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修斯走到她麵前,凝聲說:“忍著,很快就好。”
克萊爾的視線正好看見他垂落在一側的手,她完好的手忽然伸出死死抓住了他手指。
卡修斯對於她的動作隻僵硬了一瞬,沒有拒絕。
盯著眼前這隻血管微凸的手背,克萊爾慢慢安靜下來。
“這是指揮官的雌性?”醫生好奇的問。
“嗯。”卡修斯淡聲回答。
等她身上所有的傷口處理好,艙門打開,斐吉帶著兩名機器兵走入,看了一眼兩人相握的手,就快速說:“運輸船還是被炸了,來不及進去搜尋幸存者,我們這次的交易失敗。”
“那兩名獸人呢。”克萊爾焦急道:“沒有把他們抓出來嗎?把他們抓出來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你們也不用承擔責任。”
上次她乘坐的飛船隻是險險出了一點問題,那名中尉也差點被指控,後來還是獻上了她這事才算壓下來了。
而這場交易失敗,死了那麼多用來交易的人類和獸人,絕對會使卡修被指控犯下多項罪名。
卡修斯垂眸望向她,平靜說:“不用他們。”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對嗎?”克萊爾仰起頭,她的臉在醫用燈下白了不少,一雙水潤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跟我說說你是怎麼被綁上來的。”卡修斯鬆開她的手,在床邊拿了張椅子坐下。
克萊爾立即事無巨細的將所有事情告訴了他,從她出醫院開始到這裡發生的一係列事,都是精心策劃。
“是多麗斯買通了交通警察,也買通了教化所裡的人,我的頸環失效了,一切都是串通好的。”
克萊爾完好的手掌摸上自己脖頸上的環,眼神微暗。
就差一點她就可以坐上那架逃亡飛機了,這會她竟還有些懊惱多麗斯為什麼不把事情做絕,乾脆將她的頸環摘下來在把她丟到運輸船上多好。
斐吉將她的話全部記錄了下來,他說:“這會對我們上軍事法庭有重要幫助。”
“什麼意思?”克萊爾微微疑惑。
卡修斯目光幽深的望著她,“你是唯一幸存證人,普蘭大概沒想到他的女兒會把你混進來。”
克萊爾不解道:“這一切都是普蘭公爵搞的鬼?”
卡修斯說:“30名人類置換30名雌性,航線暴露,任務失敗,想將我送上軍事法庭,製裁我的艦隊和權力,他不會蠢到往裡麵塞進一個帶頸環的女人。”
所以會這麼蠢的,隻有他的女兒...?
斐吉在旁邊忍無可忍的說:“這種類似事件也不隻一次發生了,普蘭公爵想讓皇帝以為您有異心才是真的,他根本是想吞兵權,這次報廢了一艘船死無對證,死了30名人類等同於死了30名雌性,按照條約和聯邦法律,指揮官的軍銜會被撤掉。”
克萊爾抿了抿唇,小聲說:“所以...我成了重要證人可以保護你嗎?”
卡修斯唇角微勾,眼神逐漸鋒利,“克萊爾,沒人可以動我的人,你不會白白受傷,。”
她被這狂拽炸天的話給暖到了,雖然她現在覺得這位指揮官自己都自身難保,克萊爾看著他,手指碰了碰他的大腿,“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都會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