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青梅if線1 “人家好不容易鼓起……(2 / 2)

——她莫名的,就是喜歡許拾月坐在自己車後座,依靠著自己的樣子。

這個時間點的校門口有點堵車,但陸時蓁還是伶俐的載著許拾月穿過了熙攘的人群。

風也在遠離人群後活躍了起來,毫無拘束的掠過少女的長發,每一縷都散發著自由的味道。

湖麵倒映著粼粼的波光,在遠到不知道儘頭是哪裡的地方同沉落的太陽連成一線。

有些粗糙的瀝青路兩側長滿了青草,像是柔軟的地毯承接著少女們的影子,將她們密不可分連在一起。

陸時蓁低頭看著許拾月攬過自己腰的手,笑意裡慢慢浮現出慶幸。

她想許拾月當初說的沒錯,既然上天讓她們相遇了,就不會給自己的生命匆匆畫上休止符……

在許拾月鼓勵下,陸時蓁熬過了艱難的七歲,接著一切好事都在跨過這道坎後接踵而來。

先是她的病情得到了控製,接著沒過多久她這種罕見病的科研就發生了突破性研究,藥物臨床試驗良好,她隻要每天吃藥就不會病情複發,身體也慢慢好了起來。

陸時蓁的爸爸媽媽重燃希望,給她聯係了很好的醫生,腿也順利站了起來,現在能跑能跳的,自行車也騎得很溜。

如果說走廊的連接是一場意外錯誤,陸時蓁想可能意外製造出這一切的神被她們孩童的友誼感動了,不舍得將她跟許拾月分開,給她們在各自家中的房間又分彆開了一扇門,重新係上了羈絆。

雖然說這扇被人工乾預過門不比天然形成的,在分彆經曆過許拾月出院回家,跟陸時蓁出院回家後,走廊產生了穩定的一個小時的時差。

但這也不是什麼埋怨的點,不過是瑕不掩瑜,比沒有要好太多。

她們就這樣在走廊的聯係下共同度過了無數個日子,跨年、生日、畢業典禮……每張照片都有彼此的身影。

所以到現在無論是陸時蓁的父母朋友,還是許拾月的父母朋友,都知道她倆有這麼一個朋友。

隻是他們都不知道許拾月跟陸時蓁具體是哪裡的人。

這一切隻有陸時蓁跟許拾月知道。

兩個人就這樣用光明正大的方式維係著屬於她們兩個的秘密

隻屬於她們兩個的秘密。

風在陸時蓁載著許拾月來到甜品店的時候停了下來。

陸時蓁在這邊乘著車子,臉側就傳來一點溫熱。

也不用轉頭看過去,隻是甜品店的玻璃就將這副景象倒映在了陸時蓁的視線中——許拾月正伸著手替她整理著被風吹得淩亂的頭發,漆黑的眸子透著認真。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路騎過來太費體力了,陸時蓁竟然覺得自己的臉慢慢熱了起來。

接著許拾月就在替她整理好頭發後收回了手,語氣平淡溫又和的對她道:“走吧。”

也是這個時候,陸時蓁感覺自己好像恢複過來了,臉側的這種滾燙就減淡了許多。

她點點頭,跟在許拾月身後,對她道:“哦,好。”

兩個人還是坐在角落靠窗的老位置。

點了兩杯飲品,隻是陸時蓁常吃的那款小蛋糕沒有了,老板娘給她換了不用補差價的更貴的樹莓口味。

陸時蓁有些遺憾,但也沒有什麼好遺憾。

反正既然沒有了,也沒什麼不可代替的。

除了身邊這個人。

陸時蓁有些詫異於自己腦袋裡突然冒出的這個想法,有些心虛的看向了許拾月。

卻見她正看自己的物理習題冊,眼神認真。

可能這就是做賊心虛吧,陸時蓁偷偷的給自己鬆了一口氣。

而也是這時她的麵前落下了一道影子,一個跟她穿著同樣校服的小姑娘走過了來,問道:“同學,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你們是一中的嗎?”

陸時蓁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對自己這個校友回答:“我是,她不是。”

“哦。”小姑娘點點頭,有些猶豫,又有些直白,“那你們是情侶嗎?”

“……?!”

陸時蓁聽到這個問題,不知道是方才自己的心虛還沒有褪去,還是更甚了,臉一下就熱了。

她下意識的就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許拾月,否定的回答透著一股欲蓋彌彰味:“不是啊不是,我還是學生,怎麼可能談戀愛!”

而麵前的這個小姑娘也並不明白什麼叫做“欲蓋彌彰”,隻是聽到陸時蓁的否定就放心了。

她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將自己藏在背後的小禮物放到了陸時蓁桌上:“那……這個給你。”

“我看你這幾天都喜歡點這個蛋糕吃,這是最後一個,我給你買的。”

陸時蓁在學校的人氣還可以,也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

隻是向來在學校處理的遊刃有餘的她,這一次卻有些無措,忙推辭道:“啊,那個還是……”

“請你一定收下,這是我的心意。”

小姑娘卻不給陸時蓁這個機會,還不等她說完,撂下一句話就跑了。

被推開的門輕輕晃動了幾下,湧進來一陣熱風。

陸時蓁看著蛋糕,有些發愁,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而就在她想拿起這個蛋糕直接丟掉的時候,卻注意到許拾月正托著下巴看著自己。

那纖細的手指有節奏的敲在桌麵上,彆有意味的講道:“人家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給你的,如果不吃的話,人家會傷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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