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這麼定了。他甚為惱怒,朝後找蘇文孝質問。
兩人私交多年,關係也算融洽,蘇文孝隻道:“安時舟為人孤傲,不會與季荀同流,首輔不必擔心,教些詩詞歌賦,您擔心什麼?再者聽說陳太妃霸權不放,傷了皇後顏麵,也是在打您的臉。”
蘇文孝不知內情,溫軼當他誤會了陳氏,就點頭:“我知曉,其實太傅更合適的人選是你。”
“我脾氣不好,教不了小皇帝。”蘇文孝懶散道一句,轉身離去。
回到福寧殿的小皇帝,如何也想不通皇後是如何成事的。大婚一個月,她對皇後十分好奇,神秘且亦正亦邪。
她得了新太傅,心裡很歡喜,也不會得意忘形,還是需去問問皇後事情始末。她要看清自己身處的局勢。
趙攸白日裡看了幾封請安的奏本,辭藻平常,看過幾遍她自己都會了,需想想如何看到奏本。
用過晚膳後,她帶著人大步走去華殿。宮廷恢弘,在前幾代帝王時不斷修建宮殿享樂,亭台樓閣、堂齋軒觀,星羅密布。
這些都不是最好的地方,帝王將銀子都花在了園囿上。臨安城地界好,山清水秀,宮中修建了許多供人娛樂的場所,趙攸從未曾去過,一是無心,二是不知與誰同去。一人過去,如同在觀畫,寂寞無趣。
她正是活潑的年齡,走路很快,無心看這些景致,將後麵跟隨的宮人遠遠甩去。
皇後的華殿不見奢靡,恢弘外添了些許書香氣息。皇帝多日不曾進來過,陡然一見後略有些吃驚,皇後表麵功夫做得很好,慣會忽悠人的。
忽悠人的皇後執書坐在案後,見到皇帝大步走近也沒有覺得奇怪,她若不來反覺得哪裡不對。皇後將書放下,幾步行至皇帝身前,凝視她晶瑩的麵孔:“陛下怎地過來了?”
趙攸沒有回複,她疑惑不解,心想她與皇後不過是一副棋子的交易,皇後未必實言相告。
她覺得自己不該過來,頓覺懊惱。
小皇帝眉眼耷拉下來了,坐下來時脊背彎了彎,皇後知曉是何事,也不去問清楚,隻道:“陛下可要留宿華殿?”
有些事此時不好說,入夜後,就可細細說明。
趙攸沒有拒絕,她未曾想明白的事,不問一問,心中也覺得疑惑,再者她想知曉近日樞密副使為何會替她說話?
她雖是傀儡,也明樞密副使蘇文孝是首輔至交,兩人幼時便交好,如何就使喚得動他?
再者她心裡有不好的想法,是不是皇後與溫軼做局,故意誘她?
小皇帝鬼使神差地點點頭,應下來,今晚留宿華殿。
皇後命人去安排,回去後見小皇帝坐得筆直,姿態帶著幾分肅然,她笑道:“陛下,這不是崇政殿,彆這麼緊張。”
趙攸點點頭,態度也算好了些許,皇後很滿意。
入夜後,趙攸並沒有急著去問,自己盤膝坐在床榻內側,眼中疑惑都掩藏去,盯著皇後看了許久。
皇後入睡不喜將燭火全滅,留上幾盞,又恐小皇帝不適,就隻留下榻前一盞。
視線昏暗後,周遭寂靜,皇後方道:“陛下今日為太傅一事而來?”
她眉梢微微揚起,笑意溫然。趙攸見後,不由想起洞房那夜也是如此,她鬨著要走,皇後才冷言冷語,甚至捏碎杯盞來恐嚇她。
“我想知曉皇後如何辦到的。”趙攸點點頭。
她難得的誠懇,皇後見後回身將床側的紗幔放下,而後湊到小皇帝的眼下,素白的指尖撫上她嫣紅的唇角,笑道:“你我不過是一場交易,我得玉棋,你得太傅,我並沒有職責要告你來龍去脈。”
隨著她的指尖撫上,小皇帝眼睫發顫,心跳驟然加劇。她想知內情,就不能惹惱皇後,便道:“你想要何物,我若有,必會給你。”
昏暗的床笫間,這句話容易讓人往壞處想。皇後失笑,指腹在小皇帝下顎處細膩的肌膚上摩挲,聲音帶著幾分魅惑:“陛下可曾記得上次說臣妾不要臉?”
趙攸:“……”這是要秋後算賬?
作者有話要說: 趙攸:朕總覺得皇後在調戲朕?
皇後:然而你沒有證據,沒人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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