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肌膚並不接受溫熱的浸染,折射過的光散落在她的眼睫,細碎的有種星星的感覺。
就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人似的。
不過漂亮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這張臉給了陸時蓁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好像是……熟悉?
“蓁蓁,你放心,許醫生來了,你這次一定可以站起來的。”
正當這個詞語突然從陸時蓁腦海中冒出的時候,成美妍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並沒有看出陸時蓁看著許拾月時的眼神變化,雙手搭在她肩上,充滿信心的對她鼓勵著。
說實話,這種類似的話這些年來陸時蓁聽了很多次了。
而且對於這麼一個年輕的醫生,她並不是那麼的相信。
隻是無論如何陸時蓁都不想讓成美妍失望,畢竟這些年她為了自己的身體無論是金錢還是精力都耗費了不少,便配合著她的興奮點了頭:“嗯,我相信媽媽。”
【宿主,感覺這個陸時蓁對咱們的信心不足呢。】
陸時蓁正在那邊跟成美妍說這話,幽幽的就有一個機械的聲音在許拾月耳邊響了起來。
沒有人注意到,在許拾月身邊有一個白色的小球正懸停飄動著。
它好像有些不滿剛才陸時蓁的表麵話,癟了癟嘴,對許拾月道:【我們這次救治的任務可就是要拯救她,讓她站起來,宿主您作為醫生有著百分百的治愈率,這可是寫在您的履曆上的,她應該對我們有信心的。】
這些話有些吹捧也有些義憤填膺,隻是許拾月沒什麼變化。
她就這樣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陸時蓁,語氣難得的溫柔:“她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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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許拾月早就跟自己的係統給陸時蓁製定好了治療方案,但為了不必要的懷疑與不信任,患者的必要檢查還是要做的。
而陸時蓁則趁著做這一係列基礎檢查的間隙,簡單的了解了許拾月的履曆,還有上一個病患的治療過程。
這個人看起來年輕,卻的確是實打實的厲害。
聽著許拾月給上一個病患的治療故事,陸時蓁原本對許拾月空蕩蕩的信任瓶子慢慢漲了起來。
“跟那個成功痊愈的病例相比,陸小姐其實還有一個很大的優勢。”故事講到最後,許拾月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陸時蓁有些好奇:“什麼?”
“年齡。”許拾月認真的講道,“因為年輕身體總體來說都是好的,很多術後的小情況都可以順利度過。”
隻是這番打氣的話陸時蓁並不苟同,隻是就當她要問出“那那些不好的呢”的時候,她就看到身邊站著的人慢慢蹲了下來。
女人孤高的臉逐漸同自己平視,那原本因為站與坐構成的居高臨下的感覺驟然消失,隻剩下了平等的溫柔:“而那些不怎麼好過的就在手術台上交給我吧。”
哢噠。
像是有什麼的東西突然掉進了玻璃瓶子裡,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陸時蓁也說不清楚自己這是什麼反應,隻是覺得這一瞬間她好像好信任這個人。
隻是信任之後,她就又要做手術了。
而且聽許拾月的描述,這將會是一場耗時耗力的精密手術。
說不想站起來是假的,這些年陸時蓁上手術台的次數一個手都數不清。
不隻是成美妍一個人,她的哥哥陸時澤也在幫她找醫生,但結果又能怎樣呢?
她到現在都還是坐在輪椅上。
她的神經雖然沒有壞死,但也是斷掉了。
這樣的手術太精密,連運氣都得算進去,而她向來運氣都不怎麼好。
“想必陸小姐對自己的情況也很了解了,這次檢查雖然說數據低於成年女性的正常水平,但差距不是很大,而且從以往檢查數據來看陸小姐各項檢查指標都很穩定,這已經很厲害了。”
許拾月語氣平靜的同陸時蓁講著,話音的落點精準的敲在陸時蓁的擔憂,就好像能看到她心裡所想一樣。
那原本順從於母親的安排,不報多少希望的火苗微微熱烈起來。
陸時蓁就這樣注視著許拾月同自己在同一水平的眼睛,小心謹慎的問道:“所以說,手術是可以進行的是嗎?”
“在這之前,我還需要再考察一項才能判斷陸小姐的身體是否合適。”許拾月道。
陸時蓁已經願意配合了,主動道:“你說吧,我會配合你的。”
“那就麻煩陸小姐脫一下褲子吧。”
許拾月說著就站了起來,語氣很是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