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氏集團因酒店衛生安全事件一時間陷入輿.論風波,繼相關部門介入調查的新聞頻出,柏氏的股價也一路動蕩,最終跌破最低值。
柏晴坐在桌前,桌上放著剛出的檢測報告,她抱著胳膊看向窗外,神情陰沉莫測,眼神裡帶著陰冷決絕之意。
“柏總,您真的決定要開記者會說明嗎?”
他看著對方的的背影,雖脊背挺得筆直,但女人的肩膀畢竟是單薄的,不看她那張傲然冷漠的臉,竟生出了她有些瘦弱的錯覺。
她坐在椅子上轉過身來,臉上已然恢複了冷漠不驚的模樣。
“我還有彆的選擇嗎?”
平靜的看著桌上的材料,開始準備一會兒記者胡的發言。
“現在和時弘集團還在膠著狀態,若是再得罪了隆盛,柏氏難保不會腹背受敵。”
肖安知道眼下的形勢她肯定比自己清楚,但還是忍不住提醒她道。
柏晴頓了頓手裡的動作,眼神裡隱約也有一絲遲疑,隨後似乎又帶著些無奈道:“腹背受敵是以後的事兒,先把眼前的危機解決了再說吧。”
肖安沉默,柏晴向來不是示弱的人,而此刻她的心力交瘁也足以證明境況比他想象的更難。
柏氏眼前是多事之秋,內部股東人心不齊,以蘇緘武為首紛紛轉讓股權的股東不在少數,董事長因情人事件和夫人更是各自為政,柏晴眼下也是陷入困局,先是失了陽山的項目,現在又失手算計時弘不成反被將了一軍,她此時的境遇隻是想想都覺得如履薄冰。
弘時這邊溫暖抱著平板一臉幸災樂禍的敲門進來。
他進了辦公室,見時溫恒正手抄在褲子的口袋裡站在落地窗前,聽見他進來,扭頭看過來,溫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冷麵總裁著稱的時溫恒,臉上竟帶著笑意。
他站在日光下,頭發絲都反射這太陽的光芒,一身白衣黑褲長身筆挺的站在窗前,扭頭春風拂麵的瞬間,溫暖還以為是在攝影棚看到的某位真正拍攝狀態的男模。
“哥,新聞你已經看到了?”
沒法解釋他此刻臉上的愉悅,莫非是已經看了柏氏的新聞發布會?
“看到什麼?”
他似乎毫不知情,但說話的語氣都比平時平易近人了一些。
溫暖遲疑的將手裡的平板遞過去道:“柏氏召開新聞發布會了,解釋了顧客過敏的原因是因為用了酒店裡提供的洗.浴日化用品,而供貨商正是盛隆集團生產的自主品牌。”
時溫恒結果平板閒散的看了一眼,便走到桌前放下道:“是遲早的事情,這口鍋柏氏沒辦法甩給我們自然會甩給盛隆,一貫伎倆。”
溫暖想想就痛快,“這柏氏查來查去,最後發現竟然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那批本來做了手腳的日化品是算計著要從我們平台售出的,最後卻偷龍轉鳳運進了她們自己的倉庫,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想看看柏氏父女倆現在的臉色。”
“不過,你們是怎麼發現柏氏要做手腳的,要不是你們早有計算,這次恐怕倒黴的就是我們弘時。”想到這,她仍有些後怕。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事兒還得多虧了米拉。”
“米拉,她不是栢日華的人嗎,上次掌喔後台漏洞的消息和供貨商的資料可都是她偷出去的,我可沒忘。”
“就因為留下了她,才更容易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之前盛明找我溝通活動的時候順便抱怨了一句我們活動的供貨量大,產線本來就吃驚,關鍵時刻柏氏那邊也突然提前催著要貨,我細問過盛明,他說柏氏的供貨一直很穩定的每月一次,從來都未超出需求過,而且最近是酒店業的淡季,她怎麼會突然有那麼大的需求?”
溫暖想了想,遲疑道:“興許也有可能是他們故意想拖著隆盛的出貨,讓我們這邊的促銷活動開天窗呢?”
時溫恒點點頭,不以為意道:“剛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後來你跟我說米拉突然提前了隆盛工廠的考察的行程,我順著這條線細查了一番,才發現她已經跨過栢日華和柏晴有了接觸。”
她隱約有些明白,“栢日華這個人雖然有些老奸巨猾,但也無非就是自私貪婪一些,可柏晴就不同了,她可是個陰險歹毒的女人,既然知道米拉是她爸的情人還能留她,肯定是彆有用心。”
經過陽山項目的幾次交手,溫暖對她倒是心有餘悸。
時溫恒點頭,“我雖然不知道她的真實目的,但防著總沒有錯的,出貨當天倉庫的那起車禍意外就是許駱汎的手筆,當時我們就把兩家的貨給掉包了,安全起見,運過來的貨我們還內部檢測過,合格了才推向的市場。”
溫暖這才恍然大悟道:“我說你們這幾日怎麼這麼淡定,原來一切早就在你們的成算裡,許駱汎還跟我說不是你們做的,這分明就是你們織的一張大網。”
時溫恒不以為然的笑道:“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們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
溫暖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突然歎道:“這樣一來米拉在這其中不知是起到了什麼作用,她最近有些怠工,很多活動都推掉了,對公司影響還挺大的。”
提起米拉,時溫恒的臉色倒是沒有了剛剛的和顏悅色,有一絲冷意從眼底沁出。
“無論她幫柏氏做了,柏晴都不會放過她的,我們這邊不著急發力,要做就做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畢竟是個女人,也是受了栢日華的蒙蔽……”
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對待米拉,溫暖還是抱有一絲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