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莫名,想掙紮出來問幾句,可是動了幾次都不得成功,顧言真不知哪來的那麼大力氣,居然困住了他的手腳。
“小寒……”顧言真把頭埋在謝寒耳邊,無意識的反複同一句話:“不要害怕。”
謝寒一頭霧水,問:“我怕什麼?”
“你到底怎麼了?”
可惜一個醉鬼不能給他回應,謝寒隻得把人弄進浴室,把顧言真好好洗乾淨。喝醉酒的顧言真和平時大相徑庭,無論是洗澡還是穿衣都非常不配合,搞得謝寒一身狼狽。
他也曾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少爺,李予之和葉夫人從來沒讓他動手做過什麼,第一次伺候人洗澡,出來的時候累得精疲力儘。
謝寒如今才知道照顧一個醉鬼有多不容易。等把人塞進被子裡,他完全沒心思再做點彆的什麼事,連遊戲也不想打了。
時宴打了電話過來,嚷嚷著問他為什麼掛機,害得他們隊被敵方全滅,其他人罵得老難聽了,他一個人罵不過。
“那就讓他們都去死。”謝寒冷聲道,“你自己玩吧。”說著就掛了電話。
他低頭看著顧言真的睡顏,緩緩低頭在他緊皺的眉頭虔誠一吻。
把顧言真弄上床後,謝寒關了電腦也去洗漱一番,回來準備早點睡覺,誰知才關燈,顧言真的手機亮了。
謝寒沒有偷看彆人手機的習慣,也從不查顧言真的信息,他本來隻是隨手想把顧言真放在枕邊的手機拿開,怕鈴聲影響他睡覺。
可是當看到屏幕上的“南月”兩個字,人就不淡定了。
三更半夜,阮南月為什麼要給顧言真發信息?
謝寒盯著手機,眼中晦暗不明。
最終他還是突破了內心的道德底線,把顧言真的手指放到屏幕上解鎖,然後打開阮南月的信息。
‘言真,我希望你再好好想想,他不是你的良配。’
‘他那樣的人留在身邊是個隱患,遲早會傷害你的。’
謝寒眼睛猛地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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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天就彆去上班了。”顧言真看著躺在床上的謝寒,關切的說:“我會跟姚秘書說一聲,今天算請假。”
“好~”謝寒窩在被子裡,抬手在自己左臉邊指了指,撒嬌纏著他:“親我一下好不好?”
顧言真在家裡的時候比外麵放得開,聞言果真彎腰,在謝寒臉上留下一吻,溫柔的說:“等我回來。”
“再見。”謝寒在被子裡對他笑。
謝寒不作不鬨的時候尤其乖,顧言真見他整個人窩在被子裡,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那麼專注的盯著自己,這讓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養得第一匹叫做“雲朵兒”的小白馬。
而他喜歡謝寒,遠比幼年時喜歡雲朵兒要多一萬倍。
看到病中的謝寒,顧言真的心都要化了。他在謝寒手裡放了一塊巧克力,叮囑他好好休息,然後才起身離開。
謝寒在被子裡躺著,聽到樓下隱隱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掀開被子光腳跑到陽台,看到那輛黑色邁巴赫絕塵而去。
他站在陽台上,臉上沒有了剛才裝出來的純真微笑。
為了不讓顧言真懷疑,謝寒半夜故意在衛生間衝涼水澡,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在深夜的陽台吹風,成功把自己作病了,高燒到三十九度。
雖然吃了退燒藥,可他還是覺得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