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何嘗不知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緊握著的手,寬慰道:“感情的事情沒辦法強求,反正之前我哥也澄清過未婚妻的事情了,這事兒再怎麼鬨對你影響也不大。”
何天咬唇,倔強的眼底全是不甘。
“我就是不明白,他為什麼總喜歡康緹和月白這種狐媚的女人。”
說罷她決然站起身,戴上墨鏡。
溫暖有些懵,“你這是?”
“我要去畢市,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找時溫恒當麵問清楚。”
說罷抄起桌子上的手袋頭也不回的走了。
溫暖收起自己的東西,連連搖頭:“徒勞,終究是徒勞。”
她還是回去督促一下公關公司那邊怎麼處理這兩天的新聞事件吧。
柏氏集團的小會議室裡,屏幕上正播放著恒天度假村活動事故的現場畫麵.
柏晴倚靠著真皮座椅抱著胳膊,似笑非笑的翹著嘴角道:“大型安全事故,多找些媒體進行跟進,恒天不是想橫插一腳嗎,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有幾把刷子。”
站在一旁的助理肖安臉上不無擔憂。
“柏總,這事兒風險太大了,萬一被發現……”
柏晴斜睨著眼掃過來,臉色異常陰冷。
“我自己有數,管好下麵人的嘴!”
正說著屏幕上的畫麵突然切換,時弘集團聯合恒天集團公關部迅速發布公..告,針對上午嘉年華活動事故聲明。
新聞主持人介紹,此次事故發生在時弘集團總裁時溫恒先生對月白小姐策劃的求婚環節。
據知情人透露,二人私下早已訂婚,此前為求婚計劃順利進行,時溫恒先生曾連夜確認現場安保狀況,對未婚妻頗為用心,遺憾的是當天月白小姐似乎身體抱恙,狀態不佳,因此求婚活動未能順利進行。
……
“求婚?”
柏晴抬手關掉視頻,臉色愈加陰沉。
肖安低聲道:“他們恐怕是想用求婚的借口掩蓋此次的活動事故。”
“難道我看不出來嗎?”
柏晴怒吼“想製造一個爆炸性的話題輕輕鬆鬆掩蓋另一個熱點話題,我還真是小瞧了這個時溫恒。”
“那我們現在還需要跟進嗎?”
“嗬!”
她冷哼,“跟,乾嘛不跟,不但要跟,還要主動放料。”
說罷點開手機,加密相冊裡全都是同一個人的照片。
她默不作聲的看了好久,緊握著手機的指節發白。
每一張照片,都是蘇靳源無數個不經意的瞬間,那張堅毅而溫和的臉,永遠春風和煦的微笑,還有那一雙隻有看向月白時才有無數星芒的雙眼。
她值得嗎?
她值得嗎?
她在心裡數萬次發問,而他,總是這樣,隻言片語從未給她留下過。
甚至在夢裡,他的三言兩語都是聽不真切的。
這麼好的人,這麼年輕的生命就隻停留在了26歲,而這二十六年,自始至終都隻屬於她一個人。
柏晴放下手機閉上眼,隻覺得眼眶發酸,她輕輕揉了揉鼻梁,將酸澀的感覺生生逼了回去。
肖安看著眼前這個執拗的女子,眼神裡亦有不忍。
縱使驕傲至極,在自己珍視的人麵前終究是不堪一擊。
那是她唯一的軟肋,如今卻要拿出來當一把插進對方心臟的利刃。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確定要如此嗎,這其實並不一定是最好的辦法!”
“但這卻是最有用的辦法不是嗎?”
她起伏的雙肩看上去有些激動。
沉默了許久,終於道:“就這樣吧,我一直將他掩藏在自己的青春歲月裡,如今該是時候麵對了。你去吧!”
肖安知道她主意已定,不再多說什麼,悄聲走出會議室。
正如她所言,所有矛盾的集合點,卻是一個大家都需要麵對的事實,這一天早晚都要來臨。
蔚藍剛從演播廳出來,化妝師就拉著她。
“藍姐藍姐,你口風也忒緊了吧,這麼重磅的消息都沒跟我們透過一點兒……”
蔚藍坐到卸妝鏡前,擦掉口紅,猛灌了一口水道:“什麼重磅消息?”
“還跟這兒裝呢,人家月白都自爆了。”
“到底啥事兒,她又上熱搜了?”
蔚藍不以為然的湊在鏡子前撕扯自己的假睫毛,齜牙咧嘴道“你這也粘的忒結實了吧!”
“她今天被求婚的事兒你不知道?”
“求婚?誰跟她求婚,她不是去畢市出通告了嗎?”
“我的天呐!”
對方驚叫的瞪視著蔚藍,仿佛在看一個稀罕的遠古生物。
“你居然真不知道,月白和時弘的太子爺早就私下訂婚的事兒你不會也不知道吧?”
“胡說八道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