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行宮內與朝臣把酒言歡,伶人的琴聲與清涼的殿宇倒有幾分相得益彰,朝臣跟著皇帝來享福的,臨安城內有人坐鎮,不用擔心,玩樂即可。
伶人動聽的琴聲、曼妙的舞姿令人心醉。
皇帝醉翁之意不在酒,更不在伶人,而是在這些朝臣身上,她麵對溫軼這樣的強悍的對手就要招攬這些重臣,在朝堂內慢慢插入自己的人,徐徐圖之,方為上策。
伶人退下後,皇後便來了。群臣也三三兩兩地扶著退下了,溫瑾皺眉道:“白日笙歌豔舞,陛下這般樂不思蜀。”
這般指責,讓周圍的宮人都不敢抬首,她們顫栗不安地垂首。
皇帝的性子算不上好,冷冷的很嚇人,自尊心極強,這個時候被人指責,哪裡有她們的好果子吃。
樹下的冷風吹了進來,散去殿內的悶熱,生生添了幾分冷凝。
皇帝微醉,斜靠著禦座,朝溫瑾勾了勾指尖,這般姿態看過去極為邪魅。溫瑾抿著唇角,抬腳踏了過去,然她方走過去,皇帝就拉著她的手,將人按在食案上。
案上酒盞珍饈撒了一地,宮人嚇得紛紛跪地叩首。
溫瑾自己也是一驚,尤其是看到皇帝唇角不安好意的笑,她腦袋裡嗡了一聲響,皇帝禁錮住她的雙手。
她動彈不得,酒味在空中熏得她極為難受,這樣的姿勢太過屈辱,她咬著唇角:“陛下、陛下,您彆鬨了。”
皇帝深邃的眼中波瀾頓起,她俯身壓製著溫瑾,鼻尖碰著鼻尖,呼吸纏繞著:“朕如何是胡鬨,若方才拉著伶人便是胡鬨了,與皇後這樣打情罵俏就是胡鬨了?”
確實,這樣對皇帝來說不算是胡鬨。
然而溫瑾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打情罵俏’,心裡慌得不行,手腕處被皇帝按得生疼,她動了
動,“陛下,這裡還有宮人……”
“這樣啊,那你們退下。”皇帝微笑,也不去為難溫瑾,大方地讓宮人都退下,最後還不忘提醒們:“將殿門合上,滾遠些。”
說完便低首看向溫瑾:“阿瑾覺得這樣可滿意?”
她微直起身子,讓溫瑾稍微透過氣來,然而雙手被禁錮著,終究是難受,她動了動,哀求道:“陛下、陛下。”
溫瑾眼眶微紅,似是快要哭了,不知是委屈還是被皇帝給嚇到了。她哭了,皇帝卻笑著親上她的眼角,慢慢吮吸那些淚水。
動作輕柔而緩慢,溫瑾的心反而被高高吊起,她哭得更加厲害了。
她就像是被鄰家妹妹欺負了一般,突如其來,隻曉得哭,不知所措。
‘鄰家小妹妹’把玩著她的手腕,指腹在她脈搏處輕輕摩挲,口中低笑道:“皇後莫要哭了,朕還沒有欺負你呢,那日你偷偷去看朕沐浴,可覺得朕好看?”
近日裡皇帝不動聲色,靜靜等待她的動作,隻要她將這件事告知她的父親,那麼她活著走不出行宮。相反她若沒有動作,她還會留她一命。
皇帝設下這局,就等著溫瑾去通風報信,沒想到她竟忍了下來。
溫瑾這般的美人不多,才情美貌都令人折服,皇帝自然會心動,但她心中的皇位比美人更加重要。
溫瑾被她這句話嚇得哭都哭不出來,支支吾吾地說話:“臣妾、什麼都未曾看到。”
“無妨,皇後想看還是可以看到的,無須緊張。”皇帝笑著湊近溫瑾,眼中笑意濃濃。溫瑾看著她的笑,分不清皇帝到底是何意思,玩弄她還是真的想同房。
皇帝的笑像極了紈絝子弟,不經意間地逗弄就能讓人眼紅心跳加快。溫瑾被她的話嚇得身體發軟,幾乎癱軟在案上。
皇帝還未曾對她做什麼,她便已招架不住了。
殿內空闊,明明是酷熱的夏日,竟還泛著幾分清冷,溫瑾冷到身子發抖,緊張道:“陛下、我們、回宮可好?”
“這裡不好嗎?你且看這張食案,足夠你躺下的,寢殿反倒不如這裡自在,皇後在畏懼朕還是不願意與朕在一起?”皇帝的手從眉眼滑落至下顎,輕輕抬起。
溫瑾被迫與她對視,早就嚇得不敢
再言語。背後是冰涼的案幾,就像躺在冬日裡的寒冰上,凍得她瑟瑟發抖。
皇帝好似未曾察覺,指尖在她下顎反複摩挲,目光凝視她的領口,點了點:“你看了朕的,朕是不是也該討回來呢?”
溫瑾很想捂住自己的領口,哪怕自己衣衫整齊,也覺得異常羞恥。皇帝的眼睛好似可以透過她身上的衣裳,看到那些風景,她幾乎難以自抑地哭了出來。
逗弄夠了,皇帝的手忽然就停在了她的錦帶上,她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下一息,皇帝的手似乎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