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真和謝寒如約來到機場,給阮南月送行。
阮南月回來時隻有一個行李箱,走的時候同樣簡單。她沒有讓任何家人朋友送行,除了顧言真。
“我們單獨談談吧。”阮南月笑眯眯的對謝寒說道。
謝寒對於上次他們的對話印象深刻,其實不太情願。可是這個女人都要走了,而且他和顧言真最後的心結也解開,這時候不給麵子倒像是他怯懦,於是同意了。
阮南月把箱子遞給顧言真,率先走到靠窗的角落,等著謝寒跟上。
“去吧。”顧言真輕聲說,“我在這等你。”
謝寒捏了捏他的手,然後起身離開,疾步走到阮南月麵前。
他們站的位置離顧言真有十幾步距離,機場無比空曠,這個距離正常說話聲音是傳不到他那邊的。
“你有話就快說。”謝寒故意當著她的麵看了看手腕,露出無名指上閃閃發光的鑽戒,無聲的炫耀:“你還有半小時就要上飛機了。”
他的舉動在阮南月看來十分幼稚,又有些可愛:“鑽戒不錯,不過……看起來不像是言真的品味。”
顧言真從來不喜歡亮閃閃的大鑽石,也許低調的鉑金更符合他的審美。
“隻要我喜歡,他也會喜歡!”謝寒明知這樣的意氣沒必要,可是因為屢次在阮南月麵前吃虧,他全身心戒備這個女人,“你現在可沒有東西能威脅我了。”
“好啦,我知道錯了。”阮南月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誠懇認真的說:“對不起,小謝。”
“我為我之前的過分行為道歉。”
她的直接坦白讓謝寒語塞。來前顧言真曾透露過阮南月要和他私聊,卻沒告訴他原來她竟然是道歉。
謝寒更擅長用刻薄尖酸的態度對人,可是阮南月的誠懇歉意卻輕易將他豎起來的尖刺戳破,他怔愣在原地。
阮南月被他那呆滯茫然的表情逗笑,抬手輕輕捂住紅唇,又笑了:“哎呀,怪不得言真那麼喜歡你。”
“你這樣的傲嬌小孩最招人愛了。”
謝寒最不習慣彆人調侃他,回頭偷偷看一眼顧言真,確認他聽不見他們說話,惱羞成怒低聲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不許說我是小孩!”
也就比他大了七歲而已,這個女人為什麼總要強調年齡!
“好吧好吧。”阮南月擺擺手,“我不逗你了。”
謝寒瞥了她一眼,“就算你跟我道歉,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阮南月輕輕應了一聲:“我知道。”
“不是所有做錯事的人,都應該被受害者諒解。”
“我是活該。”
謝寒張了張口。
阮南月在他麵前從來都是胸有成竹遊刃有餘的模樣,忽然露出這麼落寞消極的一麵,他還有些不適應。
“……也沒那麼嚴重。”他不承認自己一瞬間的不忍,死鴨子嘴硬:“憑你還拆不散我們。”
他和顧言真之間本來就有著隔閡,就算沒有阮南月,他遲早也有暴露的一天,她隻是加速了這個過程。
阮南月抿唇一笑:“你也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壞脾氣嘛~”
說到這,她抬手輕輕在謝寒肩上拍了拍,柔聲說:“那……言真以後就交給你了,謝寒。”
“請你不要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