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跟著進了一間看管辦公室,身後的大門迅速被醫生從外關上,她在將人送到後就跑回去了。
辦公室內,包括朱迪斯在內的五位雌性坐在凳子上,有四個人的脖子空空如也,已經被拆掉了頸環。
朱迪斯看見她來,一臉驚喜的從椅子上跳下來撲過去抱住她,“克萊爾!我聽說你跟著指揮官出差,差點以為你來不了了。”
克萊爾與她緊緊擁抱,急促的說:“我也沒想到能趕上,真是謝天謝地。”
“你的頸環被安全摘掉了?!”她撫摸上朱迪斯光滑的脖頸,上麵隻剩下一道紅痕,語氣激動,“你自由了。”
朱迪斯同樣捧住她的臉,認真道:“你也是,等機械師拆掉你的頸環,我們都自由了。”
不過一會,手持工具的機械師往桌麵上丟下拆成廢鐵的頸環,衝著她喊,“快點過來,我們時間不多,就剩你了。”
克萊爾趕緊走過去背對著他坐下。
拆頸環的時間對她而言過的很漫長,後麵粗糲手指和冰冷工具時不時觸碰到脖頸的感覺,讓她既興奮又害怕。
害怕那極小幾率下的拆除出問題爆炸了怎麼辦,害怕卡修斯給她新找的保鏢提前到了怎麼辦。
越是這麼想,她背對著男人的神情變得越是緊張,朱迪斯發現她的額頭都在冒冷汗,快步走上前用袖子替她抹去,又握住她的手安慰,
“很快就好了。”
在她的鼓勵下,克萊爾的心情漸漸平複了下來。
安靜的辦公室裡,傳出一聲輕微的‘哢嚓’聲響,頸環上麵的皮革被撕開,裡麵的黑色環一分為二從脖子上脫落,摔在地上又發出一聲輕響。
“解開了。”朱迪斯高興的說。
克萊爾微微發顫的手指撫摸上自己的脖子,那裡的皮膚接觸空氣後有些發冷,但...
不知道怎麼的,她的眼淚一下就湧出來了。
她轉過頭,顫抖著聲對麵容年輕的機械師說:“謝謝。”
這個給雌性套上囚籠囚禁子宮控製生育權的東西,隻被花了十分鐘就解開了,克萊爾仿佛都在狹小的辦公室裡嗅到了近在咫尺的自由味道。
朱迪斯給她擦去眼淚,自己的眼眶同樣也微微泛紅。
她們都明白彼此的心境,困住她們的牢籠終於被破壞,自由之鳥將要展翅高飛。
“好了姑娘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哭泣,現在換上衣服趕緊走。”機械師催促她們,又拿起一堆拆卸下來的頸環塞進一個特殊材質的皮袋子裡,“這能暫時隔絕信號,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銷毀它們。”
克萊爾的手指摸到耳後,對著朱迪斯說道:“我的翻譯貼片裡麵有定位追蹤,我摘掉以後會出現一些言語障礙,麻煩你帶著我走。”
朱迪斯立即點點頭,“明白,到時候我會第一時間幫你找個新的。”
克萊爾果斷用力摘掉耳後的貼片,遞給了男人。
在她摘下的一瞬間,耳邊機械師的催促聲變成了聽不懂的獸語,隻能隱約辨彆出個彆的單詞,她的語言能力雖有長進,但麵對正常的交流障礙也不小。
換上便裝的克萊爾跟隨著來到停屍間裡,這裡的桌麵上放著不少還未處理掉的屍體,無一例外全部都是賣給有錢人當奴隸的人類屍體,大多還是女性。