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除了鐘姨,也許隻有他們三個才真正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顧言真抬頭看向謝寒,誠懇的說:“我隻是太想在你麵前表現得更好,因為你是不同的。”
誰不想在心愛的人麵前永遠保持完美的一麵?
即使是顧言真也不能免俗。他不願謝寒有一天發現,原來顧言真並不是外麵表現出來的那麼堅強可靠,他希望在謝寒心裡,他是最好的。
謝寒悶悶的說:“我才不在乎你是什麼人。”
“我就要你。”
顧言真展顏一笑,語氣無限溫柔:“那我再跟你道歉,好不好?”
他處心積慮,總想在謝寒麵前端著“年長者”的架子,以為大了幾歲就應該如何如何,沒有想過謝寒願不願意接受,反而讓他們之間遠走越遠。
“誰要你道歉……”謝寒哼了一聲,得寸進尺:“那你以後不許再見那個女人!”
聽他提到阮南月,顧言真沉默了。
謝寒憤怒拍床:“你竟然猶豫!?”
“我不是猶豫。”顧言真連忙安撫,“這次的事她的確有錯,我沒有要袒護她。”
他解釋道:“就像我說的那樣,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所以知道她以前不是這樣的。我想找她問個明白,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言真的朋友不多,因此他珍惜他們每一個人,對朋友們也足夠信任,就像之前對阮南月也沒有任何懷疑一樣。
“就算她做錯事,就算以後我與她永不往來,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
顧言真思考問題永遠謹慎冷靜,他除了在謝寒的事上衝動過,其他任何時候,顧言真都會將事情的所有可能提前預判,減少失誤。
但他終究是人,做不到掌控所有事,就像他根本不懂阮南月的背刺是為什麼。
“她喜歡你唄。”謝寒輕哼,“不然乾嘛針對我?”
顧言真下意識否定了:“不可能。”
“你怎麼肯定?”謝寒又質問道:“她還說當初你們要訂婚,你沒有特彆反對。”
“還說如果不是她離開,你倆孩子都打醬油了!”
顧言真一個頭兩個大:“她真這麼說?”
“哼!”這下換謝寒雙手環胸,一副‘看你怎麼編’的氣勢。
顧言真扶額:“當初訂婚的確是我父親一廂情願,我拒絕過的。”
“但畢竟這是兩家的事,我也要過問南月的意見,而且……”他說到這,猶豫看了一眼謝寒,斟酌道:“當時是我,也是顧家最艱難的時候。”
彼時顧氏背負沉重外債,內部元老吃裡扒外搞事,顧言真麵臨著資金鏈斷裂、銀行催款、供應商趁機要價、高層技術人員流失……種種巨大壓力。
“父親之所以逼我和南月訂婚,為的也是阮家的支持。”顧言真不太願意回想那段黑暗艱辛的歲月,卻不得不說:“南月說我並沒有那麼堅決反對,也沒有錯。”
“我原本想和她談談,如果她願意,我們可以協議結婚,等到顧氏危機一過,我就放她自由。”
謝寒知道了事情真相,一顆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當年顧家危機,他好像聽李予之提過。雖然沒親身經曆,卻想得出那時才二十二歲的顧言真該有多絕望。
“那、那她怎麼說?”謝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