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溫恒見她吃力,伸出一隻手攬過她的背便把她扶坐了起來。
“你這麼想死嗎?”他神情陰翳,語氣格外清冷。
月白抬起手背抹了抹唇,眼神裡依稀還帶著朦朧醉意,一臉漠然道:“你不是已經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我若不是答應過護你周全你以為我想管你?”
他的眼神裡隱忍著怒意,語氣多少還是溫和了些:“你若自己行為檢點,彆人又怎麼有機會乘虛而入!”
月白有些無力的冷笑了一下,抬起頭,盯著他的眼睛有些嘲諷道:“我行為不檢點就活該被你們當槍使,女明星在你們這些資本家眼裡本來就不過是追名逐利的工具罷了,我們都檢點了,你們還有得玩?”
時溫恒無奈的咬了咬後牙槽,神情凜然道:“你和盛明以前的事情,我之前確不知情,如果對你造成傷害我向你道歉。”
月白不屑的揮了揮手,搖擺著站起身子,她赤著腳歪歪扭扭的走了兩步,一個沒站穩便鬆鬆軟軟的癱了下來。
時溫恒伸手扶過她,結實有力的臂膀剛好攬上她纖細的腰圍,掛著水珠的雪白脖頸就那樣明晃晃的顯露在他眼底。
作為一個在泳池裡征戰多年的人,濕身的女人他見過無數,但渾身上下濕漉漉的不但沒有半點狼狽之相反而多了種彆樣的風情的女人,也就隻有眼前這一位了。
他明知道她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卻又無法說服自己無動於衷。
這樣想著,眼底裡便不由自主的顯露出一絲嘲諷之色。
這點嘲諷和厭棄的神情自然沒能逃脫月白的眼神。
她伸手摟上他的脖頸,一點一點的貼近過來,蠱惑的眼神細細的瞧著他,好看的男人就算從下往上仰視都沒有死角,就連下顎線都格外迷人順眼。
緊貼著的身體似乎能聽到對方的心臟在有條不紊又極其有力的一下一下跳動著。
這個男人的身上,確實有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月白微微笑著:“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們這些混娛樂圈的,尤其是女人,上趕著走上這條路的自然沒必要裝什麼貞潔烈女,時總若是不嫌棄的話,便宜了彆人不如先便宜自己,要不今晚我就先伺候伺候你吧!”
說罷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便從他的脖頸滑到他的衣領處,不緊不慢的解他鎖骨上的襯衫紐扣。
時溫恒低眸看她,瓷娃娃一樣光潔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淡然,低垂著的睫毛在下眼臉覆上一層扇形一樣的陰影,薄唇緊閉,乖巧中帶著些倔強,那隻不安分的手在脖頸間抓撓的他心煩意亂。
他的內心像是被柔軟的鈍器給沉悶的錘了一下,帶著從未有過的莫名的心悸和慌亂,這他麼是種什麼奇怪的感覺。
他鬆開手將懷裡的人重新扔回地上,一臉陰沉的鄙夷道:“你還是便宜彆人吧,我消受不起!”
娛樂圈的女人,最是碰不得!
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門,心裡再一次警示自己。
月白隻覺得一個猝不及防,便騰空跌落到了地板上,尾骨摔得一陣酸麻,她的七分醉意驟然醒了三分,揉著屁股叫囂道:“你丫用不用嫌棄的這麼明顯?”
溫暖再次被時溫恒的電話叫醒後基本上已經不可能再次入睡了。
她回想起對方在電話裡語氣陰冷的聲音就不由的脊背發涼。
“打電話聯係月白的經紀人,讓他來領人,馬上!”
自己的哥哥她還是十分了解的,雖說平日裡的言行是冷淡了些,但是像這樣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嗔怒之氣的情況基本上是很少的,溫暖甚至直接能想象到他說話時那種駭人的淩厲眼神。
聯係好了巴京,她便直接給何天發消息八卦。
“你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嗎?”她裹著被子幽幽的盯著屏幕。
何天那邊正好是夜戲,她坐在戲裡剛交的新男友的機車上,一路向北隨風搖擺。
鏡頭拍的極其瀟灑酷炫,但從車上一下來她就有點找不著北的暈眩,一邊裹著毛毯在冷風裡回神,一邊鄙夷的看著自己戲裡的小男友。
流裡流氣的,也不知道是怎麼當上明星的,和他們家的溫恒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助理把她手機遞過來道:“剛充滿了電,夠你等下半場了。”
她哆哆嗦嗦的從毛毯裡伸出一隻手接過去,便看到了溫暖的頭像在鎖屏上。
“怎麼,你把前男友給睡了?”
“滾犢子,是關於我哥的。求我我就告訴你!”
何天一看,激動地恨不得衝著手機嗑倆響頭,“跪求!”
“瞧你那點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