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康母有些焦灼的在會議室的門口踱著步子,花姐勸她道:“阿姨,您就先坐一會兒吧,在這晃得我眼暈。”
“小緹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這兒還哪兒坐的住。”
說罷她反問道:“你現在能聯係上她了嗎?”
“聯係不上,從昨天晚上就聯係不上,本來說好今天來談解約的,可是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你說她萬一再出點什麼事兒可怎麼好,這孩子從小性子就倔。”
花姐看著她絮絮叨叨的模樣,也是皺緊了眉頭。
事已至此,還能再出點什麼事兒,最壞的情況也就不至於此了。
看到時溫恒推門進來,康母快步迎上前去,拽著他的胳膊道:“溫恒,我求求你,救救小緹吧!”
時溫恒伸手扶著她道:“康嬸,您彆激動,先坐下說吧!”
“溫恒,現在隻有你能幫康緹了,嬸兒求求你了,你就……”
正說著突然看到月白跟在時溫恒身後進來,看到她正拽著時溫恒的胳膊有些訝異的向後退了退。
時溫恒忙伸手扶著月白,低聲問:“沒事吧?”
月白站穩身子搖了搖頭。
康母有些難為情的站在原地,細細的打量著月白。
“這是你的媳婦?”
時溫恒介紹道:“是的康嬸,她叫月白,是我妻子。”
康母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眼神裡僅存的光芒似乎在一點點湮滅。
“你媳婦兒還真是漂亮,難怪小緹她……”
說道這裡她欲言又止,轉身繼續跟時溫恒道:“溫恒,嬸兒也不為難你,隻是小緹她現在的處境實在是太慘了,你能不能先不要跟她解約,就幫她拖上一段時間,讓她再緩一緩,可以嗎?”
時溫恒,將她扶到椅子上,沉聲道:“康緹的事情牽扯的太多,我現在要和她解約並非是想落井下石,這隻不過是一個公司麵對危機正常的處理方式,隻有保全了公司的名譽,才能再來解決其他問題。”
“可是小緹她已經找不到人了,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萬一她要是想不開……”說到這兒,康母急的直掉眼淚。
月白站在一旁,已經明顯感覺到了時溫恒的為難,誠然他對康緹已無舊情,但對康家多少是還有愧疚的,如今康母既然找上門來求他,他又怎麼好說不呢!
她跛著腳走過去道:“康嬸,我能理解您現在的心情,不過這件事溫和也為難,公司裡有董事和股東,不是他一個人就能做主的,您先不要著急,給他點時間解決可以嗎?”
康嬸有些提防的看著她,時溫恒和康緹的事兒鬨得人儘皆知,他現在的媳婦對康緹怎麼會沒有看法呢。
“溫恒不是老板嗎,他若是點頭,怎麼就不能做主呢,姑娘,康緹和溫恒的事兒都是誤會,我替她向你道個歉,但是現在性命攸關,你就好心幫幫她吧。”
說罷突然跪在地上道:“嬸兒求求你了,你就發發善心行嗎?”
“您這是做什麼呢!”
月白彎腰要扶她,時溫恒搶先過來扶著她的肩膀示意道:“我來。”
說罷試圖將康嬸從地上拉起來。
“康嬸兒,這事兒和月白沒有關係,您先起來彆激動好嗎?”
康嬸仍舊堅持要跪在地上,哭道:“既然你媳婦也沒意見,你就幫幫康緹吧,畢竟她是我和你康叔唯一的孩子了。”
時溫恒扶她的手頓了頓,眉頭蹙了起來。
“你這個無知的女人,跑到這裡來給老子丟人。”
門被推開,康叔坐在輪椅上被何天推了進來。
他又急又怒的看著看著跪在地上的康嬸,怒吼道:“趕緊爬起來,還嫌不夠丟人。”
何天麵對眾人疑惑的眼神,一臉淡定道:“我剛回公司便看到康叔坐著輪椅來找康嬸,便一路推著他找過來了。”
當時康宸還在泳隊的時候何天雖年紀不大,但康叔康嬸她都還記得。
康嬸見到康叔,剛剛歇斯底裡的氣勢便弱了下來,有些唯唯諾諾道:“我還不是為了給小緹求條活路,就算是豁出去我這張老臉,我也認了。”
“糊塗!”
康叔用力拍了拍輪椅的扶手道:“你為了她來求溫恒,你知不知道她對溫恒都做了些什麼?”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小緹她總要有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溫恒都說這事兒已經過去了。”康嬸雖說的聲音不大,但到底還是有些理直氣壯的。
康叔被她氣的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