靈性的動物之一。就和我們人類一樣,它們有自己的情感和喜好,你得學會尊重它們,同時又不能失去主人的權威。’
‘我知道這很難,但我相信我們小真可以做到。’
……
顧言真拿著手機思緒早已飄遠,想得都是過去的事,沒留神顧思霖已經騎著馬走完兩圈回來了。
“哥哥?”
聽清顧思霖的呼喚,顧言真才發覺他竟然走神那麼久。
顧思霖任性,可並不真的不講道理,她鬆開寶莉的繩子翻身下馬,小心翼翼湊過來問:
“哥哥,你剛才在難過嗎?”
顧言真彎腰,眼神中盛著許多顧思霖這個年紀還看不懂的東西。他輕輕摸了摸顧思霖的頭,低聲說:“我沒有難過。”
可就算他否定,眼裡的悲傷是騙不了人的。顧思霖一直都知道她的哥哥有很多心事,卻從來不叫她知道。
“哥哥騙人。”顧思霖小聲嘀咕,“你老是拿我當小孩子!”
顧言真於是笑著抱起思霖原地轉了一圈,哄道:“彆不開心,哥哥抱你轉圈圈。”
顧思霖很好哄,果然不久就忘了剛才的失落,兄妹倆在馬場待到傍晚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顧言真牽著妹妹的手,聽她用稚嫩的童聲唱小馬寶莉的主題曲,如血殘陽將他們的背影拉得長長的,兩人一起向龐大莊嚴的古堡走去。
晚餐後顧正秋把他叫到書房,父子倆終於有了短暫獨處的機會。
壁爐裡的火花燃燒發出“劈啪”輕響,顧言真捧著茶杯眉眼低垂,靜靜望著火苗出神。
顧正秋坐在一邊的搖椅上品茶。因為保養得當,他的身材依然挺拔有型,麵容一如年輕時英俊,除了兩鬢摻雜的白發,任誰也不敢說他已經六十歲了。
顧言真的五官絕大部分隨了父親,隻有眼睛像母親,看人的時候偶爾不自覺的露出幾分溫柔。
父子倆在書房靜坐好一陣,顧正秋才慢悠悠的開口:“過完年,你記得去正弘寺點香供燈,請慧能法師給霖澤誦經超度。”
顧言真點頭,低聲道:“好。”
其實這樣的事根本不用父親特意提點,他年年都不曾忘記。清明掃墓忌日燒紙,從不缺席。
顧正秋點頭,放下茶杯又道:“過幾天我準備找大師相看,給霖澤配個陰親。他走了那麼多年,在地下孤單,這樣也好有個伴。”
顧言真微微皺眉:“這不合適,大哥不會同意的。”
“你懂什麼。”顧正秋沉聲道:“霖澤走的時候那麼年輕,你這個做弟弟的難道就不知道為自己的哥哥著想嗎!?”
就算如此,顧言真也不肯退讓:“陰|婚這種封建迷信陋習不該被發揚,父親。”
“我不是在問你的意見!”顧正秋不耐煩,冷冷的說:“也不需要你的同意。”
顧言真心裡煩悶,他抬手輕揉眉心,極力壓抑情緒,試圖與他心平氣和的說話:“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