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這才下來,回到家裡開始做自己的,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放心,以葉芬芳這種人品,她的保證還真的不能全信,所以最好還是找個東西把那裡遮起來,不然隻要想到整天有人窺視自己的生活,顧喬就感覺頭皮發麻。
思索間,秦躍回來了,顧喬轉過頭一看,就被他手裡的花吸引了注意力。
驚訝道:“你去摘花啦?”
秦躍摘得是剛盛開不久的野生小杭菊,一個個小花朵爭相盛開著,黃白相見的顏色特彆好看,生機勃勃的樣子。
秦躍見顧喬眉眼的笑意,問道:“寶貝,喜歡嗎?”
對於這個稱呼,顧喬還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微紅的點了點頭。
但凡是女生基本上就沒有不喜歡花的,顧喬也喜歡,尤其喜歡這種有實用價值的花,比如說菊花,開的時候漂亮不說,等到枯萎了,還能用來泡茶喝。
顧喬沒想到秦躍把自己的愛好都記在了心裡,笑著道:“謝謝你,我很喜歡。”
話音剛落,突然門外又呼啦啦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顧喬抬頭一看,就看到大娃他們朝著這邊跑來。
七八個孩子的手裡都拿著各種各樣的花,腦門上全是汗珠,雙眼卻亮晶晶的,衝到顧喬麵前,爭先恐後的大聲道:“小喬姨,這個送給你!”
大娃跑的最快,也是衝到最前麵的,但手剛伸出去,就猛地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議的指著顧喬手裡的杭菊問道:“小喬姨,這是誰送給你的?”
顧喬笑著指了指秦躍:“是秦叔叔。”
哪想到大娃突然就變了臉色,憤怒的看向秦躍:“秦叔叔你騙我們!”
不止是他,身後的小屁孩們也都一個個生氣的看著秦躍,非常不開心。
秦躍則是笑著揉了揉大娃的頭:“小子,這不叫騙,這叫智取。”
眼見大娃都快哭出來了,顧喬趕緊扯了扯秦躍的袖子:“到底怎麼了?”
原來,是秦躍把磚頭運回來之後,就先去把車還了,走路回來的路上,恰好看見大娃和幾個小家夥正在興衝衝的摘花。
他出任務回來時,司務長可是和他說了,有人給小喬送了好大一捧花,秦躍問清楚之後才知道就是大娃這夥小屁孩們。
他徑直走了過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這是在乾嘛呢?”
大家因為對顧喬的喜愛,勉強克製住了對秦躍的害怕,大著膽子道:“我們想送花給小喬姨。”
大家前段時間又讓三娃代替送了一次,那天晚上把三娃叫出來時,發現他的口袋裡全是糖,是顧喬給的,讓他和大家一起分著吃。
雖然三娃沒有私藏,特彆大方的就把自己的糖拿出來分給了大家,但眾小蘿卜頭們還是感受到了危機。
深深的覺得這樣可不行,萬一到時候時間長了,小喬姨隻喜歡三娃了可咋辦?
於是大家經過商量,一致同意取消了三娃的代送服務,改為周末摘花,這樣就可以自己去送啦。
失去了工作的三娃涕泗橫流,卻也留不住各位哥哥的心,尤其是一大早,他的大哥二哥就撇下他,開心的去摘花了。
秦躍眼眸暗了暗,他以前在軍校時,確實曾經聽人說過,國外夫妻間很流行送花,但當時秦躍覺得這太過幼稚,花有什麼好送的,有精力不會多賺錢賺票給對象買肉吃嗎?
但此時看著被大家握在手裡的花,秦躍突然覺得,這種洋人的活動好像也不錯。
想到他媳婦抱著一大捧花,朝著他甜甜道謝的模樣,秦躍頓時也不準備回去了。
雖然不高興媳婦收到的第一束花不是自己送的,但秦躍還不至於連這些小屁孩的醋都吃,而且他也很高興這些孩子對他媳婦好。
隻是,這第二束花,就不能讓他們搶先了。
秦躍放緩了語氣,故意道:“你們小喬姨不喜歡這種不實用的花。”
大娃再精明也隻是個小孩,怎麼可能發現得了秦躍的打算,立馬就上鉤了:“那小喬姨喜歡什麼花?”
秦躍指了指不遠處的花叢:“就那幾種,你們快去摘吧。不過剛下完雨,路滑,你們慢點走,彆摔跤了。”
大家忙點點頭,齊聲道:“謝謝秦叔叔。”
等到秦躍離開後,有個小孩突然道:“我覺得秦叔叔並不像我們覺得的那麼凶哎。”
“對呀,他不僅告訴我們小喬姨喜歡什麼花,還讓我們慢點走呢。”
“秦叔叔真是個好人!”大夥感歎道。
但天真的小娃娃們不會想到,好人秦叔叔已經趁著他們慢點走的時間,雙腿飛快的跑去了後山,搶在他們之前給顧喬摘了滿滿一懷野杭菊。
“我現在才明白,他就是故意拖慢我們的腳步,好把我們的創意搶走!”大娃大聲控訴道。
秦躍這就不樂意了:“小孩,講點道理,這個創意我幾年前就知道了,可不算是搶你們的啊。”
看著大夥生氣的小模樣,顧喬差點就笑出聲來了,她趕緊憋住,故作嚴肅道:“這件事確實是秦叔叔做的不對,我一定會嚴厲的批評他的,但是大家以後就不要去摘花了好不好,你看看你們衣服都打濕了。”
大娃注意力立馬就被轉移了,著急的問道:“小喬姨你不喜歡這些花嗎?那我去趕海給你撿貝殼好不好?”
“我還可以去山上摘野果子!”
“小喬姨喜不喜歡吃鳥蛋?我給你掏!比酸果子好吃。”
聽著大家爭先恐後的開始了奇思妙想,顧喬再也不敢說不要他們摘花了,畢竟去摘花隻是熱一點而已,這要是去海邊或者爬樹,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顧喬連忙打消大家的小念頭,又去廚房裡給小蘿卜頭們一人分了三個奶香小饅頭,這才讓他們回家去了。
正準備把剩下的饅頭放回廚房去時,突然瞥見了一旁的秦躍,於是腳步一轉,也塞了一個給他:“這位小朋友的饅頭也不能少。”
秦躍三兩下把饅頭咽了下去,揉了揉顧喬的腦袋:“笑話我是吧?”
顧喬再也忍不住了,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你也真是,跟個孩子吃什麼醋,累不累呀。”
“不累,隻要你開心我都不累。”秦躍說完又強調道,“而且這不叫吃醋,這叫捍衛我身為顧喬同誌丈夫的正當權益!”
顧喬拿他沒轍了:“行行行,都隨你。”
她拿了兩個瓶子出來把花都插上,又把剛剛關於葉芬芳的事說了一遍,“秦躍,要不你從山上挖兩根樹來吧,把那裡擋起來。”
秦躍也有點生氣,但沒表露出來,葉芬芳是女人,他不方便直接找她理論,但她男人胡大壯可正好在自己手底下。
於是從這天開始,胡大壯就發現秦躍對自己的關注莫名其妙的多了起來。
訓練的時候一點懶都不許他偷也就算了,還時不時把他叫到訓練場要和他過上幾招。
胡大壯哪裡是秦躍的對手,經常接不住兩招就被打的渾身疼了,可秦躍還不許他放棄,一直在認真的指點他。
胡大壯沒辦法,隻能苦哈哈的繼續在秦躍手裡“尋求進步”,導致這兩天,他一回家累的話都不想說了。
結果都這樣了,他媳婦葉芬芳還不肯放過他,時不時的就提一些奇怪的要求。
“大壯,你幫我砍點竹子做個瓜棚吧。”
“大壯,咱兩結婚這麼多年了,你就沒想送點什麼給我?”
“大壯,你也去挖棵樹種在院子裡吧?”
胡大壯不知道葉芬芳發哪門子的瘋,不過為了清淨,他還是去砍了竹子搭了瓜棚,雖然他們家院子裡壓根就沒有種瓜。
又拿出自己剛發的津貼,給了一張肉票給葉芬芳:“那你就去買半斤肉吃吧,正好我也想吃餃子了。”
葉芬芳快氣死了:“你給我送禮物就隻想送肉?”
胡大壯也納悶了:“你竟然還不要?”
葉芬芳嫁給他的時候明明說了,讓他好好奮鬥,給她多買一點肉吃。
這麼快就變了?
還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葉芬芳一把甩開:“我不要,你也太不懂情趣了!”
胡大壯覺得她就是在無理取鬨了,不要就拉倒,還情趣?他現在隻想睡覺。
葉芬芳等了一會,也沒等到胡大壯來哄她,隻能又去把胡大壯推醒:“大壯,你去山上挖棵樹來吧,就種在咱們院子裡。”
胡大壯不耐煩了,“葉芬芳你有完沒完,咱們院子這麼小,還哪來的地方種樹!”
吼完後他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他昨天剛看到秦團長從山上挖了樹回來,摘在自家院子裡,而且秦團長家也有瓜棚……
他狐疑的看了葉芬芳一眼:“你該不會是在學顧同誌吧?”
葉芬芳連忙慌亂的否定:“我學她乾嘛?她有什麼值得我學的。”
胡大壯也沒看出來她的慌張,道:“不學就好,你可千萬彆做這麼無聊的事。”
葉芬芳以為他是在說顧喬無聊,正準備附和時,就聽他補充了一句:“真要學你就學學人家的手藝,讓我也吃點好的。”
葉芬芳:“……”
這個臭男人!
——
顧喬特意讓秦躍挖了一棵芒果樹種上,這裡是南方,山上鬱鬱蔥蔥的長滿了芒果樹,秦躍就選了一顆高度最為合適的。
柳蓉蓉看到的時候,忙道:“小喬,這芒果不好吃的,可酸了。”
她剛來的時候不懂事,興致勃勃的就想試試,結果差點沒給酸掉牙。
顧喬笑著道:“沒事,不好吃就這樣掛著也挺好看呀。”
一個個小芒果像青色的小燈籠一樣,圓乎乎的。
不過她從前還學過一種吃法,就是那種沒熟又酸的芒果削成塊,沾上甘梅粉了吃,味道還挺不錯的,不知道這種可不可以也這樣吃。
“你這是曬的什麼?”柳蓉蓉指了指放在走廊上的木盆。
“枸杞,可以滋補肝腎,直接泡水就能喝了,你要不要拿點回去?”顧喬道,自從上次做了那個荒誕的夢後,她雖然想不通究竟是為什麼,但夢中秦躍的死還是給她造成了特彆大的心理陰影。
所以從那天開始,顧喬每天都在研究怎麼讓秦躍補身體。
以至於秦躍這兩天不僅雞湯肉湯不斷,就連每天去訓練時,還一定要帶上顧喬給他準備的水杯。
水杯是透明的,裡麵放著菊花和枸杞,在水的浸泡下,菊花的花瓣一朵朵舒展開來,特彆好看,再加上火紅的枸杞,無比的引人注目。
秦躍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整天冷著個臉擰著個菊花茶出沒在訓練場上,不少人都快笑死了。
尤其是吳團長,直接跑到秦躍麵前去取笑他,說自己終於逮到秦躍的把柄了。
但沒想到秦躍的臉皮比他想象的還要厚,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反問道:“哦?難道你就沒看出什麼深層含義?”
“什麼含義?”吳團長呆呆的又重複了一遍。
“當然是我媳婦對我的關心啊。”秦躍道,“我媳婦就是怕現在訓練太累了,所以才特意給我泡這些補補的,我也想拒絕,但是沒辦法,誰讓我媳婦這麼心疼我呢?”
吳團長:“……”
得了吧你,還想拒絕?我看你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而且他有一天在院子裡,還偷偷聽到,隔壁秦躍正在問顧喬,今天為什麼沒有菊花茶了。
顧喬說了句今天改成了冰糖雪梨。
秦躍這才放心的說了句,這就好,要是沒了我可就沒機會在他們麵前炫耀了。
所以,自從這一天開始,不僅是吳團長,秦躍逢人就要展示一番他手裡的“媳婦愛心茶”,還生怕茶被喝沒了,每次少了一點,就趕緊去接點水補上。
大家對秦躍這炫妻的模樣煩躁到不行,換作往常早就把他趕走了,但現在卻不敢說什麼,隻能被迫配合。
因為,秦躍和顧喬擺酒的時間要到了!
其實擺酒這件事本身並不稀奇,畢竟所有來島上隨軍的家屬都會舉辦一次,也就是大家圍在一張桌子上喝酒吃飯而已,和平時在食堂沒什麼區彆。
但這次可是顧喬家啊。
隻要去參加,就能吃到顧喬親手做的美食了啊!
一瞬間,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
其實大家夥沸騰不是一次兩次了,最開始柳蓉蓉就在文工團裡,頗為“嫌棄”的表達了自己的“煩惱”。
捧著自己的臉蛋說:“你們不知道,和小喬住得太近其實挺苦惱的,小喬做飯太好吃了,還整天端過來給我,我這幾天都長胖啦!”
其他人:“……”
如果你說這話時,能收斂一下囂張的笑容就好了。
而且你要是真的嫌棄的話,有本事和我們換換啊!我們可不怕長胖!
正是因為柳蓉蓉這頗為拉仇恨的話,導致一時間大家都想住在顧喬的隔壁,說不定哪天顧喬也想來投喂一下他們呢!
不過這個陰謀被家屬院的人識破之後,連忙表示:近段時間不可以換住所!尤其是顧喬家附近的!
我們家屬院自己內部人都輪不到了,哪裡還有你們這些外人的份?
大夥隻能失望而歸了,但大家突然又很快支棱了起來,因為他們雖然不能搬到顧喬附近,和她做鄰居,但至少他們能和秦躍把關係搞好,想個辦法去他們家吃酒席呀!
於是,從這天開始,秦團長又一次感受到了周圍人空前的熱情。
喝完了水有人爭著想幫他打,去食堂打飯大家自覺給他讓路,就連走在路上碰見了,都想和他來了握手微笑打招呼三件套。
秦躍忍受不了了,直接把吳團長拉了過來,“快說,最近怎麼誰都奇奇怪怪的?”
吳團長天生愛笑,加上傻嗬嗬的平易近人,和軍團裡不管是誰的關係都不錯,也因此消息特彆靈通。
笑了笑道:“大夥都想去你家吃酒呢,所以才想和你搞好關係。”
秦躍這才明白了過來,他就說怎麼這些人莫名其妙的開始對他這麼親近了,以前不是見了他比見了貓的耗子跑的還快嗎?
不過想去他家吃酒可沒那麼容易,把這些人都叫過去的話,那他媳婦豈不是要累死了。
秦躍把這件事說給顧喬聽的時候,顧喬都快笑死了:“難怪你這幾天出門越來越晚了,原來是被這些事煩的呀。”
顧喬了解秦躍,知道他除了訓練和回家以外,就不喜歡那些奇怪的交際了。
按照他的原來來說,就是,我有這個時間陪我媳婦難道不好嗎?和一群大男人有什麼好聊的。
要是顧喬勸他要和大家多溝通溝通,他就會說,男人的溝通就應該在訓練場上,挽起袖子比試比試,聚在一起抽煙喝酒太沒意思。
顧喬也就不再勸他了,其實她覺得秦躍這樣挺好的,不抽煙不喝酒,健康不說,未來也能成為孩子的好榜樣。
像秦躍這樣心裡唯一在意的,隻有國和自己的家,這樣的男人,才是最有擔當的。
“媳婦,你說要不咱們把飯安排在食堂吧,這樣你也不用太累了。”秦躍越想越覺得可以,花費點錢票,讓他媳婦好好休息一下,比什麼都值。
顧喬趕緊製止了他這種危險的想法:“說啥呢,大家都是在家裡擺的酒,我們肯定也要入鄉隨俗呀,而且到時候老師和師母都回來,你可千萬不能怠慢了他們。”
秦躍點頭:“行,我知道了。”
說完他就去搭窯爐了,之前的磚頭運回來之後,顧喬稍微打磨了一下,把一些太過粗糙的地方磨光滑了,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給甲魚的水池子今天中午也弄好了,是小馮過來搭的,池子不深,就和普通的桌子差不多大,再往裡麵倒入新鮮的泥沙,甲魚和它的孩子就舒服的住了進去。
顧喬還在水池外麵,用墨水寫了個木牌:小一的家。
柳蓉蓉當時看到了還問她,為什麼要叫小一,顧喬則笑道:“因為它是我的寵物一號,說不定以後我們家還會有很多其他的小寵物。”
柳蓉蓉對寵物不寵物的,不感興趣,隻搓了搓手道:“行,那等你的小寵物孵出來了,咱們一起弄個甲魚火鍋吃。”
顧喬:“……”
你當著小一的麵這麼討論它的孩子真的好嗎?
小馮不僅幫忙搭了池子,就連磚頭也是他和秦躍一起運回來的,所以中午顧喬就特意留了他吃飯。
小馮連忙興奮的答應了,還自告奮勇的要幫顧喬劈柴。
秦躍在一旁不滿道:“我已經劈好了,用不著你。”
“那我就幫嫂子洗菜吧。”小馮道。
顧喬笑道:“小馮你去休息會吧,我自己來就行了。”
“不用嫂子,我就喜歡乾活!”小馮連忙表示,嫂子都願意留他下來吃飯了,那他肯定不能偷懶要多乾點活呀。
於是小馮就頂著自家團長的死亡凝視,忙著顧喬洗了菜,還有說有笑的吃完了飯才離開了。
水池是小馮搭的,但窯爐秦躍就打算自己上了,他之前在老鄉家裡看到的時候就研究過,覺得這東西不難,畫了張圖紙就可以開始搭了。
顧喬選的是拱形的烤爐,底麵直徑差不多有半米,不算大,但這樣就剛好夠用。
秦躍對比著圖紙,把磚塊按照比例擺好,然後用和好的水泥將表麵塗抹均勻,保證以後不會開裂。
今天天氣有點熱,秦躍很快出了一身汗,顧喬拿著衣服過來準備讓他換上,秦躍卻直接把衣服脫了,露出精瘦有力的上身。
雖然兩人已經有了親密接觸,但顧喬看到這樣的秦躍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神,編藤席的時候,時不時就往秦躍的方向看上一眼。
秦躍雖然高大,但並不是很壯的那種,相反,他的肌肉特彆漂亮,勻稱有力,屬於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顧喬自以為自己的眼神特彆隱晦,卻不知道都被秦躍看在了眼裡。
當她編好一截藤席,剛準備偷看最後一眼時,突然被一把抱在了溫暖的懷裡,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媳婦,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我可以給你看一個晚上。”
顧喬的臉頰都快燒起來了:“誰偷看你啦。”
“沒人偷看,就是我想給你看行不行?”秦躍低聲笑道。
顧喬突然反應過來了:“秦躍你是故意的!”
以前住在那間房子時,秦躍在院子裡批了好久的竹子,當時也是累的汗流浹背的,但他從來不會把衣服脫了,反而穿的嚴嚴實實的,恨不得把最上麵的扣子都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