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點頭:“好,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橙花海茜到底長什麼模樣呢?”
阿垠細細地向朝曦描述了橙花海茜這種海草的特征,兩人正聊著,清瑤又來了。
阿垠見了她,問朝曦:“這般陰魂不散,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許是看上誰了,但這個人不是她。
朝曦看著清瑤走近,不說話。
清瑤到了近處,學著她倆往河岸上一坐,小腿沒入水中,感歎道:“真涼爽!”
“喂,你是不是有點太自來熟了?”阿垠隔著朝曦對清瑤道。
清瑤瞥她一眼道:“旁人沒有注意到你就老實呆著吧。彌生無荼在這裡日子過得這麼悠閒,不是他本該如此,隻是因為神族沒人找他麻煩罷了,明白嗎?你若覺得這日子過得太平靜了閒得慌,我倒也不介意給你們找點事情做做。”
朝曦對她道:“你堂堂一個神,為難她一條魚做什麼?說吧,此番找我又有何事?”
“瞧你日子過得挺愜意,正好你的族烏們最近過得也挺好,讓你親眼看看,也好放心。”清瑤說著,又拿出了她的觀世鏡,打了一道靈力在上麵,然後將鏡子遞到朝曦麵前。
鏡麵中,那兩隻負責看守赤山囚牢的金雕正拿著可以噴出粗壯水柱的法器,對著牢中的金烏們不斷地噴著。
為了保護幼崽與老弱,身體強壯些的大烏都化作人形搖搖晃晃地擋在前麵。金雕上前透過牢柱縫隙將他們挨個踹倒。大烏們沉默不言,艱難地掙紮著站起,再被踹倒。大烏一倒,後麵的烏們都被那兩道水柱衝得七零八落,羽毛濕透地在汙濁不堪的積水中撲騰掙紮。
看金烏們如此狼狽,那兩隻金雕高興地張嘴大笑,用法器對金烏們噴射得更賣力了。
“你看,他們正在幫你的族烏們清理牢房呢。”清瑤笑眯眯地對朝曦道。
朝曦側過臉看了她一眼。
清瑤看到她眼底的血絲與淚光,臉上笑意逐漸消失,心底慢慢湧上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似乎是,有點討厭現在的自己。
朝曦一言不發,扭過頭對阿垠道:“今日便聊到這裡吧,時辰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阿垠點頭:“有空再來找我玩。”
朝曦應了,用風鈴草召來不周,跟他走了。
阿垠看著清瑤道:“不管你此舉是為了什麼,你這樣可太招人討厭了。”
清瑤原本心裡就不痛快,聞言嗆道:“要你管!”
阿垠聳聳肩道:“我當然懶得管,反正又不是我招人厭!”說著往水中一滑,化作一尾小金魚搖頭擺尾地遊走了。
不周卷著朝曦來到招搖山附近,朝曦對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