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陳海飛的性格,耽誤了自己的前程,他此番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柏氏的,自己還能借著社會事件帶一波熱度,他肯定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溫暖雖到傳媒公司的時間不長,但對陳海飛還是有所了解的,他這個人向來心胸狹隘,功利心又重,她突然有些佩服時溫恒的高明,想來他在陳海飛身上開刀似乎除了想收拾他還有點一箭雙雕的意思。
說到這裡,她有些擔憂的看著左灣和月白道:“說歸說,你們倆應該不至於真的想讓柏氏出事兒吧!”
左灣不以為然,“你以為時溫恒找我爸能有什麼事兒,肯定是要棄帥保車,再者說了,他們商場上的事兒本來也跟我沒有關係。”
說罷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月白。
當初柏清風去世時月白繼承了很大比例的柏氏股份,後來因為寄養在栢日華家裡,被她那對貪婪的叔嬸趁機霸占了一部分,隻有放在蘇緘武手中匿名持有的一部分至今還得以保全,即便如此,月白和蘇緘武的那部分加起來也不足以和他們柏家抗衡。
月白倒是輕笑了起來。
“現在恐怕是沒有人比我更期待柏氏出事兒了,現在的柏氏已經不是當初我爸創立的那個柏氏了,改朝換代,物是人非,有什麼可留戀的。若是有機會,將整個柏氏覆滅在他們手裡,才是他們最好的報應。”
左灣摩挲著手裡酒杯的杯口,聽聞她這樣說突然就笑了。
“你既然有這樣的心願,恐怕時溫恒就要替去實現了,他倒還是真懂你。”
“你的意思是我哥要對柏氏下手?”
溫暖隱隱有些擔憂,柏氏好歹在L市屹立了這麼多年,恐怕是沒那麼好對付。
月白心裡更是被他說的忐忑,時溫恒無論做什麼她都是放心的,隻是但凡與她扯上關係,她心裡便總覺得不安。
她站起身道:“我去洗手間。”
時溫恒從茶館出來的時候天色漸黯,他坐上車和小張道:“去嘉彙城。”
小張聽了吩咐,發動車子便朝嘉彙城的方向開去,時溫恒的電話突然響了。
後座的人接了電話,說話的聲調冷冰冰的,隻嗯了兩聲,突然帶著些急切道:“傷到了哪裡?”
聽聞對方的回答後,他稍稍鬆了口氣,神情卻仍舊冷峻,低聲道:“我馬上過去。”
說罷掛了電話對他道:“小張,掉頭去城郊康家。”
“唉,好嘞!”
小張遂掛上轉向燈調轉車頭。
月白在洗手間等了一會兒,見人都走光了,剛想給時溫恒打電話對方的電話便直接過來了。
“溫恒,你到了嗎?”
對方默了默,低聲道:“小白,我現在過不去了,要先去康宸老家一趟。”
“出什麼事兒了嗎?”她倒是沒多想,隻覺得時對方的語氣似乎有點低落。
“康叔從梯子上摔下來了。”
月白知道當年康宸和時溫恒的事兒,他心裡始終是對康宸的死有著負重的,便道:“沒關係,你趕緊去吧,我結束了就直接回家。”
雖然她知道康緹可能也會在,但終究是沒有多問。
時溫恒掛了電話,還是有些不放心她,便又給溫暖去了電話,讓溫暖送她回去。
月白回了包房見隻有溫暖一個人坐在那裡,問道:“左灣呢?”
“隔壁遇到了一群師弟,過去和他們打招呼了。”
她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將手機扔到一邊,順手又將酒倒滿了。
溫暖下意識的打量著她的臉色,問道:“我哥跟你聯係過了吧!”
“你也知道了?”她有些意外。
溫暖無奈道:“還不是讓我送你回去,大家都是女同誌,我哥偏愛的也太明顯了。”
“你不是有左灣嘛,還用得著彆人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