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月白還在睡夢中,蔚藍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她掀開月白的被子,用枕頭在她身上連抽數下,月白仍舊睡得四仰八叉形同鞭屍。
蔚藍扔下枕頭直接上去拍她的屁股。
“一大早的,做啥子呦!”
月白不舍的拽回被子裹緊自己。
窗簾被蔚藍拉開,外麵的陽光照到臉上,眼睛晃得厲害,她順手又將被子拽上了頭頂。
蔚藍忍無可忍,雙手叉腰站在床前,厲聲道:“我看外麵蹲守的那些人也挺辛苦的,這日頭曬得,要不我把門打開請他們進來喝口水,順便在你床前開個小型新聞發布會?”
“大姐,你能不能不要鬨了,我現在真的很困啊!”
憑著潛意識裡對狗仔的敏感神經,月白終於詐屍一般坐起來。
眼睛仍是閉著的,遊魂一般。
蔚藍抓起衣架上的線衫扔給她道:“得了吧你,還真把自己當孕婦了,我猜想你們家門口一定封鎖森嚴,特地給你帶了早餐,快點出來吃飯。”
月白木然的穿上外套,撓了撓頭,先進了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蔚藍正坐在桌前開著電視吃蟹黃小籠包,見月白出來,將紙袋裡打包好的湯盒端出來推到她麵前道:“來,老母雞湯,給孕婦的。”
“有完沒完!”
月白翻了個白眼,用筷子夾起包子沾了沾辣醬。
“怎麼,還不能我說了,你和時大總裁一會兒公開戀情一會兒公開有喜的,今天我怕再不來見你一麵明天你兒子都能跟我喊大姨了。”
“形勢所迫啊,雖說莫名其妙的把我變成了孕婦,但若不是時溫恒替我解圍,恐怕今天的新聞上就不會是這麼一片和諧的景象了。”
月白說完朝電視的方向抻了抻脖子。
此時娛樂頻道正在播放他們昨天被圍堵的畫麵,何天也在的鏡頭,標題赫然寫著時弘少主時溫恒欲奉子成婚,與前未婚妻何天斷青梅竹馬情。
“太誇張了,這位小編怕不是武俠看多了吧。”她苦笑著搖搖頭。
蔚藍瞥了一眼道:“這何天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可不是米拉那種暗戳戳拿勁的人,在圈子裡口無遮攔橫衝直撞的做派,怕是以後夠你受的。”
“那能怎麼辦?”
月白聳了聳肩,“我和時溫恒證都領了,索性惡人做到底唄。”
蔚藍不以為意的咬了口包子,突然瞪大眼睛道:“你說什麼?什麼證?”
“結婚證啊,不然還能是什麼證?”
“你和時溫恒領了結婚證?”她仍是一副難以消化的模樣。
月白並不意外她的反應,十分淡定的點了點頭。
蔚藍放下筷子,鄭重其事連聲問道:“時溫恒跟你求婚了?你答應了?”
她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沒有。他就說既然對外宣稱我懷孕,總不能讓我未婚先孕落人笑柄,所以下午就帶我去把證給領了。”
蔚藍聽了搖搖頭,後又點點頭,“好像似乎大概也沒什麼毛病。”
過了一會兒又道:“不對不對,還是不對。”
月白吃完擦了擦嘴,“有什麼問題嗎?”
“好像哪裡不對,但仔細想又沒什麼不對,反正就覺得你是不是被騙了?”
月白道:“沒有騙財也沒有騙色,而且這事兒說到底還是人家在幫我的忙好嗎。”
“他若是不圖你財也不圖你色,那不是更奇怪了,乾嘛要娶你。”
說到這,蔚藍突然張大嘴,一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一般:“我知道了,他不會是想和你形婚吧?”
她一拍桌子,肯定道:“跟你明修棧道,然後和成旭東暗度陳倉。一定是這樣。”
月白攪了攪手中的老母雞湯,搖了搖頭道:“你還是少看點腐文吧。”
蔚藍自覺無趣,“算了算了,你們倆的事兒反正我也看不懂,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辦婚禮?”
月白一臉驚嚇,“領證隻是權宜之計,哪會有什麼婚禮。”
蔚藍撇撇嘴:“嘴硬吧你,領證你當是玩兒呢,難不成以後風頭過了你倆再去扯個離婚證?”
月白懶得和她多掰扯,岔開話題問道:“左灣那邊怎麼樣,昨天發消息他也沒回我。”
“這家夥估計沒臉吧,把你給坑成這樣,一夜之間不但變成了孕婦,還變成了已婚。”
“他都跟你交代了?”
“這麼大事你們還想瞞著我呢?”蔚藍敲了敲桌子,憤憤道:“你們倆也忒不夠意思了,都不提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