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
決雲正是在擔憂朝曦的狀態。
主仆契約,仆這一方對主人狀態的察覺不會太具體,但能有個大體的了解,比如說她有沒有危險,有沒有受傷,情緒的話,隻有強烈波動才能察覺到一點。
朝曦此刻安全無虞,但他感受到一絲來自於她的強烈的悲傷。
連他都能感覺到,那她本人該有多悲傷?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人沒有受傷,但強烈地痛苦和悲傷,哎呀,該不會是重光死了吧?”溫謹以一種幸災樂禍的口吻道。
決雲:“……”
“那隻雌烏肯定被鳳族抓住了,鳳族為了從她身上得到什麼,每天在她麵前殺十隻烏鴉給她看,所以她才會這麼悲傷。”
“你閉嘴!”
“喲,急了?你這不是假惺惺嗎?你可是她唯一的外援,結果呢,就因為怕我對你的族群不利,把寶貴的時間都浪費在到處亂逛上。我現在知道那隻雌烏為什麼不喜歡你了,對感情之事,雌性總是很敏銳的,她一定是發現了,你對她的感情,不過如此……”
“我叫你閉嘴!”
“嗬,隨便你,反正我有的是時間,耗得起。喲,前麵那些鳥在做什麼?比起打架,更像是在交i配啊,你們神鳥族這麼隨便的嗎?青天白日就做這種事?下麵那些鳥好像跟你是一個品種?”
決雲一驚,將注意力集中在視覺上,發現前麵五六隻成年角雕正在強迫三隻少年期遊隼。
“快救她們!”他在意識中高喊道。
溫謹隻當沒聽見,從半空中慢悠悠地飛了過去。
“救她們,她們是我的族隼,就算我不帶你回遊隼族,她們也會帶你回遊隼族。”決雲心急如焚。
“彆裝蒜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溫謹語氣突然冷了下來。
決雲再次沉默。
但他並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用來權衡利弊。
“答應我兩個條件,不傷害朝曦,不傷害遊隼族,我就讓你搜魂。”隻要被搜了魂,他過往的一切都將被溫謹知悉,換言之,他神識的存在對溫謹來說就不是必要的了,他隨時可以抹除他的神識,讓他徹底消失。
“你沒有和我講條件的資格。”
“我當然有,如果你可以強行搜魂,也不會等到現在。如果你不答應這兩個條件,我寧願死,也不讓你搜魂。”
“我答應了,你就信?”
“誠然你不是個好人,但我覺得你也不是個徹頭徹尾的無恥之徒。或許你有你必須要去做的事,但朝曦和遊隼族,頂多算是你的部分助力,放過他們,不會影響你的最終利益。所以我相信,隻要你答應,你就會遵守承諾。”
“哈!”溫謹諷刺一笑,下一瞬,卻是猛的回身向那群角雕衝去,道:“成交!”
他殺角雕的動作特彆粗暴殘酷,像是在發泄某種情緒,把那三隻少年期遊隼都驚著了,過了半晌才戰戰兢兢地靠過來,試探喚道:“決雲?”
溫謹轉過他那戾氣未散,濺滿了血點子的臉,衝她們露齒一笑,道:“你們沒事吧?”
“幸好你及時趕到,我們才沒事。決雲,你現在回來得正是時候,快去看看族長吧。”其中一隻雌隼道。
溫謹跟著她們飛到甘棗山,見山上山下戒備森嚴,許多遊隼在站崗和巡邏,見他們這一行飛來,一個個都目光炯炯地瞧著,頗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
“族中發生何事?”決雲一直在意識中催問,溫謹嫌煩,隻得替他問了出來。
雌隼道:“近一年來,角雕族在金雕族的默許下不斷地侵占我們遊隼族的地盤,兩族衝突頻發。一個月前,角雕族約族長過去商談地盤問題,卻卑鄙地聯合金雕族偷襲了族長一行和甘棗山,雖然最後我們保住了甘棗山,但死了好多族隼,包括族長夫人和你大哥,族長也受了重傷,現在族中主事的是昏姐姐。”
決雲如遭雷擊,娘和大哥死了,爹重傷,族中死傷頗重,而這一切發生時,他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