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對她來說算是個秘密。
他是個殘疾人,但擁有一隻看上去十分炫酷的機械臂。
卡修斯早就察覺到了門口有人進來,他常規檢查完最後一項連接運動神經的零件以及傳感器,才丟下手裡的工具抬起頭,“有事?”
他的聲音沉沉的,聽不出情緒。
克萊爾反應過來,“夜宵,你吃完我明早來收。”
她端著托盤放到書桌上,隔著他的機械手臂有些遠。
卡修斯將仿真皮蓋好,放下袖子,黢黑的眸子黑沉沉的盯著她。
克萊爾將托盤裡的東西拿出來,平靜的說:“我知道你吃過晚飯了,這算是你帶我去醫院還保下我的謝禮吧。”
卡修斯淡聲說:“深海章魚?”
克萊爾點點頭,轉身退出了屋子。
在她離開後,卡修斯垂眸看著眼前的餐盤,右臂動了動拿起了叉子。
克萊爾來到樓下廚房,就著牛奶吃起了給自己準備的章魚片,她的腦子裡時不時的就劃過穿著黑襯衫的俊朗男人低頭給自己手臂修理的畫麵,她莫名想起了個流行詞。
美強慘。
看似完美的人,實際是殘破的。
克萊爾填飽肚子,清理乾淨廚房,返回了頂層臥室。
這一夜她睡的不安穩,媽媽和弟弟的麵龐時不時的出現在夢境裡,中間還交織著她鞭打旺達的混亂畫麵。
在六點的鬨鐘響起後,她準時睜開了眼。
挨到卡修斯差不多該起床的時間,她才洗漱完換上白裙下樓。
卡修斯已經在旁邊的健身房裡跑步,克萊爾走到臥室內的書桌邊,餐盤裡的章魚吃的一乾二淨,牛奶也喝完了。
一條深海章魚的份量不少,有起碼20條觸手,她也隻吃了一小部分剩下的都了給他,沒想到他都吃完了。
克萊爾不禁懷疑他昨天是不是根本沒吃晚餐。
端著托盤下樓,她切了一點黑角獸肉放入鍋裡煎熟,撒上一點鹽後撈了出來,連同切片的番茄一並夾入了買回來的麵包片裡。
她將方正的麵包片切開一分為二放進餐盤,另外準備了一份橙子又泡了一杯香濃的紅茶,一並端了出去。
今天早上,她大膽的沒有給他放代餐丸。
卡修斯換好軍裝下來,進入餐廳時他聞到一股特彆的肉香鑽入鼻尖。
“你又做了什麼?”他的嗓音淡淡的。
“哦、勉強算是三明治的拉垮版。”克萊爾站到他身邊說:“你嘗嘗看,如果不夠我就再給你拿一顆代餐丸。”
卡修斯拉開椅子坐下,在拿起一瓣三明治時,他忽然說:“今天有一場衛兵體能測試,我中午不回來。”
克萊爾眨了兩下眼,“好,你先吃著,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