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溫恒開著車一路疾馳到最近的藥店,買好了藥又回到車裡,他將車內的燈打開然後命令的口吻道:“胳膊伸過來。”
月白順從的將胳膊伸過去,對方將藥瓶打開,細細的打量了一會兒她胳膊上的傷口,沉著一張臉用棉簽沾著藥水細心的塗了塗,然後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隨後又拿出藥膏擠在指腹上低聲提醒她道:“可能會有點疼,忍者點。”
月白有些畏懼的縮著身子,“當初小艾給我用消毒水衝的時候就夠疼的了,不可能更疼了吧!”
對方看了她一眼,目光沉沉道:“現在怕了,受傷的時候不小心點!”
“哎,基本功不紮實,和另外一個演人魚的姑娘在水裡演一場逃跑的戲,沒人家遊的快我著急啊,結果一著急就撞石頭上了。”
見她說的委屈巴巴,時溫恒突然忍不住笑了,“撞到石頭上?”
“眼妝畫的太厲害了,影響視線。”月白無力的辯解。
“以後彆說遊泳是我教的。”
他笑完之後眼底裡的神色終於變得柔和,月白這才感覺放鬆了些,隨口道:“不是你的話誰教的了我。”
他將藥在她的傷口上抹勻然後又在燈下細細的看了看,確認了沒有遺漏這才舒了口氣道:“算你還有自知之明。”
說罷將藥膏扣好遞給她道:“每天洗過澡自己記得擦好,否則留了疤以後就彆想露胳膊露腿了。”
月白接過藥和手裡的花放在一起,看著對方又恢複了一貫冷漠的神色,躊躇了一會兒還是低聲道:“謝謝。”
說罷還補充了一句:“謝謝你的藥還有花。”
“舉手之勞。”
時溫恒一直將月白送到公寓樓下,停了車問:聽說你要休幾天假,準備做什麼?”
月白沒料到對方會這樣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也還沒想好,先睡兩天再說吧!”
時溫恒沒再說什麼,隻看了看時間,“不早了,你上去休息吧!”
月白的戲殺青了以後果然踏踏實實的在家裡睡了兩天,直到第三天在家裡一邊收拾衣帽間一邊等外賣的時候才接到了左灣助理的電話。
對方在S市開演唱會,從舞台上摔了下來,小腿骨折,人已經進了醫院。
月白匆忙收拾了兩件隨身衣物打電話聯係老傅開車將她送去了S市。
大概到了晚上才到,趕到醫院的時候微博上的消息都已經炸開了,醫院外圍都是粉絲堵在外麵,月白一時進不去躲在車裡給他打電話。
直到左灣的助理順哥出來才將她掩護著帶進了醫院。
左灣剛從手術室出來,正吊著石膏腳躺在床上玩手機。
“我還以為你摔了個半死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這樣看你倒是好的很麼。”
左灣見月白進來,立馬擺出一副委屈臉伸出手道:“阿月,我好痛啊!”
月白拍了拍他的石膏腿,“怕痛你還不小心點,那麼高的台子你說掉就掉下來,眼睛用來喘氣的?”
“輕點輕點!”
左灣齜牙咧嘴道:“你也忒狠了,我還以為你見到我這麼可憐總得心疼我一下。”
“我現在倒是不心疼你,隻不過網上都傳開了,萬一被蘇叔知道了,到時候更不同意你上舞台了,我再同情你也不遲。”
左灣懊惱的撓了撓頭,“幸好我爸平時不上網,我用的也不是自己的名字,能瞞一天是一天吧。”
“嗬,現在才知道名氣大的不好啊,出點事兒全世界都快知道了,醫院門口都快堵成人牆了。”
“外麵還在堵著?”左灣的深情有些焦急。
“看這情形怎麼招也得後半夜了。你的那些女友粉對你可真是一片癡情,好些女的都哭了呢。”月白說的時候仍是一臉難以置信,男色當道的時代啊,真是驚悚。
左灣一臉愁雲鬱結,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道:“醫院外麵全是粉絲,你彆來了。”
“不行,萬一被拍到了怎麼辦,你還想不想順利出道了。”
“聽話,我什麼事兒都沒有,就是有點骨折,住兩天就出來了。”
……
月白在一旁聽著左灣這腔調怎麼聽怎麼不對,那聲音帶著點寵溺和霸道,甚至還有三分像蘇靳源跟她說話的語氣。
“你談女朋友了?”
見他掛了電話,她直截了當的問。
左灣沉默片刻,點了點頭道:“也是剛不久之前的事兒。”
“對方什麼人?”
“一個女團的練習生,溫柔可愛,十分懂事。”
“女團?練習生?年齡肯定不小吧?”
左灣想了想,“大概剛十九歲吧。”
“才十九歲,剛準備出道就談男朋友,你追她的?”
左灣見月白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忙坐直了身子道:“怎麼可能,哥還用主動追女生麼,是她說一直喜歡我,又總纏著我,畢竟是一家公司的,平時就走的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