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唱這首歌的時候真哭了?”
“真哭的,那鼻涕眼淚一把一把的,看著特讓人心疼。”
蔚藍想也不想,張口就來。
蘇緘武默不作聲許久才道:“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也整不明白,他想唱歌就去唱吧,反正這輩子和他哥是沒法兒比了。”
“蘇叔您彆這樣說,蘇靳灣比您想象的優秀多了,您都不知道有多少年輕人喜歡他,大家都以他為時代楷模呢!”
月白聽到蘇緘武提起靳源,心裡一時也不是滋味,在她和蘇緘武心裡,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沒有人都比蘇靳源優秀。
蘇緘武察覺到月白的異常,意識道自己不該提靳源,忙轉移話題道:“你倆平時也挺忙的,彆老惦記我這個老頭子,我平時在家裡有你們蘇姨照顧起居你們不用擔心。”
“那怎麼行,平日裡倒也算了,今兒可是您生日。”
月白意識到蘇緘武平日裡都是慈眉善目的,今天的情緒格外沉重,她追問道:“蘇叔,您是不是遇上什麼不開心的事兒?”
蔚藍低聲轉告她道:“蘇叔的遊泳訓練營下午下午剛淹死了一個小學員。”
“什麼?”
月白瞪大雙眼看著她,蔚藍意識到自己沒表達清楚,忙解釋道:“不是在訓練營淹死的,是在外麵城郊的遊樂場,這個小學員年前就參加了訓練營,但是因為恐懼遲遲不敢下水,所以一直就沒學會,城郊的那家遊樂場安全措施又不規範,所以就發生了意外。”
說到這裡,蘇緘武重重的歎了口氣,聲音低沉道:“你們知道中國一年有多少因為溺水而失去生命的孩子嗎,兩萬多人啊,占總人數的一半還多,我辦這個訓練營的初衷就是為了能讓遊泳技能在孩子們之中普及,如果他們自己掌握不了自救技能,縱使有無數個靳源也沒辦法一個一個將他們救上岸。”
“那怎麼辦呢,我們要做什麼才能讓所有的家長都能重視孩子學習遊泳這件事?”
月白見他愁容滿麵,也是很想替他分憂,若是蘇靳源在這兒,肯定不會讓蘇叔憂慮。
想到這兒,她鼻頭發酸,有些想哭。
“今天下午,失衡集團的小時總約見了我,他之前在國家隊的時候就經常幫我們訓練營做義務訓練,對於這塊兒我們倆倒是誌同道合,他提議通過兒童影視作品的方式來宣傳和影響孩子們對遊泳的熱愛和了解,我考慮了一下,覺得似乎值得嘗試。”
“時溫恒?”
難怪他剛剛輕車熟路的將她送到了樓下,原來早就約見過蘇叔。
“那小夥子雖說現在已經跨行經商,但對遊泳確仍舊是一片赤子之心,我還挺欣賞他的。怎麼,阿月也認識他?”
“他們倆何止認識,還私交不菲呢!”蔚藍搶話,還對她挑了挑眉道:“是吧?
月白斜睨了她一眼,並未多與她爭辯。
在蘇家吃過飯,月白回去看完了劇本,她坐在台燈下翹著腿望著窗外天空上的星羅棋布,格外感慨。
蘇靳源曾和她說過,天上的每一顆星星都對應著地上每一個人的命運,有的星星大,有的星星小,有的星星明亮,有的星星黯然。
若是人死了,他的星星也會寂滅,就像是浩瀚星河從未出現過一般。
然而,浩瀚星河裡再也找不到蘇靳源的那顆星星,可她的心裡他卻是唯一的星火,一點一滴,從不敢忘。
月白的信息發過來的時候時溫恒正在電腦前加班,掌喔即將上市,很多線上測試他都親自跟進。
他靠在椅背上稍作休息,抬起一雙長腿架在桌板上,慵懶的點開了手機。
月白道:“時總,你還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啊!”
時溫恒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一雙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回複道:“怎麼,答應了?”
“你利用蘇叔給我打感情牌!”她譴責。
“並不覺得,我隻是覺得如果你能下水,對他來說意義更不同而已。”仍舊是一副不痛不癢的嘴臉,說的輕鬆。
月白直接反問:“調查我們多久了?”
她相信,這些事情絕對不是巧合。
對方特彆坦誠,直言不諱道:“從你見到盛明以後。”
“所以,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還是想讓我下水?”
“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可以和你一起麵對。”
說罷他覺得欠妥,又補充道:“作為你的老板,這都是我該做的。”
月白翻了個白眼,果然是人麵獸心,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謝謝老板,合作愉快!”
月白咬牙切齒的將消息發過去,第二天拉著巴京去和對方談合約。
“你腦袋沒犯毛病吧,動畫片也接?”
巴京一邊開著車一邊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你丫忘了自己走的是性感路線嘛!”
“沒辦法,資本麵前,誰不得低頭!”月白淡定的摳著指甲,盤算著片酬方麵要好好的敲對方一筆。
“你就彆跟我麵前裝了,什麼資本能讓你心甘情願的下水?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在水裡不穿衣服的畫麵,結果卻是要你在水裡演一條魚而已,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說你看著挺正派一人怎麼老惦記我露點什麼呢!我覺得演條魚挺好的,給孩子看的東西能跟給男人看的東西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