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蓁眉頭當即就皺起了起來,她不喜歡甚至厭惡這樣人,冷聲反問道:“所以呢?所以我不能對油畫感興趣?”
女生明顯諷刺人諷刺慣了,聽到陸時蓁反問自己絲毫沒有察覺到問題即將往朝他傾軋嚴重方向發展,自以為很瀟灑靠在了畫板上,道:“可以啊,不過就是水平擺在這裡罷了。”
陸時蓁等就是她這句話。
如果說彆她水平不好她也就認了,畢竟她不是原主從小也沒有學那麼多特長,但是說她畫畫水平低劣,她是絕對不會認。
與其用語言辯論,她還是喜歡直接粗暴一些。
打臉嘛,不用儘全力怎麼行?
陸時蓁走進了教室,對剛才招呼自己小學妹問道:“我對你們這個主題也挺感興趣,可以借我一副畫板嗎?”
像是對那個女生多有不滿,靠窗位置上有一個小姑娘站了起來:“用我吧學姐。”
“時蓁你是打算也參與進來了?”女生看著陸時蓁這一舉動有些想笑,也根本沒有掩飾她臉上笑意,似是安慰對她輕蔑講道:“沒關係,社團活動嘛,重在參與,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是啊。”陸時蓁應和著,帶著笑意眼睛緩慢彎了起來。
窗外日光落在她臉上,平靜眼眸下藏著幾分不易被人察覺陰鷙。
就如原主一樣。
畫室安靜了下來,樂團音樂順著樓間縫隙滲到了社團教室裡。
畫筆在畫布上鋪展著顏料,握筆手同持弓手似有一瞬同步,倏然又在少□□雅收弓動作後戛然而止。
第三遍合奏彩排結束,陳老師很是滿意給大家拍手鼓掌:“這一遍大家配合都很不錯,大家自由活動半小時,我們三點繼續。”
“好。”大家紛紛點頭,緊繃身體如釋重負懈了下來。
除了許拾月。
日光恰到好處落在她側臉,將她與身後窸窣劃開一道距離。
她就這樣獨自坐在主席位置,安靜檢查著自己琴弓狀況,鴉羽般眼睫微垂著,乾淨而不染纖塵。
陳苗苗看了眼去接水陳老師,抱著自己單簧管就溜到了許拾月身邊,小聲問道:“剛才沒來得及問你,你現在住在陸時蓁家了?你是怎麼會去到她家?”
她見陸時蓁沒有來,問題也大膽了起來,“是不是她把你囚禁起來了?”
許拾月聽著小姑娘警惕有些誇張聲音,平靜看了她一眼。
陳苗苗頓了一下。
她看著此刻坐在自己身邊笑意,覺得自己好像將陸時蓁想太過了,笑了兩聲:“倒也是,你現在都坐在我身邊了,怎麼可能囚禁……”
隻是她格外不放心許拾月,接著又謹慎小心蹲在她
身邊道:“可是我聽說陸時蓁這個人看起來禮貌溫和,實際上就是一個偽裝很好瘋子,她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許拾月搖頭:“沒有,我在她家過還好。”
“真嗎?”陳苗苗眨了眨自己眼睛,將自己這些日打聽到陸時蓁全都說給了許拾月,“我聽說她有很特殊愛好,就是那種電影裡瘋批都會有特質。什麼偷窺啊,sm啊,還有什麼笑著掐你脖子,在你快死之前鬆手啊,給你起什麼彆樣名稱,把你當寵物養著,實際上是想要享用你,還有還有……”
許拾月聽著陳苗苗形容這些,不由得輕皺了下眉頭,還不等她列舉完,就打斷了她:“苗苗,陸時蓁她沒有這樣,你放心。”
“放心?我可放心不了。”陳苗苗將自己胳膊放到了許拾月腿上,“你忘了上學期是誰纏著你,時不時就跟你搞偶遇了?她那往大裡說,就是尾隨跟蹤啊。她對你簡直就是明晃晃居心不良!”
“拾月你這麼漂亮,你可千萬要保護好自己,可千萬不要被她偽善欺騙了。他們這種瘋批最喜歡就是溫水煮青蛙了。”
說著陳苗苗就拿起了許拾月放在一旁手臂,一邊撫摸著她細膩肌膚,一邊用老奶奶聲音道:“拾月啊,你不要不當回事。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細皮嫩肉小姑娘,要臉有臉,要才華有才華,簡直就是為他們這些瘋批量身準備獵物。”
陳苗苗說著就抬眼看向了許拾月。
卻見她依舊麵容平靜,絲毫沒有被自己話嚇到。
日光溫和,將那原本黑寂眸子點上了一點光。
陳苗苗就這樣看著那眸子朝自己看來,許拾月嗓音冷淡:“苗苗,你最近都看了什麼電視劇?”
陳苗苗撓了撓自己鼻子:“啊……就是……”
許拾月也沒等她真給自己彙報,接著道:“陸時蓁並沒有傳聞中說那樣惡劣,她人還是可以。”
話音落下,陳苗苗頓了一下。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喊了許拾月一聲:“拾月。”
“嗯?”許拾月應了一聲。
“我發現,你在袒護陸時蓁。”
陳苗苗認真看著許拾月,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